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老公  第16章

作者:阿蛮      更新:2020-10-28 16:12:45      字数:1063
  屈展腾把攻击她的理由说出来,「全是因为若耶话多,欠吻。」
  若耶狠瞪他一眼。
  他挑衅地在唇边比了一个关上拉链的手势。
  江遥的眼珠子精明的在徒弟与女儿之间游走著,他聪明地没多话,「仪坛准备好了,现在正是吉时良辰,你们快下来,所有人都等著呢!」
  若耶愣住了,马上提出反对意见,「等·一·下!我以为这事只是做个样子,不对外公开的。」
  江遥赶紧解释自己是身不由己,「没办法,我布置红烛时大夥热心帮忙,後来我想,办喜事嘛!有众人助兴、共襄盛举岂不是更好吗?」
  若耶真想跺脚,「爸,可是这跟我们约定的不一样啊!我们谈过,除了我和展腾、你和神明,以及两位观礼人,五人一神统统加在一起就绰绰有余了。你为什么偏要扯出甲、乙、丙、丁一堆路人来?」
  「乖女儿,熟客们一听说展腾要娶老婆,便打定主意,死赖著不走,我们做服务业的人向来是和气生财,岂有撕破脸、赶客人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若耶总有一种被老爸逼上梁山的感觉,她转向屈展腾求救,希望他大发慈悲能与她一起掀竿起义,「你快告诉我爸,这主意很烂,是行不通的。」
  屈展腾耸肩,摆了一脸不置可否的模样。「你这么漂亮,要我不对人献宝,说不过去。」
  「是吗?」若耶被他好话一捧,当真就得意忘形起来;但只有两秒,她旋即面对现实,反驳他,「那你呢?你这样邋遏模样就要娶我,你又如何对得起我?」
  「女儿,我们不可以这样以貌取人的。」江遥很不高兴女儿挑剔爱徒。
  若耶脑筋一动,抓了一个无法下嫁他的歪理,「说真的,我看你的落腮胡不顺眼,你若真想当一个乖徒弟来讨好我爸,若是真想娶我的话,就先把胡子刮乾净再说。」
  「好。」屈展腾觉得以胡子换一个不情愿的美娇娘仍是划算的事。
  岂知江遥竟大声反对,「不行,没时间。」
  因为他早已找高人来推算过女儿与展腾的生辰八字,可不希望横生枝节。「再拖延的话,吉时一过是不利嫁娶的!」
  若耶不理会老父哇哇叫,直接对屈展腾道:「不刮不拜堂,省得我们碰头就变成冤家。」
  屈展腾马上表态,「若耶,这场婚礼的戏码我们是演定了,你有多少激将法尽管使出来,我能给你的忠告只有『省省』两个字。」
  「等等……」若耶听出他话中有话後,马上打出一个暂停的手势,「我们得私下谈谈。」
  「不行!」江师父警告道:「你们得当著我的面谈。」
  「用德语。」屈展腾反应快,马上建议解决之道。
  若耶马上以德语跟他交谈,「你说『演』是什么意思?」
  江遥鸭子听雷地瞪著徒弟与女儿,抗议著,「你们当我是隐形人吗?」
  屈展腾不理会江师父,继续面对若耶解释,「假装一下你不会吗?」
  若耶马上抗议,「这太可笑了……」
  「你觉得这事可笑,但江师父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们做晚辈的人若是在乎他、关心他的话,能顺著他的时候就顺著他一点吧!」
  「也不能这样顺啊!」
  「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们得这样顺著他的理由,在你答应江师父来到巴黎之前,江师父曾经因为联络不上你而发愁,後来他豁出去地对著那樽木雕像报告:他说你若愿意,一切好说;可你若不嫁我,便会破戒,而与其让我发生不测,不如由他这个老头子来顶替我受罪。」
  「我的天,他是走火入魔了吗?你怎么不阻止他?」
  「他事後才说,我也无能为力。」
  「你不相信这么扯的事吧?」
  「当然不信,在我来说,帮人提行李受伤纯属意外。可是江师父却认为这是天意,而且还信心坚定的用钱币掷茭了三次。你猜怎么著,连著三次都是『好』的卦象,他现在真的是信以为真了。」
  「我懂了,我若现在退出,一场意外就免不了,因为爸会让它发生……」
  「所以我建议等我刮完胡子後,咱们将计就计,把这场婚戏演完。」
  若耶看著眼前的男子,心底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与惭愧,他竟然比她还关心老爸的福祉。
  看来她爸疼他,没疼错!
  「算了,你不用刮胡子,我陪你演这一段戏吧!」
  屈展腾见若耶愁眉不展,好意提醒她,「不需要这么悲观,你想离婚随时都可以。」
  「我不是担心离不了婚,而是替你打抱不平,爸没道理让你赶鸭子上架。」
  屈展腾笑著跟她保证,「我不是鸭子,你也别低估自己的魅力。」
  若耶害怕地睁大了眼,「请别跟我说你是心甘情愿娶我!」
  屈展腾懒得改变她的偏见,照她的意思办。「好,算你赢,我不说。」因为他打算用行动做给她看。
  二十分钟後,屈展腾穿著从衣橱里搜刮出来的棉衬衫与西装裤,在众目睽睽下,与若耶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屈展腾当众要吻她时,她嫌恶地避开了脸,众人当她是在害羞、难为情,要屈展腾再试一次:这次,他学聪明了,十指深插进她的头发,将她固定住後,作戏似的给了她一个情深意更浓的吻,害她差点憋不过气来,还差一点被喧哗的掌声震到耳聋。
  若耶气极了,低声在他耳边抱怨,「我们又不是职业演员,有必要演得这么逼真吗?」
  他打哈哈地回她一句,「你就当我演技烂,可以吧?」说完话後才将她松开,回头找朋友拚酒。
  夜深时刻,她回头寻觅屈展腾的身影,见他酒意仍高昂,一杯接一杯地跟叼著菸的老爸拚酒时,她突然觉得受不了而逃上屈展腾位在三楼的寓所。
  她没有大门的钥匙,只能蹲坐在阶梯上,埋怨著那独断又孩子气的父亲,痛斥那个「唯师命是从」的屈展腾,同时也为自己的无法融入他们师徒情深的关系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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