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七王妃  第30章

作者:艾林      更新:2020-10-28 15:54:04      字数:1052
  他救了他?为什么?焦铭惊呆了。
  受了伤的赵冼锋不由自主地微微向后仰退,跌倒在他的眼前。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赵冼锋本不在意脸上的小伤,但一摸脸,却也错愕万分。为什么没有血?只有一道好似不大不小的口子,也没有火辣辣的痛感。
  他别过脸,对上焦铭的眼睛。
  “你怎么这么看我?”赵冼锋如坠五里迷雾。
  焦铭的眼神极其恐惧和绝望。
  “本王不是妖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再一摸脸上的口子,居然已经逐渐愈合完好,彷佛,他从来没受过伤。
  “替身咒……哈哈哈,她竟把替身咒用到你身上……”在符咒术中,替身咒最为动人心魄,它能把一个人的安危生死,转嫁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此咒一出,将冒生命危险。他自以为爱卿儿,却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以身换身的替身咒,而她是真的爱赵冼锋,胜过一切。
  “什么是替身咒?”赵冼锋不懂符咒,但他看清焦铭脸上的痛苦之后,不由得也紧张起来,他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咆哮道:“你最好赶快说清楚!”
  “卿儿,是卿儿,她对你用了替身咒,不管你受到任何伤害,结果承受的都是她。”焦铭浑身瘫软,脸上一片苍白。
  “你在唬弄本王。”赵冼锋不愿意相信。
  “我没有,她真的爱你,爱到愿意为你承受所有病痛……”他笑得好苦,泪如雨下。他输了!他要杀赵冼锋,赵冼锋却要救他,他想要得到卿儿,但她却只爱赵冼锋一个人,他已输得毫无扳回余地。
  “怎么会这样?”椎心刺骨,赵冼锋心都寒了。刚才那一刀并不算浅,他的卿儿如今会怎么样?一想到这里,他整个人急欲发狂。
  激战还在继续,焦铭挣扎着爬起身来作法,眨眼工夫,包括右丞相在内的所有叛军都僵在场中,一动不动,如若木头人,赵冼锋这边的人马全都傻了眼。
  可对于眼前的情势,赵冼锋理都不理,径自急急地奔出真武庙。
  他飞也似的策马,飞奔在汴梁冷寂的清晨街头。
  而表情空白的焦铭,颓败的跪倒在地,化为石像。
  他不得不承认,败了。
  刚踏进府里,迎面而来的是泪流满面、惊惶失措的小春子,他一见主子竟扑了过去,跪在地上。
  “王爷,你可回来了,小春子该死!呜呜。”
  脸色铁青的赵冼锋沉住气,粗暴地喝道:“闭嘴!不许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小春……小春子本来守在寝房外,等着王妃转醒,但还没到卯时,王妃就从内室中奔出来,一脸气愤地问小春子,王爷你人到哪里去了。我说主子不在,她气得直跺脚……”小春子用袍袖抹泪。
  “说重点。”
  “小春子正想拦着王妃,可王妃猛地站住,也不知发生什么事,王妃……她脸上竟出现好大一道血口子,血流满面……”他也被吓得不浅。
  “她现在人呢?伤势严不严重?”赵冼锋神情凝重。他本来还不信焦铭的话,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快不能呼吸,痛彻心扉。他的卿儿啊!她要是香消玉殒,叫他如何活下去?
  “王爷,你放心,小春子当下便请来御医为王妃疗伤。”拚了命的跑去请哪,就怕王妃有个万一,他担待不起。
  “做得好。”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寝房前。
  “御医已进去一会了,还没有出来,呜呜呜。”小春子吓得不敢进去。
  听到这话,赵冼锋突然一个趔趄,头晕目眩。
  小春子连忙上前搀扶,“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心急如焚,他险些晕厥过去,挣脱小春子的搀扶,虚弱的执意前行,“我无大碍,放开我。”
  “王爷,你不要太过着急,王妃受伤时,看起来并没有太痛苦。”小春子劝慰道。
  “受伤后,王妃对你说过什么吗?”
  “王妃只是用绢布捂着脸,叫我不要害怕,她说她知道原由。”这时他也纳闷起来,她为什么这么说?
  “好了,你先下去吧。”赵冼锋推开房门——
  
  寝房内,有浓浓的麻沸散那令人昏睡的气息,赵冼锋一踏进去,御医见到他连忙上前请安。
  “吴太医,王妃现下如何?”赵冼锋眯起眼,几绺发丝散落于额前,气势凛人地的问。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快被逼疯的男人。
  御医了然一笑,“王妃命无大碍,老夫也算及时赶到,所以王妃失血并不多,只是……”
  “只是什么?”赵冼锋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
  “只是伤在脸上,即使是好了也会有疤痕。”好好一张花容月貌,就此毁去。
  并没有出现御医预想的咆哮,只见赵冼锋缓缓地吐了口气,“这就好,性命无虞就好。”
  奇怪!男人爱的不都是美貌吗?
  收回惊愕,御医又道:“我给王妃服下了麻沸散让她止痛,她可以多睡一会,或许还会发热,不过不要紧,热度一过,她也就算没事了。”
  “你去耳房外候着,等王妃醒了,我差人去唤你。”赵冼锋一步一步地迈向床边。
  原本秀丽的容貌上,包裹着大片白绢,伤口的位置正是他被刀划伤之处。多么可怕的替身咒,他伤,痛却是她在痛。
  跪在床边,他轻柔地抚上她的小脸。此际她睡脸安详,看起来没有半丝痛苦,他这才感到自己提起的心慢慢放下,但激烈的情感是怎么样也很难平抚下去。
  她雪白的绣领上,有一滴鲜红的血,醒目、艳丽。他的心顿时痛得不能自己。
  她总是淡淡的,几乎不会表现出对他过份的依恋,甚至有时,他以为自己付出的比她更多。
  今日才知,她不是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女子,她爱得更深更切,只不过藏在冷淡的外表下,让人不易捉摸。
  抚抚自己的脸庞,再抚上她的,那道伤痕、那样的痛楚,应该是他的,如今却是她替他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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