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质男人  第37章

作者:阿蛮      更新:2020-10-28 16:13:00      字数:1133
  “妈,难道你当初不是这样被爸迷住的吗?”
  “那可不一样。我在黑漆漆的告解室里一听到你父亲动人心弦的声音,马上就知道他是个天使。”
  “妈,天使不会让你怀孕生下我。”那绫好笑地看着母亲.告诉她,自己对齐放的感觉,“他温柔的话语与贴心的举止让我对他延伸出一种依恋后,尽管知道他性格上有诸多不完美,但多与他相处一天,我就愈了解若失去他,日子势必又会单调一成不变。我知道他不是天使,但他让我领会到、爱一个人,常常是不可自觉地把对方的缺点都爱进去的,爱到细节处,最后连缺点都变成了致命的特色。妈,齐放不是一个正经八百的人;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隐藏自己的缺点,而我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在短短三个月内就摸透他底子的十分之一。”
  那琬琬松下口气。“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自己走这一趟。”
  “妈,怎么了?你看起来难得的紧张。”
  “别理我,这是我花了四十八个小时,从巴黎到台北,又从台北飞到纽约的后遗症。”
  “四十八个小时!妈,你要环游世界也不用那么赶吧!”
  “我不是在环游世界,是在替你解决问题。仔细听着,我会跑来这里是因为我三天前接到你外婆的一通电话,提及你外公正跟旅行社预订赴纽约的班机。”
  “外公要来看我!他怎么连提都没提?”
  “你别高兴得太早,你外公不声不响地跑来这里、是打算把你带回台中老家锁起来的。”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拆散你和齐放。”
  “可是我上次跟他通电话时,他似乎不反对我和齐放交往。”
  “你外公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好话说不出口?我听外婆说,外公在知道齐放的个人资料后,怕对方是个好逸恶劳的软脚虾,找了征信社查他的底细。”
  “妈!外公也太神经质了吧1齐放的家世及经济状况不差,他爸爸是维纤集团的负责人,台湾、马来西亚及大陆的工厂就好几十座,他连这些都看不在眼里,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土财主的外孙女当摇钱树看?”
  “你外公也是在调查结果出来后,才真的相信你没骗他。但很不幸,除了齐放的父亲是个亿万富翁以外,征信社的人还挖出一些很莫名其妙的事。”
  “什么事?”
  “两脚站稳一点,听了别摔倒。传说他和自己的继母有染,还是早在‘青少年’的时候。”
  那绫两眼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没有的事!齐放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若有的话,他会跟我说的。”
  “真会说吗?那绫可没个准儿。”一定是外公弄错她耸肩摆出一副“谁知道”的表情,“另一个坏消息是,他曾犯下猥褒自己妹妹的行为。 ”
  那绫花了十五秒的时间才弄懂母亲的话,她感到荒谬,不禁笑出来。“太可笑了,这些笑话一定是外公编造的。妈、我可以告诉你,齐放他妹妹人现在正在洛杉矶。”“对,不过是在洛杉矶的一家精神疗养院里。”那琬琬笃定地给她确实的答案。“我透过工作上的关系查过了,齐放的妹妹叫齐芳,今年二十七岁,事情发生在齐芳十三岁生日那天,仆人在齐放的卧室里,发现他们兄妹俩双双熟睡在床上,仆人掀开被子打算叫醒他们后,才骇然发现齐芳的下半截睡袍与床单皆沾满了血渍。”
  那绫无法再听下去,仓卒地打断母亲的话。“光凭血渍,不足以证明齐放做出任何外公指控的事。”
  “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很不幸的是,齐放除了否认自己道仆人指控的事外,不智地指出他的继母在事发的前一晚会经派人端了一晚下了药的粥进去给他,他不多想便吃了,等他较为清醒时,发现他的继母打算强暴他。”
  那绫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女人有可能强暴男人吗?”
  “我的小宝贝,当然有可能。强暴的动力不是在性别的优越,而是权威的展现。”
  “所以你认为齐放当时是说真话?”
  “没错。可惜没人信他,因为他的继母有他父亲这个人做不在场证明。加上他亲生母亲过世后,他曾听从他父亲的意思,接受过心理治疗,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就降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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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饭店六零三号房
  齐放两手握着那绫的小手贴在胸口,半躺在长沙发上良久,漂亮阴郁的大眼定在饭店墙上的书,像要透视过去似地,他深吐一口气,娓娓地将片段似的记忆转述成文字。
  “我曾一度迷恋上我的家庭老师,对地所说的一切笃信不疑,因为她是那么的聪明、漂亮、成熟,常晃着一头飘逸的长发,搭着红衬衫和黑色迷你裙的身子也是喷了淡淡的香水,比起我贤慧能干的母亲来说,俨然是另一种不同的新女性,母亲不喜欢她,但父亲说她的前雇主极力准荐她,坚决地不让母亲干涉此事,她因此留了下来。”
  “当时我母亲因为父亲的外遇问题情绪很不稳定,我因此跟我的家庭老师走得很近,诸如一些生理和心理的变化都找家庭老师问。她也时常在批改我的练习簿时,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脸红答不出来,她就会改问,有没有女孩喜欢我,我都推说不知道,她逗我,从皮包里拿香水往我身上喷,要我照实说,有时她动作过大,紧身衬衫的扣子会绷开,低胸的蕾丝胸罩便会露出来,我则故意回避视线。她发现我脸一涨红,会突然大笑地把我的头发揉成一团乱,称赞我是个漂亮的男孩,发育比一般男孩子快,当然会有女孩喜欢我。“
  “她也很关心我的身高和体重、甚至告诉我她还没遇见个头比我高的国一生。”
  “我很虚荣,为了这个‘第一’而骄傲,以为她是真的关心我,自此我什么话都跟她说。有一回,我作了一场恶梦,醒来,骇然发现床单湿成一片,自己的下体有白色的黏浊液体,我以为自己病了,睡衣一穿马上冲去她的房间找她。她见了一迳地笑,劝我别紧张,说那是我变成男人的进程之一,是自然现象,并要我在她的床边躺好,我照办了,结果她把她的唇凄上我的……”他说到这里时,仿佛不堪提起这段往事,喉头忽地往后仰,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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