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情护卫  第9章

作者:韦伶      更新:2020-10-19 15:31:27      字数:1074
  “既然如此,就让我留下,我不想回京。”也不能够回京!“阿扎兰,我们不能留你下来有我们的理由,让你走更是逼不得已。若你担心和玉旸公子素不相识,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将与他朝夕相处便不由得害怕起来,那你大可放心,他绝对是你信得过的人!”民维信誓旦旦。
  “是啊,我们夫妻俩不至于糊里糊涂就把你随便交给一个陌生人,当然有所把握才敢放行啊!”
  “但是,我……“贝子爷、福晋,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玉旸冷静自持地向他们禀告,并趁众人未加注意时,扔给阿扎兰一个似笑非笑的眼色,那意思摆明是——少玩花样,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阿扎兰脑中一片死寂,说不出话来,她真的很怕他!民维语重心长地叹口气,双手背腰地道:“阿扎兰,你好自为之吧,乖乖跟着玉旸公子上路,回到京中,记得捎封信回来报平安。祝你们一路顺风。”
  “贝子爷,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告辞。”
  “不!不要!福晋……福晋……”
  她既困窘又神伤地哭求着,手腕上的绳结一抖一抖无情扯拖着,而她柔细的嗓音跟着时大时小。步伐蹒跚而凌乱,她此时此刻只能含着泪频频回望,冀望谁来帮她一把……“阿扎兰!”果桢急了。“阿玛、额娘,你们难道看不出玉旸那家伙是疯子吗?快救她,否则她一定活不过今夜,玉旸会整死她的!”
  “不许胡说!”民维白他一眼,慢条斯理转身回宫。
  “人生无不散的筵席,祝福她吧!”福晋幽幽地目送着那远去的两人身影,拭去眼角的泪水,顺着丈夫的步伐拾阶而上。
  “额娘!阿玛喝醉酒,脑袋不清楚就算了,怎么连你也神智不清?”
  “臭小子!你说什么?”民维回头骂道,赫然停住。
  “阿玛,古有明训: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非奸即盗!”
  “你胡说什么!哪有这一条明训!”他还是生平第一次听到。
  “哎呀,总而言之,我说的是男女私下共处已经是多么不得了的事情,你竟然还让阿扎兰在无任何保护下与玉旸上京,她一定会被欺负的!”
  “你还讲!”不知死活的东西。“亏我费尽心思请先生教导你圣人君子之道,你学到哪里去了?!现在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越学越回去!”
  “老爷,小心气坏了身子啊。”
  “管管你儿子吧!”气死他了。
  “果桢,你万万不可以有这些想法,意不正则心乱,你会学坏的。听额娘说,世上的恶人仅是少数,绝非所有男人都存有龌龊想法……
  “‘少数’就是有!有就该小心!”果桢口截断她的话。“我实在搞不懂你们俩为何那么相信他是正人君子?阿扎兰的双手像犯人一样地被绑住、脸上布满擦伤,就连刚才被带走的方式也卑贱得可以,他哪里礼遇她了,你们瞎了眼睛是不是?!”
  “放肆!”民维愤然咆哮。“你还不懂吗?她必须走全是因为你!红颜祸水,自从她来之后,你终日魂不守舍,荒废学业,左一句阿扎兰右一句阿扎兰,不送走她,她迟早会毁了你!”果桢哑然无语,一股战眎流遍全身。“你……说……什么?!”
  “我们完全是为了你着想,你是你爹唯一的儿子,将来势必承继你爹的爵位,年纪轻轻若就此沉迷于美色,你这一生就完了。”
  果桢听不进他们的话,先前离情依依的画面犹然在脑中浮现,他看见自己的父亲谈笑风生,讲出口的话句句好不动听;看见自己的母亲愁容满面,宛如真的舍不得阿扎兰,原来全是假的、全是做戏、全是表面功夫。
  “你们真令人感到恶心!”他掉头就往宫外跑。
  “果桢,你上哪去?果桢!”
  第三章
  “啊——”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山峰幽谷间突然传出没命似的女人的尖叫声。
  瞬间,阿扎兰腿软,屁股朝地地瘫坐在草地上,连喘好几口气尚无法承受眼前恐怖景象的打击,她红着脸,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大惊小怪。”
  玉旸不以为然地冷眼瞅着她,将身上最后一件遮身物——亵裤,随手一扔,趁着晶莹剔透的皎洁月光涉水进入湖中。
  他以合掌的双手舀满水自头顶浇下,清水便顺着他身形的起伏流泻而下,发出清澈细致的声响。
  冰冷的湖水洗尽他一身的尘垢和疲惫。
  “舒服。”他畅意地道。毫无顾忌迎着月光伸展体魄、清洗身体,似乎再没有比这更自然、更理所当然的事了。
  “唔!”阿扎兰骇然转身,几乎是用爬的驱迁到距离她最近的松木边,背着他怔忡抱住树,小脸紧紧贴在树干,恍若那就是她的避风港,说什么也不睁开眼睛。
  “太可怕!”她极力要闪躲伫足于粼粼水面上那男人的模样,可是那一个宽阔而豪迈体魄,还是深深印进她脑海。
  她确定他拥有一副傲人的体格,其中所蕴藏的敏捷行动力,绝非平常人所能及。硬朗的肌肉和丰硕的胸肌,结实的腰和狭窄的臀……
  她整个人不由得烫热着,而眼角的余光竟不知不觉瞟过去,她可以感觉到那些湖水溜过他结实大腿的光滑感。
  羞惭直震她无邪的心口,她急忙又扭头低斥自己。“不许看,不许看……”“喂,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要不要过来一块洗?”
  “一块洗?!”她的双眼立刻瞪大,心脏差点停掉。“不要不要不要,你自个儿洗,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要洗!我才不要洗!”
  一个全裸的男人,她躲都来不及了。
  “提醒你,你现在的模样只能用‘蓬头垢面’四个字形容,这一带只有这湖能清洗身体,不洗可得肮到下一个城镇。”他慵懒的声音再度传来。
  “用不着你管!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张罗!”
  猫哭耗子假慈悲,也不想想是谁的杰作?她满腔怨怼,带着浓浓的责难和褪不去的红晕,将自己不断往那幽暗的树丛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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