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诱冰心  第17章

作者:安琦      更新:2020-10-30 11:33:42      字数:1017
  “是你……”一见来人是寒琰,娘爱顾不得四肢发冷,脑子发胀,飞也似的就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他瞧她像病了。
  “你来做什么?”虽然白狼有能力保护自己,可她还是将它护在身后,拍着它的背,示意它走。
  但白狼却没有离开的意愿。
  “我不会伤害它的,你放心好了。”他摆着两掌。“我来,只是因为你没依照约定在天亮前回去,而再过一会儿,你的那两位老人家或许会来‘视察成果’,我怕露了馅儿,所以……”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会跟上。”她又伸手推着白狼,怎知这小小的动作居然又令她头疼欲裂。
  “好,我先走。”
  见寒琰转身,娘爱又赶了赶白狼,而白狼犹豫半晌,终于朝林子里跑去。
  “呜……该死!”可白狼才走,娘爱竟突然抱住头,坐了下来。
  吹了一夜的冷风,纵使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她八成是染上风寒了!
  意思性地跨了几步,寒琰折了回来,他搀起娘爱就往村子方向走。
  “我说过,别碰……”
  “我不认为你可以自己走回村子,纵使可以,时间也不允许──”他瞥瞥渐亮的天际,希望她合作。
  他的碰触令她发窘,她又试图挣脱他的扶持。
  忽地,他近距离地凝住她。
  “怎么了?这种姿势不舒服是不是?”
  咬着牙,她不想搭理他。
  咧开嘴,寒琰笑了。“看来是真的很不舒服,那么……就用抱的好了。”
  寒琰轻功了得,怀里虽然抱了个娘爱,可不到一分钟,还是让他赶在人前回到了望月轩。
  而一路上都没来得及反抗的娘爱,也就这么被放上了炕。
  但在躺平之前,她察觉了一处怪异,经过一夜之后,炕上的铺盖居然仍整齐的像没人动过。他是根本没睡?还是也跟她一样,在外头待了一夜?
  固然已全身酸疼得不像样,她仍想爬起来。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虐待自己。”他瞧着她通红的脸。“发着热很不舒服,还是躺会儿好,而且那被窝也需要乱一乱,才有说服力。”
  说服力?什么意思?
  寒琰的语气刻意暧昧,惹得娘爱两颊又是发烫。
  端了一杯水,他递给她。
  “先喝点水,等外头的人来,再跟她们要些驱风寒的药。”
  “不……不能跟她们开口。”娘爱反对。
  “怕露马脚?早知如此,你就不该丢下我一个孤枕难眠,自己乘凉去。”
  “什么?”她脸上突来一股燥热。
  “没什么,待会儿我自有方法打发她们,放心好了。”揉着一夜未合的眼皮,寒琰故作轻松状。
  昨晚自娘爱离开后,他就一直试着厘清自己之所以留着不走的真正原因,而经过一番不轻松的脑力激荡之后,他有了个结论。
  他,被她逗了!
  而且就在一开始他想逗她之前,他就已经被她逗了!
  无可救药地,他被她无表情的表情所吸引,被她冷若冰霜的态度所吸引,就像在大热天啖着冰块,嘴里虽没什么滋味,却依旧吃得津津有味,而且还愈吃愈过瘾。
  她那纯粹为自卫而升起的防备,正如同一层层的包裹,让天生好奇心旺盛的他,忍不住想一一剥除。
  一直到现在,她的真心将现,而他的好奇心亦被攻陷。
  “喂!你……”
  寒琰沉思的表情,令娘爱没好预感,她叫了他好一会儿,他这才回过神。
  “叫我吗?这可不行,该改口。”将前一刻的恍惚藏至眼底,他换上惯有的戏狎。“如果不想露马脚,现在起你最好喊我夫君或相公,要不……喊我琰郎、琰哥哥都好,我不介意太亲热的。”
  “寒琰你──”他居然又在言语上轻薄她!
  “哎哎!才说过就忘了,要被那两只狐狸捉着辫子,可好?”他朝她眨眨眼。
  “……”
  “叩叩!”
  正当娘爱被逗得面红耳赤之际,房门外头来了人。
  “寒公子,瑾鱼来邀你一同早膳了。”
  “说人人到,看我的。”
  寒琰对着娘爱张嘴无声说了几句,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拉开自己的前襟卸下腰带,又抓乱一头整齐的发髻。
  不待炕上人生出反应,他打开了门。
  “呵──”对着一良整齐装束的破天和毁地及瑾鱼,他劈头一个大呵欠。“长老们起得可真早,瞧今晨冷的,怎不在床上多待会儿?”一脸惺忪的困样,硬是哄得门外人呆愣愣。
  “你们……还没起身?”两只眼珠探着门内,破天果真精明得像狐狸。
  “可不是,为了不负所托,昨晚我和娘爱可累的……呵──”他又是一个呵欠,这回还挤出了泪来。
  “是这样吗?娘爱人呢?”经验告诉她,依娘爱顽固的个性,是绝无可能就此屈服,所以她要眼见为凭。
  “她比我累,所以还在炕上呢!”他依着门说话,一副又想睡下的模样。“……长老们该不会是想叫她吧?”
  “那是当然。”
  “那……可不太妥当。”寒琰站直了精瘦的身子,故意挡下两妪锐利无比的眸光。
  “有何不妥?”破天眯起黑眸。“现在该是用膳的时候了,老身想唤她一同前往食堂。”
  “唉!这该怎么说?”他故弄玄虚地搔搔头,接着面有难色地说了。“哎……我该说她腿软,不方便出门吗?”
  “腿软?”
  腿软?仍在被窝里的娘爱,眉头打了个结。染了风寒的她虽然头痛得难受,可也还没到腿软走不动的地步!
  这家伙又耍什么花样?不谙男女情事的她,只是暗暗捏把冷汗,可听出意味的两妪则立下质疑。
  “当真这么努力?那么证据呢?”毁地问。
  “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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