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新娘的嫁事  第5章

作者:阿蛮      更新:2020-10-28 16:08:40      字数:1108
  可是邹怀鲁很不够意思又不肯合作,还狡辩他不是舞男。业无贵践,我又没让他吃亏,反正他五块、我五块,二一添作五,很公平啊!
  爸就遇做人要公平、诚实、互助合作;公开招标,不恶性流标,公平啊;二一添作五,诚实啊;但邹怀鲁自命清高,不肯互助合作,让别的汉奸走狗跟老师打小报告,不是我的错。
  努力赚钱也错了的 为盼
  忏悔录五
  下次不敢用这种方法赚钱了啦!
  手被打得痛得不能写字的 为盼 定中代笔
  忏悔录六
  小鲁被奶奶带回法国。我知道这次我真的做错了!可是我不是故意要咒他死的,人家写了六十封信给他,他一句话都不回,我一气之下,才写那么恶毒的话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咒他死的。
  他回法国后,我一个人很寂寞、孤独,没人教我数学排列问题,英文也老是考鸭蛋,他真的对我很好。爸爸,我愿意发誓,我好爱他,如果他死掉了,我也下定决心立志要一马不披两鞍,为他守活寡。
  爸爸,你帮我问问他为什么不写信给我好吗?我可不可以用打电话到法国的条件换今年的耶诞节礼物?
   诚心祈望小鲁健康且知错愿善改的 为盼
  ※※※
  齐大非耦!
  这句成语曾是我最深切的痛!有时痛得我只想拿把镰刀从腹部横切而过,划肠破肚、腰斩以自裁。
  如今呢?
  我可以哈哈朗笑三声,反问自己:Sowhat!我邹怀鲁生来就不爱吃莲“藕”!
  打从脱离娘胎二十七年以来,我就叫邹怀鲁。曾经在年幼无知时,受汉朝“衰死特家族”(凡修过国中英文者,该如此义是‘衰’+est最高级)飞将军李广的乖孙──那个榜上有名、头号衰到家的倒戈将军──李陵的情结之累,差点想不开,死缠著老家伙(我爹啦!)把我的名字更改成“邹陵”;原因无他,只因衰大哥是我觊觎多年(目欲)、垂涎多时(口欲)的俏佳人的梦中情人!
  乖乖个隆咚!由微观大,她够乖戾、叛逆、反传统了吧!这些年来,她小约翰甘乃迪、马英九、刘德华等大帅哥谁都看不上眼,竟会暗恋、思慕一个兵败名裂的老头子!
  他们之间的差龄少说也有两千岁!吁,天怜我也!没让我俩生在古代,否则要我动刀、动枪、抢老婆,那实在是件难事。(因为我很懒,干不出那种文人堕落、斯文扫地的事。)
  从字义上推看,你们不难猜出我与夫子老祖宗是山东曲阜同乡。长相说不上英俊盖世,比上无法跨跃亚兰德伦的酷门槛(换句大言不惭的话说,我长得不差啦,跟他一样迷煞人),比下也还不至于输给四大天王中的任何一位仁兄。
  就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我不长不短──喔!请诸位不要曲解我的意思,生性纯真、出污泥而不染的我,所指的是──我的身高不长不短,刚好六尺,走经家中玄关门时,不会被水晶吊灯撞得七荤八素、杠上开花。
  别的本事没有,唯装死、装小、装无辜是我的特长,懂得忍辱负重、见机行事;再提及个人优点的话,那是花个三天三夜也挤不出半点可观之处,唯独爱屋及乌的天性可拿来大作文章。
  在此特有一桩消息要对诸位宣布──荷包孔方兄,你被打炸了,要花钱才得消灾的!
  我和我的乌龙俏新娘牟为盼,需要的贡品已明列于附表上,看你们是要以“均输”
  或“平准”的方式解决这个红炸弹都行,只要你有本事的话。
  你被分派的指示是──东海里泡了千年澡的龙王角与失传多年的广陵散!(这是两样东西,可别笨笨地以为是同一样,兼程跑到非洲找,那是犯法的勾当,我邹怀鲁虽然爱数白花花的钞票,但还不至于陷朋友于不义。)
  本人即将于一九九五年四月一日愚人节那天交出我的自由与清白,为了告别我的单身生涯,友人为我在三十一日晚上举行一个光棍告别仪式,有空的话不妨前来凑个热闹。
  乐观事成的朋友,请您别为我高兴得太早,以免又遭无妄的天妒;怕惨不忍睹的朋友,也请您别为我哭泣,毕竟七七事变我都一一熬过来了,想来第八次也不会太难。
  这次本人有九成九九的把握,我的乌龙新娘不会再赖皮、爽约,搞个恶意的缺席。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自信满满、一口咬定她不会大摆乌龙吗?
  嘿!嘿!请诸君您拭目以待吧!
  第一章
  牟家今儿个办喜事,是次子牟定中迎娶新妇的大日子。大清早来,太阳尚未东斜,一屋子的人从楼上忙到楼下,从门里挥汗至门外,挂红布、弄喜帐,好不忙碌。
  所有的人,包括父亲牟冠宇、母亲陈月倩、大儿子牟允中,皆已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里,就等新郎倌现身。
  “允中,你去看看定中准备好了没,他今天可是主人,错过了吉时,可要坏事了。”
  “爸,离吉时尚有一个小时,不可能错过的啦!”牟允中不理解为何他老爸会这么性急,平时他是稳重、威严得很,少有手足无措的窘态。“再说新娘家就在隔壁,他要跑也无处可藏身。”
  “你这是什么话?要跑都躲不掉!他牟定中能娶到邹家二小姐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牟冠宇教训道:“说到这点,你也该骂,我培育你到三十三岁了,还这么不懂事,不懂得体贴太太的心意,你和邹娴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牟允中耸耸肩,不愿多谈。
  “没什么!没什么她昨天会哭得这么伤心的回娘家住!要不是我凑巧经过,瞥见她倒在亲家翁怀里哭诉的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事实上,他至今还是不明就里。
  在一旁静坐良久的陈月倩适时阻断了这对父子间的小冲突,安抚道:“冠宇,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好歹今天还是老二的大喜日,可别教你们俩的争执给冲散了。”
  牟冠宇会意地点头,并咳了一下,回头盯著大儿子,“我们家之所以能熬到现在,还是因为有你丈人的鼎力相助才逃过一劫,得以有丰衣足食的享受,这一点你要牢记,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邹娴的事来。”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