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保险套男友  第18章

作者:安西雅      更新:2020-10-30 11:29:47      字数:1072
  “张庭江你……”黎雪儿挫败地握紧拳头,她是来扫除障碍的,没想到却踢到铁板,这简直让她忍无可忍。
  “两位美女在聊些什么,我可以加入吗?”
  雷之远浑厚的嗓音适时切入,黎雪儿仿佛溺水抱到浮木似地连忙挨过去。
  “之远,张小姐刚才警告我,说你不老实,要我注意你呢!”黎雪儿的声音甜得挤得出蜜来,小鸟依人地窝在雷之远的臂弯里,示威意味浓厚。
  张庭江脸一红,她没料到黎雪儿竟然当着雷之远的面告状,她尴尬地回避雷之远兴味十足的注视。
  “是吗?你认为我不老实吗?”雷之远紧盯张庭江不放。
  “反正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老不老实又有什么关系呢?”张庭江不正面回答。
  “你也喜欢男人使坏?”雷之远声音阴沉,对于张庭江的回答他十分讶异,她怎么变得这么世故?
  “倒还不至于。”张庭江漫不经心地说道,还不时分神向四周男士回以一笑。她不愿意看到黎雪儿腻在雷之远身旁的模样。
  雷之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两年没见,张庭江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狐媚招数?好险他一直迟迟无法联络上居无定所的雷毅,否则让雷毅看到梦中情人竟然像个烟花女子般地乱送秋波,他会多么地失望?
  黎雪儿的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看。雷之远的情绪明显地受到张庭江的牵引,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张庭江的身上,在雷之远的眼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黎雪儿的心又痛又恨。
  “之远,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家好不好?”黎雪儿一张媚脸紧锁眉头,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但张庭江却轻易地看穿她可怜兮兮的表情背后的虚假。张庭江突然觉得有些累,她不想再陪黎雪儿玩下去了,于是不待雷之远表示,她便先开口说道:“黎小姐看起来的确很不舒服,那我就先告退,不打扰雷先生照顾她的时间了。”
  张庭江打起精神,强迫自己露出最得体的笑容为这场无聊的游戏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望着张庭江翩然离去的背影,雷之远心中五味杂陈。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吗?
  难道和自己多说一两句话都让她那 难以忍受吗?
  “之远,这位张小姐和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怎么对你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对于黎雪儿的问题,雷之远紧抿双唇不予回答。
  黎雪儿更加气闷,她决定追根究柢。
  “听说你为她开了不少先例,不过看来她并不领情。没想到我们魅力无边的雷大少也有搞不定女人的时候。”
  “别开玩笑了,她根本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雷之远连忙否认,这不单是为了掩饰他被她说中的难堪,更是为了避免造成雷毅的误会,雷毅和黎雪儿一向有交情,他不希望雷毅经由她的口中知道这些事。
  “是吗?”黎雪儿精神一振,紧锁的眉头立即舒展。雷之远毫不犹豫的否认让她十分意外,他不是口是心非的人,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可是,你对她的确满特别的呀!”黎雪儿的指责听起来比较像是在撒娇。
  “那都是为了雷毅。”雷之远一时嘴快脱口而出,想要煞车已经来不及了。
  “雷毅?为什么?”黎雪儿好奇地睁大双眼。
  算了,这或许是天意吧!雷之远在心底叹道。
  该是雷毅的他想藏也藏不住,既然如此,不如就告诉黎雪儿,让自己彻底了断对张庭江的渴望。
  第六章
  可能是因为忙碌过头,也可能是因为明天就要起程回到台湾,在结束MBM的庆祝酒会回到下榻饭店后,张庭江的精神反而变得更为亢奋,她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
  睡不着的她决定一个人到饭店顶楼的露天酒吧喝杯酒。她爬起来换上白色无袖洋装,外面披了件粉紫色的薄外套,站在镜子前,用手整理一下头发;虽然睡眠不足,但气色看起来依旧白里透红,于是她放下唇笔,决定就让自己素着一张干净的脸出去。
  为了让客人清晰地看到旧金山美丽的星空,这间名为“昼夜一线间”的酒吧灯光打得十分昏暗,张庭江在侍应生的带领下,选了一个面对海湾的位子坐下。
  自从来到旧金山,她就一直穿梭在人群中,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沉甸心情,不被任何人打扰。
  缀满灯光的海湾大桥在蓝黑的夜空中,就像一条璀璨的钻炼,光亮耀眼、夺人心魄。
  “美丽的女人最好不要独自一个人来到酒吧,尤其是像你这样拥有一头乌黑秀发的东方女人。”
  雷之远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在张庭江的背后响起,张庭江霎时震住了。
  张庭江一回头,看到一身黑衣的雷之远正坐在自己的身后。他突出的五官在桌上蜡烛微弱光芒的映照下,比平常更俊帅了几分,让张庭江的心脏当下就漏跳了好几拍。
  虽然在两个小时前,他才下定决心要彻底对张庭江死心,要把她原封不动地送到雷毅面前。但如今张庭江出现在酒吧,一看见她清瘦的身影,一看见她孤单的眼眸,他好不容易才筑起的防备又瓦解了。
  雷之远起身换到张庭江这一桌坐下。自从她来到美国之后,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又一层的人群,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单独面对面还是头一遭。
  在异国夜风的吹拂下,往事历历在目,酒吧的音乐、鼎沸的人声都消失了,无形挡在两人之间的黎雪儿也消失了,偌大的天台只剩下彼此无言的心跳声和若有似无的不安骚动着。
  不知道为什么,有股仿佛是积郁已久的委屈,慢慢地自张庭江心底蔓延开来,这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两年来,她的心情一直是反覆又矛盾的。
  她不知道自己疯狂的工作,是想藉着不断的忙碌来麻痹雷之远在她唇上留下印记的那一份悸动,还是想藉着出色的表现使席克文向雷之远汇报公司的状况时一定得提到她?让远在美国的雷之远时时刻刻都必须记住台湾还有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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