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同携手  第21章

作者:阿蛮      更新:2020-10-28 16:12:32      字数:1044
  耿毅看著父亲,慎重其事地点头。
  「另外,你与檀心公主的事,爹棒打鸳鸯,能说的只有抱歉一句……」
  「爹……」
  「至於悦云,她若逃过这一劫的话,你与她的事,就由你们自己拿捏了。」
  耿毅听著爹爹一副交代後事的模样,他狂乱地保证道:「除非悦云先行别嫁,否则孩儿不会让爹爹成为负义之人。」
  「那么你与公主的事……」
  「只有祈求来世与她结缘了。」
  翌日,雪停了,万里无云的天空如碧海一般,幽州孤城静立在蓝天白雪之间,锁了近四个半月的城门嘎啦嘎啦地被推开。
  未几,一位青衫汉子便现身在城门外,厚重的城门在他的指示下又被推了回去,留他一人面对数十来位策马奔前的契丹勇士。
  契丹勇士引马上前,打算将坐骑让给青衫男子,怎知,说时迟、那时快,青衫男子趁契丹勇士靠近时,快手一伸便抽出对方腰间的长剑,刻不容缓地提手往自己的脖子划了去。
  剑随人落,皑皑白雪在刹那之间被青衫男子的热血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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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玠这老顽固!当真身降心不降!」耶律飞忿忿不平地对契丹皇帝耶律德光报告这一个噩耗。「看来我们只有破城屠宰一场,才能教这老顽固在阴间里後悔!」
  耶律德光冷笑一声,「好,号令由你来发!」接著漠然问一句,「他抽谁的剑?」
  「我的。」耶律飞应道。
  「怎么抽?」耶律德光依样画葫芦地抽出耶律飞的剑。「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一模一样……」
  耶律飞话还没说完,脖子便被自己的剑抹了,他瞪著死鱼般的眼珠,不解地望著他的主子,抬手盖住喷洒的血颈,还来不及问上一句,「为什么?」人便溃倒在地上。
  尽管耶律飞死不瞑目,其他随行的人倒都看清他是亡在自己的粗心与傲慢。
  气出完後,耶律德光将剑随地一掷,转身察看耿玠毫无生气的尸骨,他跪著沉思一会儿,才吩咐一句,「准备攻城。」
  「攻入城以後呢?还请圣上明示。」
  耶律德光本来打算说,「就杀个全城片甲不留。」但是当他低头再多看耿玠僵冷的尸骨一眼後,便改变了心意,「肯当顺民的就充奴,不肯的人,就地成全他们。」
  当夜,幽州城九成幸存者,不论男女老幼都成了耶律德光大军的帐下奴。
  耶律德光还为这四个多月来白忙一场的事而耿耿於怀,直恨不能将大意无能的耶律飞大卸八块,可能是他的亲将知道他咬牙切齿气难消,竟早早在雪地下挖了一个坑,就地将耶律飞埋了。
  害他怨气无处可发,当下就命将士把一个月前从蓟州抓回来的汉家女奴招进帐里,二话不说地抱进毡毯里,先要够再说。
  这个汉家女沦为他烧饭打扫、温床补衣的女奴已一个月,前十五天简直是他妈的难搞,盘问她的名宇,是怎么都不肯松口。
  他就不信问一个名儿会比攻城掠地还费劲儿,结果,令人掴她几掌,掴到她的脸肿得跟塞满食物的苍鼠一般,还是不肯吭声,就连他出口威迫,要把她丢给一群「饿狼」教训一番,她眼也没瞬上一次过。
  他认了,想是天冷,作战乃非常时期,那些美又嫩的娇妃不在身边,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就这一个固执体温低的苍鼠来温他的床。
  第一晚,他就後悔没将她丢到狼群里,因为他从来没碰过像她这样又硬又难睡的床垫!
  足足花了将近十来个晚上,才教会她什么叫「服从」,可她的服从是挥发性的,睡过今夜,明朝又拗起来了!
  也许就因为他曾花费一番功夫调教,尽管做的都是血本无归的勾当,她的表现也一直差强人意,他仍是将她暂留身边,没真送她去「喂」狼,原因就在於她的韧性够,从来不哭也不闹,完事後马上起身干别的活去,不会紧黏他身边,更不像其他的女人乱吃醋。
  这样不酸的女人讨他另一种欢喜。
  他嘘口气地看著帐顶,感觉到身边的女人就要翻身离去时,他突然抓住对方的腰身不让她离毯,意思就是皇爷他玩得还不够尽兴。
  对方假装不懂他的意思,执意起身穿戴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亲卫在帐外求见。
  「圣上,又抓到一个不肯和降的汉奴了。」
  「脖子一抹,乾净了事。何须来烦朕?」他说完将那女奴又拖回身边,直接压在身下,女奴给他一个恨之入骨的眼神,他也不示弱地还击她一场,直到她闭上眼,咬紧唇後,他知道自己难得处於上风,乐此不疲地对她进行温柔的侵略。
  可是,亲卫就是不打算让他享受,硬是要他出帐谈。「圣上,抓到的小子叫耿毅。」
  「我说过了,不从就算了,留著也是制造纷端。」话虽如此,可他这标准从没放在他身下的汉家女奴身上或是他欣赏且欲招揽的汉臣武将。
  不过有意思的事发生了,不知为了什么事,这个汉家女听到他与亲卫之间的对话後,突然僵住了,才眨眼之间,竟做出了前所未有的举动,她竟然柔顺起来,主动讨好他了!
  她的变化让他起了疑,他将身子一抽,便站了起来。
  他抓过自己的衣服,穿戴的同时,仍用余光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心眼尖的她也知道他对她起了戒心,於是变回先前的冷漠,以更快的速度穿戴好,裹了粗呢头巾就往帐外行去,连一个礼都不屑跟他行。
  他耸肩,不跟她计较,反正她已与他行过敦伦之礼,这才是重点。
  「进来吧!」他对帐外的人说了。「你说他叫什么来著?」
  亲卫入帐後,直接将名字再重申一回,「他叫耿毅。」
  「幽州人随便一抹就是这个姓。」
  亲卫也把他不能将这小子随便一抹的理由道了出来,「禀皇上,他其实是耿玠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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