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龙戏凤  第19章

作者:席绢      更新:2020-10-20 17:06:59      字数:1053
  “臣弟明白。”
  “合适人选可听从康大人的建议。”
  在侧书房内厅,龙天运在交代完大臣们之后,再抓了三弟入内深谈,此刻大抵已无其它事可说,剩下的琐碎事,他就不多说了,并不重要。
  “如果没什么事,朕要起程了。”连接三天三夜的商议,他并不认为还有什么事未交代完,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没什么事了,若有突发大事,传人快马加鞭南下一日夜,便可由您裁决,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龙天淖仔细想了想,突然笑道:“倒是代为掌政这一个月,臣弟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柳家小姐出宫,省得您回来看了碍眼。皇兄看不上眼的丑女,留在宫中浪费米粮、衣料可不好。”他也不过是顺口提了一下,不料却看到兄长沉凝的脸色黑了一半正在瞪他。“皇兄?”
  “谁要你安排她出宫!?”他低吼了一声。
  “咦!上回您说这事要交付臣弟负责的呀,皇兄忘了吗?”
  龙天运压下心中倏扬的激动,也赶忙收敛自己太过形于外的怒气,沉声道:
  “你要安排她去哪里?”
  “待会皇兄起程后,臣弟就要安排她到臣弟的“含碧别院”住一阵子。”
  奇怪,皇兄哪来的兴致知道这种事?龙天淖可不以为重美色的皇上会突然迷恋上相貌平凡的柳寄悠;那根本是大大不可能的事。
  丙然,他的皇兄没有再追问些什么,看来是默许了,所以他又多舌地说了一些:
  “待皇兄南巡回来,也正是臣弟必须回北边防时刻,顺便可以带柳家小姐到北方看一看;如果可以,为她婚配一门好对象,相信柳大人不会反对的。”
  龙天运神色深沉,盯着三弟好一晌,泛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恐怕……天淖难能如愿了。
  即使没有正式纪录下他临幸柳寄悠的事实,但她已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宫妃,则是不争的事。没有人!没有人能娶走皇帝临幸过的宫妃,即使他终生不再垂幸她也是一样,何况——他不想再挣扎自己仍想要她的事实!未曾再涉足勤织院,只使欲望更炽烈而已;他仍是要她!
  “你退下吧!叫他们准备好,朕要起程了。”
  “遵旨。”龙天淖躬身退下。
  龙天运保持着不变的坐姿,收起摺扇,低唤了声:
  “燕奔。”
  一抹黑影由窗外闪了进来,屈着一腿跪身候旨。
  “微臣在。”
  “朕登上辇车时,要看到柳寄悠。”
  “是。”
  黑影复又在一闪之间消失。
  龙天运微笑起身,让一边伺候着的江喜为他披上披风,穿整好衣冠,大步往外走出去——
  ***
  柳寄悠头疼欲裂,全身无力地悠悠转醒。
  她在哪儿呢?
  昏迷前的最后记忆是她与丫头们正困好最后一堆书,才要叫两个丫头收拾衣物时,却突然陷入黑甜乡,一切人事不知。
  睁开眼,看到的是金黄色的八角形帐顶,上头精绘着金龙图腾,并缀满了华丽的珠宝……而且晃动的感觉告诉她,她正在马车上。
  “醒了?”低沉的嗓音由右侧方传来。
  “呀!?”
  她撑起身子,看到的是一身龙袍帝冠打扮的圣上;正式的衣冠又将他的王者气势烘托个十成十,让人不敢瞻仰。
  “皇上……”柳寄悠直觉地将身子往后里,抵住了轿身,与他在有限的空间内遥望着;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龙天运好心情地浅笑着,任她躲得再远,到底也都在他轻易触手可及的范围,所以他笑得闲适自得,只须稍移个身,他们马上又近在咫尺了。
  他轻托住她光洁的小下巴:
  “你该觉得荣幸,朕的辇车连死去的刘皇后也不曾搭过。”
  “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可人儿,因为朕突然觉得此番南下,单独一人未免寂寞,何不找人来作伴呢?”
  君王出巡,不是没有过携妃妾同行的例子,但,其实如果可能,君主应是不甚喜爱有人同行,碍了他寻芳的乐趣吧!何况,是绝色佳人也罢,偏偏是她,那就不得不怀疑皇帝的居心了。
  “为什么是我?原本今日是我出宫的日子呀……对了,我是被掳来的,那三王爷他们——”
  她渐渐串起所有的片段,较能思考更多,却被龙天运打断:
  “寄悠,朕的才人,你不明白一旦被君主宠幸过的女子,终生出宫不得吗?至于要你伴驾南巡,则是朕以为那会有趣得多,顺带可以让朕想一想该怎么安排你才好。”
  这辈子她是休想逃开他身边了,不管他往后会不会再临幸她。他悠闲以待地看着她脸色微变,虽然颇伤人地不像在欣喜若狂,但能擒住她,抹去她凡事皆在掌握中的表情,看着她慌乱就颇快人心。是的,如果他第一千遍自问着为什么要叫人挟持她同行,答案就是这个——他要这个不在乎他的女人慌乱、无助,然后终于臣服,以他为天地神,一如全天下的女人那般。
  那是任何男人野蛮天性中皆具备的狩猎本色,并且要求绝对的征服。
  所以,龙天运不认为自己对她有什么喜爱之情,因为她的外貌还不足以让他倾心。他眼光向来很高,一切,只是为了纯男性的征服,也是他打发闲暇时间的游戏,并且由他掌控所有情况;一旦完成了收服她的过程,柳寄悠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他众多失宠的妃妾中的一个。这是他对自己行为的解释,并且深信不疑。
  不让她出宫?柳寄悠被这一句话吓呆了。
  “皇上,您不是允诺过三王爷,要让我出宫的吗?”
  “朕反悔了。”他很轻快地回应,并且人也欺到她面前,与皇袍帝冠不相衬的,是那张赖皮兼顽皮的俊脸,他是笃定要耍赖了。
  她抽了口冷气。如果不能以他的身分去牵制住他的行为,那她还能用什么方式在对阵中占上风,进而阻止他为所欲为到放肆的地步?
  “你要什么?”她屏息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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