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印颊亦印心  第32章

作者:阿蛮      更新:2020-10-28 16:11:39      字数:1101
  李怀惭才跨出寓所不到两分钟,李怀凝的门铃便响了。
  铃声寂灭后,睡意尽撤的她停在门前不动好半晌,直到一声重重的敲门声响起,他以低哑独特的方式唤了一声,“怀凝,让我进去。”
  她才上前开销。
  门被拉开后,一身高硕的他在转眼间便把大门堵得满满的,他如鹰般的目光紧迫地逼视她,气势与怒意皆锐不可挡。
  她强迫自己别去靠近他,他反身锁上大门后,一语不发地向她逼近,直到在她眼前站定,才挪眼将客厅扫了一圈,目光盯在凌乱的沙发上,瞪视着一条被单和枕头良久,嘴一扬,侧身问李怀凝。“你朋友人呢?”
  “他走了。”
  他满脸嘲讽地问:“你满意他的表现吗?是不是比我还行?”
  李怀凝忍无可忍地警告他,“你说话适可而止一下好吗?”
  “适可而止,”他把她抓到眼前,大掌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
  “这世上最没资格跟我谈这个字眼的人就是你。既然你答应我的求婚,就该看在我的份上,试着控制你的情欲,而不是净干这种人尽可夫的事,事后又理直气壮地回头指责我说话过份。”
  李怀凝无言地承受他的指控,然后轻声说:“我已说过,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若不想娶我,我愿意无条件地跟你解除婚约,愿意退还你送我的任何物件。”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她一句:“我对你的爱与关心呢?你还得起吗?”
  她撇过头去说:“我是还不起。但我相信如你这么大方博爱的人,一定给得起的。”
  他将她拉回身,冷冷的问一句,“你这话别有用意,什么意思?”
  “你一向多心,一句话总要当两句话听,一颗心也可以好几用。”李怀凝无意解释,只是扭开他的手,说:“反正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了,你若不接受,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她笃定他咽不下这口气,绝对会跟她分手。
  没想到他出人意表地说:“我还没决定好。毕竟我还没碰过在床下比你还冷,但在床上却更骚的女人过。”
  李怀凝听了真想赏他一巴掌!但她揪着袖子,原地不动。
  骆旭见她没反应,开口了。“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究竟爱不爱我?”
  李怀凝没反应,也不说话。因为她已决定要跟他决裂,爱他与否一点都不重要。
  “你答不上来,那就是不爱了。好,你要跟我了断关系可以,但可不可以帮我倒一杯水呢?我喝下肚后,也算可以将你我这场爱恋的火焰浇熄。”
  李怀凝愣住了,感觉他在耍花招,想了一下,如果他真打算做出任何不智的事的话,她其实无力阻止。
  于是她点头应允地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清凉白开水,再回到客厅时,已不见他的人影,梭巡一圈后,她注意到她卧室的门晃动了一万,于是忐忑不安地端着水来到自己的房门前。
  他背对着她而立,手里拿着那张她将他的躯壳分解过后的裸画,目不转睛地端详一番,直到意识到她现身后,才将画搁下转身走向她,端过她手中的水杯,迳自饮一口,随即送到她的唇边,强迫她也尝一口后,直接拉开她的棉衫,将剩的水从她的颈领往里倒。
  她愣了一下,无知觉地瞪着他,数秒后,一阵沁凉的感觉在她胸前往下腹扩散开后,她猛地想扭开身子,他却一把抓住她,将她的衣服扯开,并将她压在门板上,开始从她的唇闻嗅她的气息,并一路从颈部、胸部、腹部,甚至下滑至她的私处。
  他将一指深深地探入她温暖潮热的私处时,李怀凝语带恨意地警告他。
  “你敢这样非礼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冷眼睨了她一眼,动作是停了,指头也拔了出来,可是令李怀凝讶异的是,他竟把手凑近他的鼻前闻嗅一番。
  她起初不懂,以为他有什么变态的癖好,等她了解他的用意时,他已一把将她抱到床上,用毯子密密实实地包住她,大掌抚着她的颊,严肃地说:“以前我没把握,但我不懂你为什么骗我你刚刚跟别人有染?我睡过你、尝过你、要过你太多遍了,你若跟别人有染,我绝对嗅得出来。”
  李怀凝咬着唇看着他,脑里飞转地找着答案,心里却把他咒了好几十遍,他不仅霸道,还很原始野蛮,野蛮到连动物的本能都戒不掉!
  她说:“我告诉你对方是同性恋你信不信?”
  “同性恋?”骆旭眉微皱了一下,但三秒后立刻扫除疑心。“你前文不对后语,要再骗我不容易。”
  李怀凝几乎是沮丧地说:“你怎么知道我骗你?”同时也欣慰他没就此掉进她临时设下的埋伏。
  “我第一任老婆曾出轨爬墙过,”骆旭告诉她理由。“经验告诉我,你客厅沙发上的枕头、单人被单以人你卧房里凹陷一边的床,可完全不像我以前碰上的情况。
  我请你别再折磨我,坦白告诉我刚刚接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她老实答了。“是我弟弟,他正好从美国来这里看我,所以我便……”她话到此被阖上了嘴,因为再讲也是多,只会让他更呕!
  搞懂她今晚没跟男人勾搭上,骆旭心宽了,但他更不解了。“好,前面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你究竟为什么要对我开这种‘玩笑’?”“玩笑”二字他简直就是咬紧牙关说的。
  李怀凝沉静了好久,才告诉他理由。“我想跟你分手。”
  “你想分手,用嘴说就好,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李怀凝静躺在床单盯着他看良久,问他,“只用嘴说,你会答应吗?”
  骆旭没吭声,因为他与她都知道,只有他负人,没人能负他。
  李怀凝叹了口气,把这些日子里的心事道了出来。
  “你可以偶尔擦枪走火一下,我却不可以心有二念。你对我的关心与宠爱是一种恩赐,不管我个人的意愿为何,只有接受的份。最叫我疑惑不解的是,你明明渴望我的身子,却对我太过主动这事有微词。如果这一切都还构不上分手的理由的话,请听听最后一个理由,那就是我知道你跟‘慕月先生’的关系,也知道你跟古小月之间保持连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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