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乞儿  第12章

作者:夏霓      更新:2020-10-23 13:27:33      字数:1064
  “新娘子马上到了,大当家您稍安勿躁。”
  “我会如你所愿。穿上!”他将桌上那套嫁衣、凤冠推到她面前。
  “你说什么?”她瞠大眼,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我说穿上!你听不懂吗?”她质疑的模样惹恼他了,她最好能识相点,别让他大动肝火。
  “我不要!”她推开衣服向后退一步,只想离开这无理取闹的男人越远越好。
  裴弁将她拖进怀里,也顾不得是否会弄痛她。
  “你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当真以为还有人敢要你?”谁敢跟他抢人!
  她若不是将其它男人看得太有胆量,就是太轻视他的占有欲。
  她注定与他纠缠不休,一辈子待在他身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这些日子,她的强颜欢笑,他全都看在眼里。打从答应成亲,他心底的对象就只有她,不告诉她,只是想试探她是否会在乎他迎娶别的女人。
  “我从未如此痴心妄想过。”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她却无半分喜悦,有的只是惊愕。
  “是谁说每个女人都渴望有人爱的?别告诉我那不包括你。”他眯起眼,在她唇边低问。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态度,墨儿很想逃却无处可躲,只能慌张的看着他,仿佛心事全遭他洞悉。
  “离开我,你能去哪里?你又能走多远?是天涯,还是海角?”他笑得冷酷,擒住她的力道又重一分。“无论你的人身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
  “你为什么总不放过我?”难道见到她伤心,他就会感到快乐吗?
  “我由衷希望那不是你的心声。”薄唇贴在她的唇瓣上,裴弁低语威胁。“放过你?呵!我、办、不、到!”
  他曾想过要放她自由,可一旦放手让她飞走,只怕孤苦伶仃的她会再度沦为乞儿,回复当初可怜的模样,既然如此,她要自由有何用?
  “你对我好残忍。”她泪流满面,因为他残酷的对待。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不同以往的亲吻,而是带有很愤怒的情绪。
  “你越是恨我,就越离不开我,别以为你能逃走,不会有人敢收留你,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更不会有人在你充满绝望的时刻拉你一把!”
  她在他的狂吻中颤抖,面对他的狠绝,她无力抵抗,只能手足无措地待在原地默默承受,任凭他由她身上掠夺想要的一切。
  “你的泪简直多到让人心烦,可无论你流下多少眼泪,我都会不厌其烦地抹去它,直至你再也流不出泪为止。”
  自从十二年前那天起,他便肩负着抹去她泪水的重责大任,他绝歪让人瞧见她落泪。她的伤心难过、无助脆弱,只能够对他诉说。
  “我话说得够明白吗?”他用手托高她小巧的下巴,俯身轻咬住她的唇。“别再挣扎了,没有新娘成什么亲?你比谁都明白裴家丢不起这个脸。”见她迟迟不肯动手换衣服,裴弁再度撂下重话。“要你为我穿上嫁衣很痛苦吗?”
  她害怕见到他冷寂的面容,那是在仅仅面对她时才会有的残酷,他是绝对不会就此打住的,她相信为了逼迫她,他什么手段都做得出来。
  “你若再坚持、再抗拒下去,我也能找到别人成亲,不过那个女人将会永远生活在炼狱之中。我要让你亲眼瞧她尝到比你更甚千百万倍的苦头。我会告诉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教你一辈子良心不安!”他威胁她。
  他不择手段就是要得到她,让她深感恐慌、无计可施。
  “你以为逃得了吗?你注定逃不了!”他不在乎她怎么想,她的命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打从相逢的那刻起,就紧紧捏在他掌心里,而他的人生中,也不会有她之外的任何女人。
  “为什么?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她问。
  “我不觉得这个选择哪里不好。”
  “我们的世界,是相当不同。”
  纵然她很不想去回顾自己低贱的出身,可那是事实呀!
  “不同?”他抬高眉,似笑非笑。“的确,你的美丽的确很与众不同,我喜欢你待在我身旁的样子。”她的一切,他比谁都喜爱,也比谁还想彻底占有。
  “那不是你的真心!”所谓的爱情,不是同情!她见不到他眼底的感情,他将她比喻成一件喜爱的物品呀。
  “我的真心究竟在哪,那不重要,也不是你该管的事。我厌恶重新适应其它女人,更讨厌别人待在我身边,说你,就是你了!”
  “你能够承受旁人的指指点点,说裴府的当家夫人是个出身卑贱的乞儿?”世人有多残酷,她不是未曾见识过。
  “你又何苦让小六他们因为你一时兴起,陪你受罪。”
  “我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我也不是一时兴起……你少拿身分这种可笑的理由来逃避。”
  “你别总不当成一回事。”这些年来,她尽心尽力维护整个裴府,说是私心也行,欲藉由这方式报答他也行,但他不能如此摧毁她多年来的辛苦。
  因为这座宅邸,不知从何时起已成为她唯一可栖息的归所了。
  “我要你永永远远都留在这里,这座大宅谁能撑起,我就交给谁。谁敢多话,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记住,我会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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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儿从没想过这顶凤冠最后会压在自己头上,它的重量是她无法负荷的沉重,她没想过自己往后的人生,注定要和他纠葛不清。
  到现在她的掌心还留有他的余温,方才拜堂时,他不顾礼仪,将她的手握得好紧、好牢,像是怕她临阵脱逃,她几乎是在他的胁迫下被逼着拜堂。
  精致的妆容藏在盖头之下,墨儿带着淡淡倦意,好几次都差点合上眼皮,打起盹来。
  她像尊木娃娃端坐在新房,凤冠压得她抬不起头来,只觉得头重脚轻,眼皮发酸变重,她想假寐片刻,舒缓波涛汹涌的睡意。哪知不过才合眼,门突然被人推开,外头传来嘈杂声,扫去她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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