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质男人  第22章

作者:阿蛮      更新:2020-10-28 16:13:00      字数:1138
  丁香没点头,只说:“给那绫一点时间,时机成熟的话、她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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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姊找我有事?”那绫踏进于敏容的办公室。
  “有。”于敏容笑脸一开,眼上堆着兴奋。“上回跟你提的事有转机了。”
  “转机?”那绫面不改色地问:“什么事有转机?”
  “去纽约实习的事。对方来电郑重地道歉,并希望我再次给他协助,我想想还是派你去最适当。”
  “喔!”那绫没精打采地说:“可是我不想去纽约了。”
  于姊笑容没了,语带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她拉出一张椅子,要那绫坐下。“想谈谈吗?”
  那绫坐下后,腼腆地看了于敏容一眼.想了一下才低头说:“前一阵子做了一件让自己后悔的事。”
  于敏容随手将那绫散在颊边的发丝挽到她耳后,不发一语地退回自己的椅子。
  “我遇见一个陌生男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利他发生了关系,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家住何处,嘴里有几颗蛀牙。”
  “这有什么不对吗?”于敏容问。
  “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样的行为举止很轻薄吗?”
  于敏容反问她,“那我未婚生子的行径不就更轻薄了?”
  “怎么会?你是事业有成的女子,想要孩子,但不想让男人在背后操控你,才找上精子银行,怎么算得上轻薄?”于敏容轻笑一声,笑那绫的成分少,调侃自己的味道浓。
  “如果我跟你坦诚,自己跟一个陌生人来电后上床才受孕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失去信心,甚至不尊重我的决定,”
  那绫从自怨自艾的泥泞情绪里跨了出来,美丽的眸子睁得大又圆,小巧的红唇嘟成一个迷你甜甜圈。“不会吧!你那么……”高傲骄矜四个字猛地煞在嘴里,改口说:“我以为你对时下的男人不屑一顾。”
  “我也以为自己是这么讨人厌的大女人。”于敏容坦然地承认,“但是很多时候,人无法百分百地控制住自己、还记得吗?你、丁香和我曾讨论过一则有关‘费洛蒙’的报导吗?”
  “费洛蒙的报导?”那绫面带疑惑,想了一下说:“好像有,但请原谅我的记忆已模糊了。”
  “我刚怀孕时,你不相信我是找精子银行受孕,所以私下和丁香讨论这种可能性,聊天时被我撞见,怕我恼气成怒、于是机警地捡了一个报上的话题搪塞我,记不记得?”
  “好像有这么回事。”那绫尴尬地承认,“我不记得聊什么。”
  “你那时说,你和丁香正谈论报上健身版里刊出的一篇摘自国外的报导,说英国科学家正在对费洛蒙进行科学研究,强调费洛蒙是人体分泌的一种无色无味的化学物质,可以决定两性吸引力的强度,撩起异性双方的性欲,并打破人类一见钟情的神话,记不记得?”
  那绫愕然地瞪着她,“听你这么说,我好象有点印象了。”
  “我当时不承认,但书后还是好奇的找了一些研究看,发现有些研究者建议,费洛蒙的希腊原意是‘我携带刺激’,除了影响男女间的吸引力外,在同性友谊相处是否融洽也扮演了很大的角色。甚至当一个女人想怀孕时,也会无形地引导她去找上一个容易让她受孕的男人。
  那绫不敢相信于敏容这么实际的人竟会相信这一套。“于姊,这只有在电影和古龙水广告上才可能发生,不能当真。”那绫铁齿地看着师父的肚皮,觉得一个女人怀孕后,个性可以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我那时那么说只是想试探你的反应,但你一脸不予置评,让我相信那是无稽之谈,所以便将这套理论抛诸于脑后,我一直相信你是人工受孕的。还跟好多传话传得很难听的同事发誓,你不是轻易跟人家走的人。”
  “那我现在跟你说声抱歉了,我的确跟人家上床了。一个陌生男人,还是我主动的,后果呢,就在我的肚皮里。”她摸了摸己的肚皮。
  那绫以吞下事实。“不,你让我……”
  “我知道我让你说了不实的事,但这也是不得已的。”“不是那个。是我既然知道事实真相,便得把打赌赢来的钱还给其他同事。”
  “钱!什么钱?”
  “我赌你这胎是‘无性’生殖,赌注有效期为半年,目前还差一个月。”
  “那绫,我不相信你会对师父我做这种事。想必丁香也参了一脚。”于敏容希望有,这样她和丁香之间算扯平了。
  “没有。她的绰号是圣女小番茄,从不跟我们这批人家赌的。”
  “我以为你信教信得很虚诚。”
  “但我是凡人。相信圣人生而宽恕。凡人生来犯错得忏悔的名言,我得把钱还给同事,不然心不安。”“不可以,你若还的话,我的隐私全都要被抖出来了”。
  “但我不能说话不算话。赌性坚强是我生来的弱点,但知错不改就是一种后天的罪恶。”
  “那绫,我不管,你也别在这个节骨眼儿跟我传道。你想还钱,可以,等个一年后再说,到时再加个利息给人家,算她们存在你这边的。”
  “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是捉襟见肘,快破产了。”
  “对,不是不还,是时机不到,外加还不起。”于敏容拼命给徒弟洗脑。
  “我不还就是了。”那绫不是那么容易被洗脑的人,但为了让于敏容安心,还是假装自己被洗了,她把这事往旁一搁回头问:“你刚才为什么一直跟我提费洛蒙?”
  “你一进门,就提了一脸犯下重罪的模样,对费洛蒙有认知后,难道不会让你宽心一些吗?你不觉得自己跟一个陌生人发生亲密关系是超出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吗?”“但那是我当时思想不正,不能将错推到费洛蒙上。”那绫还是不能接受于敏容灌输给她的理论。
  那绫所受的家挺教育不允许她这么想。“也许,表面上我很向往母亲能为爱去追寻美梦,但私底下我还是受到外公双重标准的影响。青少年时,我外公总是警告我,说都市男女谈情说爱,好听点是艺术气质浓,说坏点全是一张油嘴在瞎吹,自由恋爱的婚姻不如经由相亲结合的婚姻持久,因为一旦爱情没了,什么都吹了。而好男人只会找不正经的女人下手,至于一个洁白女子,跟一个不认识的人上床就是不对,若有吃亏上当的感觉更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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