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王妃  第23章

作者:艾林      更新:2020-10-28 15:56:02      字数:1013
  翻了翻《诗经》,长指停在某一页,动也不动。那一页被翻过无数回,还有很多折痕,可见看书的人相当喜爱此篇章。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压住悸动,他念着书页上的诗句,这是在梦里,他对无形的身影吟唱的深情。
  孤霜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一找就找到这句来念。
  他教给她的第一首诗,要她好好练习的字,他们的曾经都浓缩在这简短的诗句里。
  心悸之后,她连忙想办法要掩饰,见他并未追问,松了口气。
  “很奇怪哦,跟那酒坛上的诗一模一样。”他佯装幡然醒悟地道。
  你故意的!孤霜心里轻骂。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的刺探。
  “不识字就别在屋里到处放书。”他没好气地念她。
  “反正还可以拍蚊子。”
  “不说书了,今天进宫,太上皇赏了本王一些高昌的葡萄,你想吃吗?听说这高昌葡萄汁甜肉厚,在长安也就宫里能尝到。”
  “葡……葡萄。我不爱吃,会弄脏衣裙,又凉凉的。”
  “既然这样,东蓝,把刚领到的葡萄分给伙计们吧。”他对着窗高声道。
  “属下遵命。”
  孤霜竖起耳朵,心痛地听着伙计们大啖葡萄的笑声。好想吃哦!
  “我已经闻到葡萄的香味了。”他逗她。
  “王爷,我累了,想在这里休息,今晚就不回兴庆宫了,你带人回去吧。”她要留在铺子里把他们骂到臭头。吃她的葡萄,哼!她快气疯了。
  听她喊累,他走过来,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推到床边,挑开她的云髻。
  “累了就睡吧,我在这守着你。”他亲手解开她的纱罗衫,助她卧倒在床。
  大掌握住她垂下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缩了缩手,又停了下来。一点点温柔,一点点暖,她还是很贪。她只停留一会,就一小会。
  扬起长睫,她瞧了瞧他。
  “王爷?”他怎么还不走?
  “等你休息够了,我们一同回兴庆宫。”他莞尔,坐在床边。
  “王爷,能让我留在……”
  没给她再啰嗦的机会,他的唇轻吻上她透着凉意的唇。
  整个人僵住。他……
  轻轻的碰触令她双颊绋红。
  带着暖意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刷过唇瓣,引起激动后,又万般怜惜地吸吮她的芳唇。
  他的吻仍是那样令人沉醉,不急不醉,深情如水,须臾之间,总能让人更贪更眷恋,挑起灵魂深处的火焰。
  当对方快要燃烧起来时,他又适时的退开,让人食髓知味,又得不到满足。
  “睡吧。”他挑眉,有种得逞的快意。
  哪还敢不听话,她忙背过身去,捂着快要着火的唇,闭上双眼。
  一个吻唤醒多少怀念。第一次在他怀里的滋味,第一次吻上他唇角时的感觉,还有他们共患难的岁月。
  她要好好的守住这一切,把爱留在心里,直到步上黄泉。只要她还活着,他们的爱就会一直存在,哪怕他什么都不记得。
  ***
  夜深人静,墙外的几声狗叫显得格外刺耳,星光轻盈得像一层纱。她佝凄着身子,蹑手蹑脚地翻过灌木丛,两只眼睛东瞄瞄西看看,发现淳于千海的寝房前无人看守。
  “东蓝和益寿也去睡了?真是天助我也。”她小声地自言自语,踮着脚尖往窗户靠近。
  再次确定没人,她推门而入。
  悄无声息地潜进内室浅色窗纱透进幽蓝天光。
  如神祗般的男子裸露着精瘦胸膛,静卧在浅色锦被间。长长睫羽,随着均匀的呼吸微扬。五官分明的俊颜,宁静如月下春水。
  张着小嘴,她看呆了。
  隔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想起自己是来干么的。
  祸水啊,男人太俊也是祸水。
  从袖里倒出一颗药丸,再从背上的布囊摸出一只小巧的香炉。
  “这是泣血草的独家解药,你好好的吸,用力的吸,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小声咕哝。偏着头,再看沉睡中的男人。
  睡得真沉呢,应该不会知道她来过。
  焚上药丸,一股清香的药味腾然而起,屋里顿时青烟袅袅。
  害怕他吸得不够多,她揉揉眼睛,把香炉放在手上,递到床头。
  “你会好起来的。”她靠在床边,迷恋地看他。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紫藤树上,他神态傲然的问她的名字。第二次见面,他坐在一群王公贵族里,紧紧地盯着她,深邃的黑瞳,随着她舞动的身姿移动,令她脸红。
  袖子被人扯了扯,她猛然回过神,吓了一大跳。
  他醒了吗?
  稳住呼吸,偷瞄了他两眼,见闭目熟睡的男人只是动了动,软软地攀上她的袖子。
  还好没醒。她松了口气。
  “好香的花。”口齿不清的呓语,攀上袖子的手顺势而上。
  “呀?”他要做什么?孤霜内心一惊,去扯长袖,结果根本无用,他往旁边一滚,整个压在她衣摆上。
  孤霜僵住。动也不是,推也不是,只要她稍加动作,这人就会被惊醒。
  “我的荆棘之花。”未清醒的他念念有词,手自由意志的钻进孤霜的罩衫里,胡乱地挑开衣带。
  看看药烟,她咬牙忍住。
  那只撩拨的手并未因为她的隐忍而有所收敛。它来来去去,擦过她皓腕光滑的肌肤,扫过她细柳似的纤腰,抚过她双峰的边缘。
  孤霜倒抽一口冷气。要不是他闭着双眼,动作缓慢,口齿不清,她一定以为他并未入眠。
  “与花同眠。”他得寸进尺,单手用力,拉住捧着香炉的孤霜,整个人覆了上来。
  等孤霜回过神,她已被压得动弹不得。
  而睡梦中的人用唇熨烫着她的雪肤,反反复复。每一个吻都烙得很深,留下点点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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