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言是非  第24章

作者:席绢      更新:2020-10-21 15:36:52      字数:1012
  「呼」地--一阵狂风扫落叶,偌大的桌面上霎时清洁溜溜。
  「你今天不必办公了。」常奇伟云淡风清地笑道。
  一串脚步声疾来,所有员工皆叫著: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咦!」噤声,不敢相信这满地疮夷的景象会发生在老板的办公室中。
  「奇--伟!」啪啦!向来坚韧的忍耐力终於应声折断,杨敦日双眸染上腥红血雾。
  常奇伟退到门边,竟不是转身逃跑,而是对目瞪口呆的员工道:
  「今天放假一天,不送!」碰,门板关上,落锁。
  接着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留给胆寒的员工们无止境的想像空间。由於实在太害怕了,没人敢留下来等待伤亡的结果,一个个拎着随身物品溜了。
  打架是野蛮粗暴的行为、是未开化的行为、是令人发指的行为、是……皮痛肉也痛的不划算行为……
  但,很爽!
  「呼--」杨敦日连动一根眉毛都觉得痛。而喘出这么一大口气,肋骨简直在轮流起立报数。
  「我们……唔!我们有多久没这样打过了?」
  「喔……」常奇伟揉着下巴那片瘀青,艰难开口:「我们这辈子总共也不过打过两次而已,扯平。」
  「呵呵……」他笑了,最後因疼痛而戛止。
  怎么可能忘记?他们第一次打架是在十年前,医生世家出身的常奇伟,天天被家人要求重考,务必以当医生为毕生首要目标;就算他已上大二,并在商学院有出色的成绩,依然动摇不了他家人的信念。这种对立愈来愈炽,几乎要决裂,常奇伟性情骄傲不驯,一旦翻脸,就是永生不回头。後来他家人退让了,他仍不肯回家,看在杨敦日眼里着实是太不惜福知福了!
  有家人、有双亲是老天的恩赐,他今生是求不来了,见不得别人这般糟蹋,努力居中斡旋,不愿好友在日後似他一般孑然後再来悔恨。「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多么教人痛心的情状,那些不曾经历过「永远失去」这种感受的人是不会明了的。
  但孤傲而幸福的常奇伟可体会不了,甚至还怪他多事,两人终於在多日口角后,狠狠干上一场。
  当彼此互殴得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之后,总算可以心平气和,好好地陈述彼此的感想,再也没人有力气去做甩头而去的动作。
  真暴力,但挺管用的。
  「喂,你到底怎么了?」
  「我--厘不清。」
  「还想再打一次吗?」常奇伟白过去一眼。
  「我不是在闪避,是真的,心口下好受,但厘不清是什么让我这么介意。」怒气过后,只余一连串的问号。 
  常奇伟呲牙咧嘴地将自己撑坐起来,毕竟老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地板硬得他骨头都快僵到了。
  「她骗了你?还是向你要求些什么?」
  「其实也下算。她说她嫁过人,而丈夫已死。」杨敦日皱眉,这种话陈述出来,依然让他心口涌出怒气。
  常奇伟好讶异。 .
  「她干嘛扯这种谎?有谁会在二十岁嫁人又成寡妇的?这年代要是有少女新娘,八成也是奉儿女之命,那么……请问她的小孩在哪里?」这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把自己说成已婚,身价会比较高吗?
  「她没有小孩、没有亲人,像变魔术一样,突然间,什么都没有了。」他笑,但眉头紧锁。
  「她在骗三岁小孩吗?至少该给你一个理由来让人心服口服吧。」常奇伟也跟着皱眉。
  杨敦日道
  「我没问,那时已对她失望透顶。她骗我,但我想不透她这样说谎有什么意义。」
  「然後呢?她没试图对你说明解释吗?」
  「自那之後,我与她便没交集了。也许她心虚吧,啧,连电话也没来一通,可见所谓的友情,只是我单方面天真的想法罢了。」
  常奇伟拍拍他:
  「也好,女人只是祸水,幸好你没陷太深。瞧我,闪得多远,让她们流口水却吃不到。」真是帅哥的骄傲。
  杨敦日咬牙拨开他手,迳自揉着左肩胛。刚刚猛力撞到墙,正痛着呢,还拍!
  「要说几次你才懂,我只是把她当朋友。」
  「少来。虽然爱恋上一个胖女人很不光彩,但也没什么好羞於承认的,你在别扭些啥?」他也是曾经有爱慕过别人的好不好,当他看不出来呀。
  他横过去一眼:
  「她不胖,别再这么说她。还有,我一直澄清,男女之间不是非要有爱情,也是能当朋友的。」为什么他就是听不懂呢?
  「是,男女之间有友情,但你跟她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你大可再自欺欺人下去。」
  他是自欺欺人吗?一时之间,心口茫茫然的,没个答案。
  常奇伟不屑地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建议道:
  「你最好去弄清楚对她的感觉,也有权利去追问她编织的每一个谎言,然後……」
  「然後?」杨敦日随着他话尾问。
  「然後,选择掐死她或追求她,就这样。不过,如果你问我,我会说那胖--」哎呦!
  杨敦日下意识给他一个拐子,闷叫声中断接下来的批评声。
  「你、你这个家伙--」恨恨地咬牙叫。
  「我没问你,所以烦请闭嘴。」
  吼地一声,高瘦男子扑杀而去:
  「看我的无影脚!」
  「还来啊?!」好无奈地被扑成一坨麻薯,然後翻身,将之压成美浓板条。
  第二场战役,再度展开。
   
  她想回家,非常非常想回家。
  「为什么?」范晴担忧地问,她从没见过喜言这么脆弱的样子。
  也许,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她是属於唐朝的,有爹有娘有兄妹,也有一个丈夫,以及一大堆讨人厌的亲戚。在这儿,她是假的!
  「什么假的?你活生生的,有血有肉,能怎样造假?你有我们啊!」王伶摇着她直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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