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限定  第9章

作者:香弥      更新:2020-10-23 14:06:44      字数:1081
  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他的宠爱,都不是给她,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费凌宣,你太过份了!
  ***
  面无表情的签下离婚协议书,再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离婚登记,一路上许晴欢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连看费凌宣一眼都没有。
  她用冷漠把自己脆弱的心武装起来,因为若不这么做,她怕自己会软弱的在他面前落下泪来。她不愿让他以为她许晴欢没有他就活不下去,还要让他知道,失去他,她会活得比以前好,她一点都不希罕他。
  「晴欢……」费凌宣看著她,试著开口想说什么。
  她冷著脸别开头去,不想听他说话,更不想看他。
  只是漠然的站在户政事务所的柜台前,等著承办人员把两人的离婚登记给办妥。若不是因为现在台湾结婚和离婚都采登记制,所以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都必须两个人亲自前来办理登记,她根本不愿再见到他。
  「对不起。」即使她不想听,费凌宣还是开口道歉。
  许晴欢痛苦的咬著唇。他以为仅凭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他对她所造成的伤害吗?这个混蛋,有生之年,她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承办人员一办完离婚登记;许晴欢收回身份证後,立刻掉头走出户政事务所。
  注视著她冷硬僵直的背影,费凌宣倚著墙壁稳住自己的身体,按捺著很想要追上去的冲动。
  「老婆,再见……」他喃喃的说,眸底被一股雾气笼住,模糊了他的视线,接著,两道透明的液体婉蜒滑下略显消瘦的面颊,他赶紧垂下头,用袖子拭去那热烫的泪水。
  再见了,晴欢。
  对不起,我食言了!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男人……
  ***
  接下来的日子,许晴欢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离婚带给她的噬心痛楚。
  她搬回和弟弟一起住,从那天开始,她便必须依靠著安眠药的帮助,才能得到一夜好眠。
  「姊,你怎么又在吃安眠药了,我不是叫你不要太依赖安眠药吗?」许哲嗣半夜出来喝水,就看见姊姊从瓶子里倒出药,和著水吞了下去。
  一个多月前,他结束国外的拍摄工作回来,看见姊姊竟搬回家,讶异一问,这才得知姊姊竟然和姊夫离婚。更不敢相信的是,那个深爱著姊姊的费凌宣,竟然跟他的初恋情人旧情复燃,还主动提出离婚的要求。
  许晴欢淡淡的看了弟弟一眼。「不吃安眠药我根本睡不著,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我必须有足够的睡眠才行。」
  许哲嗣唇办动了下,心疼的搂住姊姊的肩膀。
  「姊,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办法消减你心里的痛苦,只能等时间冲淡一切,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以前他们两人住在一起时,姊姊从不需要仰赖药物,没想到与费凌宣离婚後,她竟然需要藉助安眠药的帮助才能入睡,由此可以看出费凌宣的背叛对姊姊的伤害有多深,竟让她整夜都无法入眠。
  「嗯。」她试图挤出一个她已经没事的笑容,但是在弟弟面前,僵硬的嘴角却怎么也没办法弯起来。
  许哲嗣看了更为心疼张开双臂将姊姊拥进怀里。
  「你若想哭就哭吧。」自他回来到现在,从没看见姊姊哭过。她看起来很坚强,但他明白,她其实是敏感而脆弱的,这一次的打击,恐怕要很久才能走出来。
  他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男人像费凌宣那么深爱姊姊,没想到他错了,是他瞎了狗眼,看错了人。
  他曾愤怒的想去揍费凌宣一顿好替姊姊出气,不过到了负心汉工作的杂志社,却发现他竟然已经离职,打他的电话也停机,四处都找不到人,看来他跟初恋情人已远走高飞了,只好作罢。
  许晴欢从弟弟怀里抬起头,看见他脸上的担忧,她轻声说:「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再为他难过,因为他不值得。」
  「你能这么想就好。」他是个摄影师,经常需要到国外拍摄,没办法一直待在家里。明天他又要飞到南非半年,看姊姊这个模样,让他实在有点放心不下。
  ***
  
  窗外吹进的风轻轻拂动著窗帘,暖暖的秋阳投下一地的灿亮,半躺在一张病床上的男子,怔怔凝视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从门外走进来,费凌霜来到病床边,看见弟弟膝上摆著一本相簿,忍不住幽幽轻叹一声。
  那声沉重的喟叹声将费凌宣的神思拉了回来,他苍白的嘴角牵起一抹笑望著姊姊,吃力的开口说:「大大姊,我我要的文文文件你你你带过过过来了了吗?」
  「嗯。」她将手上的文件递给弟弟。
  他伸出手想接过,却无法克制的颤抖,就是难以握住那薄薄的文件。
  费凌霜连忙握住他的手,将文件交到他手上。
  「大大姊,帮帮我拿拿拿拿支笔笔笔好好好吗?」费凌宣稍微浏览了下文件上的说明後,结巴的出声。
  「好。」她轻咬著唇,捏了捏发酸的鼻梁,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绪。在床边的柜子里找到支笔,她直接递到弟弟的掌心里,好让他握住。
  凌宣恶化的速度远远超出她和医院的估计,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现在连拿起一支笔的力量都快没有了。
  偏偏这种运动神经元病变,到现在还没有研发出特效药可以治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弟弟的四肢慢慢僵硬瘫痪,最後呼吸衰竭而死。
  僵硬的手指费力的握住笔杆,费凌宣抖著手,很慢很慢地在那份器官捐赠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姓名,以前一向端正的字迹,此刻却写得歪歪斜斜的。
  好不容易写完,他仿佛做了好几个小时的苦力,呼吸急促的气喘不休,接著又连咳了好几声,那痛苦的剧咳声,宛如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似的。
  费凌霜扶他躺下,连忙询问一旁特地为弟弟请来的看护。
  「张姨,王医生今天有来看过我弟吗?」王医生是耳鼻喉科的医生,她今早上班前,特地请他过来看看凌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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