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行乐  第35章

作者:于晴      更新:2020-10-26 15:03:11      字数:1056
  “不不不,阮爷,我只是玩笑话而已。”
  十指突地摸上她的脸。她讶异,指腹摸到她的唇角,她心头一跳,见他毫不犹豫地俯下头——
  她瞪圆眼,怀疑他又在耍她,他这种人会主动做这种行为真是夜里作梦才会发生——啊啊,温热的唇擦过她的嘴,她傻眼,唇微启,下一刻,他精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嘴。
  温舌滑进她的檀口之间,鼻间尽是他的气味,连唇舌之间也染上了他的气息,微微发著疼痛。这么放肆的唇舌纠缠,她连想都没有想过……好吧,她承认她的精神层面还有待修养,私下确实是想与他亲热,只是不曾想过他会主动到这么的……逗到她心痒难耐啊!
  “你嘴里尽是水酒的苦味!”他低声骂道。
  “啊……”头晕脑胀还回不过神,直觉追寻他的气息而去,踮脚想再索求;他察觉她的意图,掌心捂住她的嘴。
  “就这么一次!”他没好气道。
  真狠啊……等他放下手后,她舔舔唇,自言自语:“这味道真的挺像我那时在秋楼里梦见的,一次又一次的米饭掉进我嘴里,又甜又香……”抬眼含怨看他,嘴角却发笑:“阮爷,你可知我的清白被你毁了?”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纤腰。
  他哼了一声,没有拒绝她的搂抱。
  “款款,阮爷,你可一点也不像是刚吻过心爱的女人啊。”倒像是刚吃了难以入咽的饭菜,脸臭成这样,不过她可不想说出来丢自己的面子。唇舌还有点发疼发酸,她的性子虽然贪图快乐,行为也外放随意许多,但不是喜欢的人,绝不会有肢体碰触的习惯,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遭呢。
  可恶,正因为是头一遭,才迷迷糊糊地闪了神,指腹轻轻碰著舌尖,真有点痛,可是嘴里却满满是他的气味。
  这一板一眼的男人啊,会这么主动吻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要说是出自他本身的欲望,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八成是跟东方非来的那晚,她到他房里让他分散心神一般,他不想让她爹左右她的情绪吧。
  又舔了舔唇,让他的气息染满自己的口舌之间,胸口溢满快乐,然后很坦率地笑。
  “阮爷,先前我承诺过你,有什么话一定会说,绝不让你在黑暗中独自揣测想像。我向往平淡如水的感情,最好相敬如宾,它日你若老死,我也照样过得下去,我不要像我爹一样,爱之入骨到毁灭自己。”她暗暗吸口气,又漫不经心地笑:
  “可惜,纵非亲生父女,但我受他的影响太深太深了。阮爷,我说实话了,你可别吓跑啊!我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再改变了,所以你要忧国忧民,不小心忧到成疾走了,那你不要走得太快,要等我啊。就算在九泉之下,我也非要让你瞧瞧我的长相不可!”
  “你胡来!”他恼骂:心里一阵难言的情绪。这女人,就是摆明了要跟他作对!简直无视世间该依循的正路!
  她扮了个鬼脸笑道:
  “阮爷,我就是爱胡来啊!不开心的事我才不做呢!”她勾起他的手臂,慢慢往秋楼走去。
  “你若要我欢心,就不要胡作非为!”
  “阮爷,你欢心,又不是我欢心,我才不干。咱们打个商量,我送你回秋楼,天这么冷又黑,不如在你房里待一会儿——”
  “未及成亲,你不该在我房里多逗留。”他冷冷道。
  唉!她暗叹,很快又振作,不死心地说: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一定很辛苦,天天面对画作——”
  “你若再喝酒,休想我再理你!”
  这不是存心要把她吃得死死的吗?她一向随意惯了,要学他一样一板一眼的,她可不行呢。
  “那肯定会不快乐的。”她笑。
  “你心里想著快乐的事便是。”
  “快乐的事啊……阮爷,那咱们再打个商量好了,每天就这么一次,亲我一口,我一定会有精神作画,绝不让那个狗官看扁人……”
  第九章
  半个月后——
  她咬著画笔,只手拿著另一枝笔涂著朝服,听她爹解释背景焦距透视的理论。
  “衡儿,你真有在听?”
  “有有有,我在听呢。”多年功力已达深厚境界,咬著笔也能说话。
  樊则令盯著她一会儿,目光移到她笔下的颜色,温声道:
  “你又忘了光线的角度吗?没有光是打两侧同时来的。”
  “款,我忘了忘了。”她笑道,连忙修改。
  “同样的理论换汤不换药,不管你画哪家的建筑物,甚至是皇宫内院,只要你抓住了焦点,要在画中创造另一个世界并非不可能。三衡,你是画师,并非画匠,理应追求进步才是。”偏偏她胸无大志,让他懊恼。
  “爹,是不是画师,我无所谓,快乐就好。”她笑道,东看西看画中肖像,完全不觉束起的长发又不小心沾了好几种颜料。
  樊则令默不作声半晌,才拿过她嘴里的笔,站在她身边帮她补修。
  “衡儿,你是我故友之女,他既有绘画长才,你必定也有,如此轻忽未免太过可惜。”
  “爹,这几个月你在哪儿?”她没答反问,头也没回地闲话家常。
  “我在平县帮一户人家在长墙上画戏曲儿。”
  “戏曲?”她颇感兴趣:“爹,你不说过油彩上墙,没个几年就会剥落吗?”
  “主人要求,我这书师能说什么呢?他要画的戏曲儿叫‘青天审案’。”
  “挺好玩的样子。”
  “是啊,我原以为是‘包公审案’,没想到那老主人说,他府里有儿子明年就要应试科举,盼他一举高中,成官之后能像几年前的青天老爷,为民喉舌为民申冤。”
  “几年前的青天老爷啊……”她也认识一个,只可惜辞官不做了。
  “那户老爷也忘了青天老爷叫什么,只记得当年在平县闹了好大一桩冤案,全靠那青天老爷拼著眼瞎的可能,赴法场救人。”
  补修的笔停了,她缓缓抬头看他,笑意敛起,哑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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