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邻快滚开  第1章

作者:安祖缇      更新:2020-10-30 10:34:49      字数:1059
  
  钟停了。
  乍见到客厅墙上,时针指着“6”的时钟,楚翌莘骇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要迟到了。
  幸亏她再看腕上的表确定,货真价实只是五点半不刭,是挂钟停了。
  她从客厅电视柜的抽屉翻找出新电池,替挂钟换上,调好正确时间,再将它挂回去。
  挂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似在谆谆告诫人们时间的不留情,得珍惜当下。
  一只白色的马尔济斯轻巧的来到楚翌莘跟前,似乎对于她今日的特别打扮有些好奇,黑宝石般发亮的珠瞳倒映着楚翌莘蓄着及胸长发的清丽脸孔。
  “球球,姐姐等等要去约会喔。”楚翌莘嘴角有忍不住的甜蜜笑意,带着些微的羞怯。“姐姐好紧张喔,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她难为情的将小狗球球抓来贴脸,球球体贴的舔她的脸颊,像在告诉她别害怕。
  “啊,糟了!”楚翌莘忙放下球球,“我有化妆耶,你不能舔……啊,惨了,我得补妆!”万一粉掉落一块,还能见人吗?
  她急慌慌的进入房间,拿出粉盒补粉。
  补好粉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问着跟进房内的球球,“姐姐这样好看吗?”她左看右瞧,无法确定。
  几乎没化妆过的她今天早上七点起床,吃过早餐后,一直跟脸上的妆容奋战。
  书桌上,放着的化妆品每盒都是新拆,她照着美容杂志上的指点购买行头,也照着一笔一笔勾勒,画了数次不满意,此时此刻认为算得上及格的妆容是她失败了十来次,亦反覆卸妆了十来次的结果。
  “汪。”球球喊了声,充满鼓励意味。
  “你什么都嘛好。”楚翌莘温柔摸摸球球的头。“啊,这里有点脱皮了。”她抠抠鼻头的粉屑,“洗太多次脸了。”她有些懊恼,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希望他不会注意到鼻头的脱皮。”她叹气。
  遇见程明培,是在网路上。
  当初设立FB是为了玩打发时间的小游戏,而这些游戏几乎都得靠朋友帮助才能过关,所以她加了不少朋友,总数超过一千多人。
  程明培,就在主动申请加入朋友的名单之中。
  初时她也没在意,但他从开始的每日问安,接着会与她闲聊一些生活趣事、旅游经历,逐渐为她无聊平淡的生活注入了光彩。
  不知不觉,她期待他上线的时间,期待他发讯息给她的时候……等她注意到时,她已经喜欢上人家了。
  他的大头贴放了一张正面照片,长相颇斯文,感觉还不错,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照片,旅游照片倒放了不少。
  他说,是给她看的。
  他知道她很少出门,所以只要出去玩所拍的照片就会放上FB,让她一起感受当地的氛围。
  两天前,他与她闲聊他上周末去垦丁游玩的事情时,忽问:你想不想一起去?
  她听了心一惊,手放在键盘上,迟迟无法动作。
  我可以带你去。
  讯息一直传来。
  你不用担心,有我在。
  我会照顾你的。
  贝齿咬着弯曲的食指,犹豫不决。
  习惯离群索居的她,几乎未曾有过出游的经验,不谙水性,更别说穿泳装了,她光是想像就觉得胆怯。
  若是随同他出门,她的无趣会不会让他觉得扫兴,以后就再也不理她了?
  她是个安静沉闷,个性阴暗不起眼的女孩子,对于化妆打扮一无所知,平凡普通到了极点,海滩上一定都是十分亮丽、身材姣好的女孩子吧,他会不会觉得跟她出门很丢脸呢?
  隔着电脑荧幕,她可以放胆侃侃而谈,但要是真到了现实,她恐怕会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好吧。
  那么她在他心中的形象会不会毁于一旦?
  这个女孩子跟想像中完全不一样呢。
  他会这么想着,然后就开始跟她疏远了……
  不!
  她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可是,她又好想跟他出去,想跟他见个面,想看看他本人……呜……她好矛盾,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她举棋不定的当头,他忽然转了话题:有家新开的义大利面店,我去吃过,味道还满不错的。他还贴了餐厅的官方网址。
  他是不是将她的不回话当拒绝,所以放弃了?
  心头有着说不出的失落,但又觉得这样的结果比较好。
  他曾说过她是个很健谈开朗的女孩子,就让这样美好的错误一直持续下去吧。
  在她七岁的那年,曾发生了一场车祸,这场车祸,让她失去了父母,她虽然安然存活,却因为受到太大的惊吓,足足有两年无法开口说话。
  大家都以为,她变成哑巴了。
  后来经过语言复健,她逐渐能表达出想法,但因为无法说话的那段时间受到同学霸凌,使得她怯于表达自己的意见,变得相当沉默寡言。
  在失去双亲后,她就被舅舅收养。
  舅妈是个严厉的妇女,家里除了她还有两名女儿,都很公平的以同样严竣的态度对待。
  她不会因为楚翌莘一夕之间痛失双亲而有任何宽容,她甚至无时不刻提醒她已经是个孤儿,舅舅、舅妈不会照顾她一辈子,她得坚强独立,不可以依赖他人,更不可以为他人制造麻烦,只要一满二十,亲戚的抚养责任就结束,她得完全靠自己生活。
  所以舅妈严格要求她的考试成绩、她的才艺学习,一旦成绩退步不仅打骂处罚,有次还将她推出大门外,警告她若有下次就滚出去街头流浪当乞丐。
  她曾经以为舅妈一定是欺负她是没父没母的孤儿,才对她比对狗还不如,故好恨好恨舅妈,个性也因此变得更为闭锁,除了学习学习再学习,脑袋容不下其他事物,包括与人的交际。
  等到她长大后,懂事了,才晓得舅妈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替她着想。
  那时父母的身故保险金,除了学费外,舅妈一毛也没动,等她一满二十岁,就将存款簿交给她,包括她的老家,也就是现在住的房子的租赁金,也都完整存在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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