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先生咬一口  第30章

作者:艾思      更新:2020-10-28 16:13:10      字数:1068
  但现在,他该死的非常介意!若不是愚蠢到爆炸的黑帮内斗,搞得连他都受到波及,也不会让他的女人受到伤害。
  “先回来吧,让那些人把目标转回美国,她才不会又因你受伤。”经历过巨风骇浪的老者,气定神闲地建议。“如果你们真的相爱,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对外公这个老狐狸来说当然好!他大概是觉得找到了可以挟持外孙的筹码,正得意洋洋地在心中算计着!
  但目前局势看来,他确实不该再继续待在台湾,无论对他或是对左茜熙,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刚才她俏脸青白地躺在自己怀里,贝邦德握紧了拳头,整只臂膀的肌肉线条与青筋都贲起。
  思绪千回百转,最终仍是妥协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却没办法赌任何一个可能失去她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我会先回美国。”贝邦德往后一靠,被泪水扎疼的双眼瞪着天花板。
  她讨厌消毒水的气味……自从没有了爸爸妈妈,每次生病她都是一个人上医院看病,每次挂号或是等领药的时候,看见别人有家人关心陪伴,她更觉得自己很落寞。
  左茜熙在一阵强烈的排斥感中醒过来。
  不是医院,是她熟悉的地方,季霖的兽医诊所。有神乎其技的季霖在,她知道自己脱困了。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又转动眼珠。
  首先映入眼底的是光线,刺眼的日光灯,慢慢转过头,看向左边,一张性感俊美得让人心跳加快的男性脸庞,就靠在她手臂边。
  昏迷刚醒的缘故,她脑袋还有点糊糊的,一时间转不过来,颇吃力地抬起左手,轻碰了 一下他的前额。
  虽然只是指尖稍稍划过,贝邦德却突然全身一震,像是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醒似地立即弹坐起来。
  视线一对上水盈盈的眸子,他表情迅速堆满了狂喜,温暖的手掌抚过她脸颊。
  “嗨,我的睡美人,你终于醒了。”他的嗓音因为激动而沙哑低沉,眼神温柔醉人。
  她扯动苍白的唇瓣,声音沙沙涩涩的,顺着他的幽默不客气地回道:“王子都长得像你这样吓人吗?”
  贝邦德撑起双臂,低下头轻啄她的嘴角,确实感受到她的温度,悬在心上的那颗大石也终于可以放下。
  “季霖已经把你肩膀的子弹取出来,别担心,情况很乐观,休息两个月,你又可以活蹦乱跳。”
  “我相信季霖的医术。”她微笑,脸上还是毫无血色。
  胸口 一阵无形撕裂的痛,他真想把她揉进自己体内,代替她受伤挨疼。
  “以后不许你再干这种傻事,就算前方有枪直直指着,你也只能躲在我的背后,不能跑到前面替我挡。”贝邦德两手紧拢着她秀白的左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低垂的眸光泛着深深眷恋。
  “抱歉……”看他俊朗的脸庞因为自己瘦削不少,她好自责,想必昏迷的时候,都是他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旁陪伴她。
  心头顿时升起了浓浓暖意,她终于有了家人,一个会在她生病受伤时,全心全意陪在左右的家人。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会躲在你身后,让你保护我。”不想让他太过自责挂心,她许下了诺言。
  “说定了,以后可不许你赖皮。”他表情郑重地说,落在她洁白手背上的吻,如阳光烘照般暖烫。
  “那个人为什么想杀你?”甜蜜的慰问过后,她按住他的手背,开始试着厘清一切。“那时候你被人偷袭,也是跟这次的事有关?”
  “事情很复杂。”他皱眉,不知该不该让她知道得太多。
  “我救了你两次,我有权利知道内情。”她难得露出倔强的神色。
  “一切的源头要从我外公说起。”他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叹气说道:“我外公是美国东岸最大的华裔黑帮创始者之一,早期确实是什么坏事都干尽的那一种,十几年前,我外公动了让黑帮转型的念头,于是严令帮内开设的酒店赌场不能再进行任何非法交易,帮内的人也绝对不能碰毒品。”
  左茜熙听得目瞪口呆,她知道国外有不少影星或是歌手都有黑道背景,像饶舌歌手五角就曾经坐过牢,但她没想过,他居然有一个黑帮大老的外公。
  “有些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他挑了一下嘴角,表情很嘲讽。“帮里有些人开始不服,然后就形成了派系斗争,这几年我外公年纪也大了,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但遇到大事的时候,还是由他出面做仲裁,一些后来入帮的人渐渐心生不满。去年爆发一件毒品交易事件,我外公惩治了 一些人,派系之间的斗争就浮上枱面。”
  “于是他们就把目标放在你身上?”她发挥简单的推理能力,错愕地接话。
  “差不多是这样。”他揉了 一下眉心,轻抚她有些凉的颊。“那时候来台湾,我也是被那群人盯上,那些混蛋常在东南亚进行毒品交易,在台湾也养了不少手下,我出了机场就被一路跟踪。”
  要不是因为当时的他太放松,失了防卫,加上对方又使出下三滥的招数,否则光凭他的身手,他怎么可能沦落到像只受伤惨重的流浪狗,被爱心无限泛滥的她捡回家?
  “那他们……”她脑袋忽然混乱起来,危机意识大作。
  “我正为了这件事想跟你商量。”他压下想起身的她,取来一杯温开水,让她就着他的手小小口地喝着。
  “商量?”她含着一 口水,模糊地问。
  将水杯放回茶几,大手爬梳一下凌乱却有型的长发,他一脸焦躁,甚至很想来上一根香烟。偏偏这里有一个怪咖兽医,不烟不酒,害他想借根烟也不成。
  “计画必须做一点调整,我后天就回美国,你先待在台湾,等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妥当,再过来接你。”他口气柔软地说,像在哄小孩先吃药再吃糖,那种小心讨好的模样,让她想笑。
  但她没笑,因为笑不出来。他决定一个人回美国,那是不是代表他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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