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娇夫  第5章

作者:香弥      更新:2020-10-23 14:02:46      字数:1059
  「不是说好了一同去吗?玉弟想甩开我自个儿去呀,这可不成。」
  斯凝玉倏然一惊,抬眸,便见树枝上倒挂着一个人,和一张熟悉的笑脸。
  「你……」他的声音梗在喉间。
  「我看玉弟也累了,咱们找个地方歇息过夜吧。」任狂跃下树,迳自握住他的手腕,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领着他朝前方一条溪边走去。
  斯凝玉颓然的任由他牵着走。终究还是逃不开这个人!难道真要等到他对自己没兴趣了才能离开他吗?
  可一思及先前他对自己所做的轻薄事,便既怒又窘,无法再跟他相处,自己必须要尽快离开这个狂人才行!
  「你在这歇着,我去打几条鱼回来。」将他安置在一颗大石上,任狂走向溪边,不久后便折了回来,手里的一根竹子上串了几尾已经去鳞剖腹的肥美鱼儿。
  升起火堆,在鱼身涂上从无争岛携来的几味独特香料后,他分别把鱼串在几根竹上烧烤。
  不久,待鱼烤熟后,他讨好的将香气四溢的鱼儿递给脸色欠佳的人。
  「玉弟,饿了吧,尝尝我烤的鱼。」
  斯凝玉是真的饿了,没有犹豫太久便接过他手里的鱼,才咬下一口,便有些讶异鱼肉的鲜美。
  这一路而来,任狂只会惹事生非,两人的吃食全赖自己打理,他没料到任狂竟烤得一手如此美味的鱼,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不自觉的就吃完了两尾鱼。
  「玉弟,吃饱了,咱们一块到溪里泡泡身子吧。」填饱肚腹,任狂笑咪咪的提议。
  斯凝玉马上一口拒绝。
  「不用了,我不想泡,你自个儿去吧。」
  「那溪水很清凉,方才你流了不少汗,泡个水会舒坦一些。」他不死心的继续邀约。
  「我说了不想去,大哥想泡就自己去。」扬高的嗓音里微露一丝不耐。
  任狂若有所思的睇他一眼,也没再勉强,但却认真的说:「夜深了,倘若玉弟还想再练轻功,明早为兄再陪你,你若是累了,就好好歇息吧。」
  听见他隐含着警告意味的话语,似是怕他会趁他泡水之际逃走,斯凝玉敛起眉目,看着他说完便迳自往溪边而去的背影。
  将眸光眺向满天星子的夜空,幽然低叹。自己确实流了不少汗,一身黏腻,十分不舒服,也很想净个身,可绝不能与任狂一道泡在溪里!
  因为在弟弟死后,他便顶着斯镇玉之名活着,斯凝玉在世人眼中,早已成为一具枯骨,长埋地底。
  他们斯家五代单传,直至自己这一代,母亲才一胎产下两名孪生儿,一男一女,男娃儿便是弟弟,而女娃儿则是现在女扮男装的她。
  他们姊弟自幼不只容貌十分神似,连声音都相像得难以辨认,只有娘才能认出他们俩,只是十岁那年,母亲便因病过世了。
  三年前,弟弟因贪玩惹事,被父亲罚在书房抄书,但生性顽皮的他,却央求她与他对调身份,要她扮成他待在书房,他则假扮成她的模样,骑着马儿跑出去玩,没料到这一出去竟坠马身亡。
  倘若早知当时心软答应弟弟会让他一去不回,无论他怎样央求,她都不会肯的。可是惨事已然发生,无法再挽回。
  当父亲得知原委后,为免太君知道死的其实是她最偏宠的孙子而过于悲恸,遂将错就错的要她继续假扮成弟弟,而把他当成是她给埋葬了。
  原本爹打算过一段时日后便要向太君禀明原委,然而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爹也愈来愈不敢向太君提及此事。
  所以除了爹与侍婢银儿,没人看出她的真实身份,于是她就这样扮成弟弟过了三年,往后也将继续以斯镇玉的身份而活,直到太君百年以后。
  
  心绪紊乱的想着这三年来的往事,她丝毫没发现任狂正朝她走来。
  待她察觉时,他已近在她眼前,赤裸着精壮劲瘦的上半身,下身也仅是以一块布巾随意系在腰间,裸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的长腿狂放的黑瞳散发出一抹灼亮的幽芒紧盯着她。
  她胸口登时一窒,面颊发烫,飘开的目光不知该看向哪儿才好,心脏急促的跃动,快得令她怀疑它会就这样蹦出胸口。
  隐隐察觉他的神态透着一丝诡谲的危险气息,斯凝玉强自镇定住混乱的思绪,连忙起身想退离他几步。
  孰料他的双臂竟霍地撑在她身后的树干旁,将她圈在其中,他身上的狂魅气息拂在她鼻端,令她心尖颤动了下。不敢直视他,她恼怒的低吼。
  「你想做什么?」
  「那水真的很清凉,玉弟不去泡真可惜。」任狂着魔似的伸指抬起她的下颚,逼她直视他的眼,从她眸中看出惧意,他低笑,「你在怕我吗?」
  他的眸仿佛两汪深潭,幽暗得让人瞧不见底,也像熊熊烈焰,欲将人烧融在其中,看得她的心音急促而凌乱,背脊泛起寒意,一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被锁在喉头,发不出来。
  「玉弟,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双眸火热的锁着身前的人,任狂唇角勾起邪肆一笑。
  斯凝玉心头一惊,严厉的警告。
  「你若是敢再对我乱来,我就……割袍断义!」
  「割袍断义?」任狂一顿,似在思索这句话的意义,须臾,才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听起来似乎很严重,我还是暂且不要惹恼玉弟的好。」他放下双臂,退开一步。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泡完水起身,一瞧见他,身子就莫名发烫,很想抱住他做些什么……
  即便玉弟是男儿身也无所谓,他不在乎,就是想要他,对他那股迫切的渴望令他的身子都忍得痛了起来。
  不过,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强要他,因为,他不愿受他憎恨。
  这十九年来,除了娘亲之外,他头一次如此在乎旁人的感受。
  只是看见他一得自由便立刻避自己避得远远的,宛如把他当成骇人的蛇蝎猛兽,任狂顿感不快。
  不过他也没再逼近,只是就着适才他坐过的位置坐下,然后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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