将军奴(下)  第7章

作者:绿光      更新:2020-10-06 15:57:23      字数:1047
  就这样,他念念有词的看着彩绘本,一下抱头咒骂,一下又自我劝勉,如此反复,看得项予好于心不忍。
  原来,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这么义无反顾。
  主子,你好伟大!
  就在项予默默为他喝彩的同时,迎宾馆另一头突然传来骚动——
  “项予。”褚非立刻背上书。
  “我知道”他飞步朝外奔去,不一会传来他惊讶的声音。“龚爷?怎么了?你的脸色……”
  闻言,褚非走到门边,就见龚风华脸色苍白地走来。“稚,发生什么事了?”
  “……仙宁公主被杀了。”
  “嘎?”
  “我一到竹苑,就觉得四周安静得不象话,走进屋里没瞧见半个宫女,只看到仙宁公主坐在椅上,我一靠近才发现她胸口插了一把刀,已经气绝身亡,我踉跄退出竹苑时……娄月的侍卫看到了我。”龚风华说看,看向后头。“恐怕当他们发现仙宁公主的尸首,会认定我就是凶手。”
  原来,这才是最终的阴谋。
  她没想到弋风皇族竟宁可牺牲仙宁公主也要置她于死地……仙宁公主是弋风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是捧在掌心疼爱的,甚至当年打算指婚给她,他们何忍!
  “如此一来,不但是我朝要论罪,就连娄月也不会放过你的……”褚非思绪飞快,立刻道:“项予,这可有后路?”
  “迎宾馆后头是有条小径,但走得出去又如何?我刚刚不是有说,守宫门的卫兵说过谁都不得出宫!原本我就觉得可疑,如今想来……这会不会是娄月的计谋?说不定一开始不让姿皇子进宫,就是为了将咱们都困在这里论罪”
  “不管那些,先离开再说。”褚非拉着龚风华就往后走。
  “不,我要留下来解释清楚,我要找出幕后的凶手,不能让仙宁公主无辜被牺牲掉!”一个被迫和亲的公主,她的内心有多恐俱,如今甚至沦为他人用来陷害自己的武器,白白牺牲生命自己怎么也不能忍受!
  “先走。”
  “是啊,咱们先……”站在门外的项予话到一半,突地顿住。“有人来了。”
  他看向自家主子,无声的询问是要突围,还是束手就擒?
  “娄月大皇子有令,请诸位随我走。”男子身穿灰色锦袍,双手拱拳。
  “你是谁?”
  “在下皇城卫指挥使景初瑾。”男人抬脸,笑意狂放不羁。“依大皇子之命,一直派人守在迎宾馆外,方才得知迎宾馆出事,所以特地前来,带诸位出宫。”
  褚非闻言,防备地看着他,总觉得事情巧合得过分,他轻扯着龚风华,将她护到身后,而她,也犹豫着,该不该相信这人。
  “龚阀华爷,皇宫有鬼,还是先随我离开吧。”景初瑾一派气定神闲。
  她吸了口气,拉住褚非。“走。”
  “稚?”
  “先走再说。”就凭那句“皇宫有鬼”,她姑且信了他,要是敢欺她,甚至陷害褚非,她绝对会要他的命作陪!
  透过景初瑾的帮忙,三人藏身在粮车上出宫。
  而,他还能做的,就是帮他们找了家容栈。
  “待会皇城会封城,你们就哲且在这待下。”离去前,他只留下这些话。“要是稍微变装,也许就能避开灾厄。”
  三人暂时住进这名叫福泉的客栈,住的是一般厢房,房间不大,摆设也极为简朴,但就眼前的状况而言,已是极好。
  “这事也太古怪了吧……”项予下楼端来茶水,一边瞄咕着。
  “确实古怪!稚,你怎么看?”褚非提问。
  龚风华微扬眉,哼笑着,“古怪吗?”
  暂时脱离险境,她的思绪清晰不少,雪月的一切都如她的判断,那么问题自然是出在送亲队伍上。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何时会出现埋伏,虽然她不断变换路线,就是为了要避开埋伏,但如今回想,打从一开始,对方便不打算在路上动手,而是要将她囚于最难逃脱的牢笼里。
  只是千想万想,也没料到竟会用仙宁公主的死来拘禁她。
  “不古怪吗?大皇子和公主话家常,后来唤你去,你一过去公主就出事,根本就是……”
  “褚非,你疯了吗?仙宁公主是大皇子的同母胞妹。”龚风华端了茶,啜了一口,茶味浅淡苦涩,但她还是一口啦下。“况且,他这么做,对他有何好处?”
  褚非也苦思不出弋谦廉的动机。“再不然就是娄战耒搞的鬼,和娄月里应外合要拿下你……要不你说,为何他被拒于皇宫之外,当晚就发生这种事?”
  “要是如此,他何必派人来救咱们?”
  “可不是?他又是怎么知道咱们会遇上麻烦?他神机妙算到这种地步吗?”
  “不是神机妙算,而是他掌握了讯息推断出来的,都怪我一开始没好好地想清楚。”他说过了,皇宫有鬼……如今细思才明白,他指的是有人要在皇宫里搞鬼!
  “你就这么信他?”褚非不认同地皱起眉。
  “不是信他,而证据自会说话。”顿了下,她叹了口气,“褚非,你可知道我们彼此的眼睛,看见的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相同的事件,站在不同的立场和角度,所看见的会是全然不同的风貌。
  他眉头微皱。“那就把它变成同一个世界!”他毫不犹豫地说。
  “怎么做?我看的天是黑的,你看见的是蓝的,一样是天空,却会随着时间有所不同,谁都没有错。”
  “你说是黑的就是黑的。”
  “信我?”
  “要不呢?”
  “……要是我说,所有的事都是弋照霆做的呢?”
  褚非一楞,不假思索地说:“不可能,在所有的皇子里,我敢说唯有照霆不会与龚阀为敌,你也知道他和龚子凛向来交好,明知道这么做可能令他在皇上面前失去一些信任,但他还是做了。”
  龚风华闻言,笑柔美目。“褚非,我真喜欢你的性子。”那般真实又正宜,是世间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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