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贝勒  第15章

作者:韦伶      更新:2020-10-19 16:28:03      字数:1021
  她其实一直醒著,眼泪并非在她入睡前流下,相反的,是她醒来後才滚落,因此他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善敏不吵她,无声无息地溜下床套上衣物,随後开门出去。
  「小吉子,备马跟弓箭!」
  「咦?贝勃爷,您要打猎啊?」
  「废话,带来的粮食不足,山庄里又没有像样的食物,再不找点野味,咱们全得暍西北风……」
  长廊上传来他跟侍从的交谈声,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知罗才睁开眼睛。
  「原来我的梦没碎,谢谢……」
  她小声呢喃,不一会儿又哭了。
  这两天,她的眼泪似乎变得特别多。
  洁白无瑕的雪花在阳光下发亮,善敏驾驭著骏马在雪地上尽情奔驰、追逐。
  他稳当地坐在马背上,无惧地挥动缰绳,加快速度冲下陡峭雪原,喝一声,跨越深宽窟窿,溅起漫天雪泥。
  「小吉子,猎物从你的方向跑过去了,挡住!」他拉开嗓门高声暍令,架起弓箭。
  负责围剿的小吉子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贝、贝勒爷,我人在这里,您千万要瞄准,别误射我!」他吓得冶汗直冒,一边要围住猎物,一边还得当心被流箭射到。
  「你再罗嗉,我就直接贯穿你那张嘴!」
  善敏屏气凝神,放箭——
  「咻!」一声,长箭飞出,又快又狠地射中雪地里的野冤。
  「贝勒爷,有鹿!有鹿!」
  仆人的叫声在另一头鼓噪,指著右前方的野鹿催促善敏。
  「就来了!」
  善敏应了一句,飞快调转马头,风驰电掣地向前奔去。
  由於距离相当远,因此他的速度极快,只见马儿不断由鼻孔喷出气,尾巴在後头激烈甩荡,他心下惊、神不乱,再镇定不过。
  野鹿受到惊吓,开始四处奔跑乱窜。
  「这才像话,我的骑射技术可不是拿来射死东西的!」他意气风发地喝道,在如雷似电的速度中,架起弓箭,眯眼,瞄准——
  「中!」
  箭出,鹿倒。
  「中了!中了!」仆人乐得手舞足蹈。「午膳有鹿肉吃了!」
  「肚子饿了,拾回去料理!」
  他得意地高喊,改变马的方向,让马儿轻松的往前奔跑,享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快感。
  他驭马的技术相当出色,随著马匹的律动而律动,当马匹飞跃树干时,他就像飞起来一样,开心的在空中大笑。
  奔过雪原、奔过断岩、奔过大湖边的矮草丛,惊飞一大群鸟儿从他头上飞翔而过。
  知罗站在不远处的山丘上,一直静静地看著他来来回回骑著。
  她越打量他的笑容,越能体会街上那些女人为何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博君一笑。
  他的笑容太醉人,当他目不转睛看著一个人时,眼里仿佛盛满了柔情;当他深深望著一个人时,仿佛眼中的世界只有那一个人:当他微微牵动嘴角时,俨然正要许下深情的誓言……
  他岂能不受宠爱?
  何况,他一身剽悍气魄,能骑能射,豪气千云。
  人人都说,在大清巩固北部、西部、西南部国上统治权的几场战役中,八旗弟子中有一位重要成员表现出色,骁勇善战,擅长奇袭。
  他就是金戈铁马上的多情君子——善敏贝助!
  今天,她终於亲眼看见了!
  她的心一点一滴地为他融化,与他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他就是有办法让人爱他爱得难以自拔……
  知罗目光炽热的注视他,唇角已然浮现深情绚烂的笑容。
  「知罗?」
  跃下马背,一身风尘仆仆的鹰皓,简直下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鹰皓?」
  「我来弘云山庄找善敏,但没想到……你也在。」
  他得到消息说善敏轻装离京,本以为是孤身出发,想不到他的新婚妻子也同行。
  往日的情人成了好友的妻子,此刻意外相遇,尴尬、内疚等不自在的情绪,应有的感受他都有,但是正事待办,不容他分心。
  「你怎么会来?」知罗问。
  「是……是要谈朝政上的事。」
  知罗不是傻子,轻而易举便看穿他眼神里的闪烁。「你没说实话。」
  「我……罢、罢了!既然你人在这里,迟早会知道,我老实告诉你,我是为善敏捎来苏束儿的消息。」
  「苏束儿?勃郡王府逃走的婢女苏束儿?」经他一提,知罗才突然记起善敏曾有这样一位侍妾。「她不是离开勒郡王府一段时间了吗?你怎么会突然捎来她什么消息?」
  「通常大户人家跑了下人,很少费事找人。」跑了一个再买一个就是。「可惜她不是普通的下人,善敏也不是普通的主子。」
  知罗出现在弘云山庄已令他相当吃惊,她敏锐的观察力更敦他措手不及,原本他只需单纯的为善敏带来苏束儿的消息,现在却被迫向她交代来龙去脉,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算了,以不变应万变,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反正别坏了他的大计就成了!
  阴寒的神采在鹰皓的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被他藏匿起来。
  「你的意思是善敏托你找的?」她的心头传来一阵怪异的抽痛。
  「各府邸间都有流言,你应该有所耳闻,不需要我多说。」他心平气和的说,没正面回应,而是转身把马儿系在树边。
  「我的确听说过苏束儿和善敏之间的传闻,可我看善敏奸像并不想找她,他一直都像没事人似地到处走动散心,喝茶、看戏、会友,一样不少,鼓噪的总是缠著他的那些女人们。」
  他吃得好、睡得奸,不像深陷情关。如同现在,他不也正骑著爱驹,纵情於天地之间?如果他始终惦记著苏束儿,为何没有一点迹象?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善敏对苏束儿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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