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诱冰心  第27章

作者:安琦      更新:2020-10-30 11:33:42      字数:1051
  “什么东西?那一箱箱被搁在车上的金器银器,就是狼族的祖传圣器。”
  “金器银器?这可就错的离谱,车上那一箱箱的物品,全都是袁某打算带回京城承献给当今皇上的异族兵器,两种东西虽一样沉重,但实际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您说不是吗?”
  这情况看来,显然她们并未发现车上还载了个狼族巫女!
  “睁眼说瞎话!把人带上来!”
  人?见遍体鳞伤的瑾鱼让人从一旁搀了出来,袁充霎时白了脸。
  今早,他和钟怀小心翼翼跟着她到狼族密库取完东西之后,就也将她打昏丢进密库旁的一口井内。照理说,她不是溺死,起码也该摔死,怎么现在……
  她铁定将所有的事全盘托出了!
  “人做亏心事,老天在看,你偷了我们狼族的东西,大君岂会放过你──”若不是被扔进枯井的瑾鱼还留条小命,说不定到现在仍没人知道这批失物的下落。
  破天一声令下,众人又朝马车接近。
  “且慢!空口无凭,长老随便找了个人诬指袁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更何况车上的东西,更不是你们说动就能动的,纵使是没受过教化的子民,也得知道天威难测。”
  “姊姊!”毁地犹豫。
  但破天却更威厉地笑道:
  “是不是天威难测,也该让我们看过车上的东西再说。”
  情势所逼,袁充也再没其它办法可行。突然,他想到还有一张保命符。
  “钟怀把人……”
  “快让出路来,要不然这妖女小命难保!”
  不知何时,钟怀早回到了车内,将行动受困的娘爱粗暴地拖了出来。他以尖刀抵着她的喉头,半点不敢放松,毕竟这已是他们唯一脱身的机会了。
  而被当成挡箭牌的娘爱,情形则比方才更糟。
  除了四肢被捆绑,嘴巴无法出声之外,她身上的数处穴位又让那怕死的钟怀一一制住,所以此时的她也唯有听天由命了。
  见状,除了悄悄松口气的袁充,在场的人无不愕然。
  “……是娘爱?你们什么时候?”破天瘦骨嶙峋的掌,无息中拳紧。
  “那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们只能在两者之中选择其一,若要巫女,车上的一切就得由我们带走,反之……”袁充动作迅速地回到了车上,他示意钟怀更捉紧手中的王牌。
  “你们胆敢和狼族作对?”娘爱是狼族巫女世上仅存的血脉,万一有个闪失,狼族的传统也就全毁了。
  “作对不敢,只要长老们退上一步,什么事都好说。”口气温煦了些,意在求和。
  “要我们让你带走狼族的东西,只有一句,不可能!”破天毫不退让。
  不可能?的确是不可能。她这条毫不起眼的贱命,在她们眼里怎此得过那些狼族的宝贝。不消想,娘爱也然预知了自己的命运。
  合上眼,她已无精神再去烦心谁赢谁输,更不想再为已经麻木的心,平添一记不痛不痒的伤疤。
  只是……如果她这条可有可无的小命就这样被玩掉了,那么还会有谁会来救车里头的魅罗?
  还会有谁?不由地,她绝望了。
  “看来你们已经作好了决定,那么就别怪袁某狠心。钟怀!”
  “妖女,这回只能怪你自己命薄了!”扼紧娘爱颈间,钟怀手上冰冷的刀锋随之斜飞,然而就在众人惊愕地发出声响的同时,持刀的他却叫得比所有人更大声。
  “该死!谁?是谁偷袭我?”
  “叮叮!”全部的人看着那所谓的“暗器”落在地上滚了几滚,而后躺平,那是一枚环状的玉饰。
  瞧其他人分了心,袁充逮着机会,将勒马绳一催,沉重的马车跟着隆隆地急奔起来。
  “快让那女人坐好!”袁充朝惊魂未定的钟怀大喊。
  突破重围,马车转眼就要出了胡同,只是事情并不如袁充料想,及时反应过来的狼族女子,非但快速地将马车的去路堵了下来,而身手诡异的破天和毁地,更顺势飞身踹下了马车上的两人。
  “嘶!”受到惊吓的马儿蛮力突起,乍时扔下了后头缠斗成一团的人群,拉着马车朝前狂奔而去。
  “看看你们这些该死的女人做了什么?”眼见一车金银财宝扬长而去,跌坐在地的钟怀顿时成了猛兽一头。“啧!当时一群禁军都没能奈我何,今天就凭几个臭女人就想挡我财路。”
  怒眼充血,他飞也似地加入袁充和破天毁地的打斗阵仗,可是终究是以寡击众,才过片刻,便也节节败退了下来。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办法可行了。钟怀你先缠住那两个老妖怪,待我先解决后头几个三脚猫,再回头一同对付这两人!”袁充趁着空档对钟怀说。
  想想也成,钟怀二话不说,硬起了头皮就往破天和毁地缠去。
  只是卯足了全力的他,却万万没想到袁充居然会牺牲他,当他再回头时,已然突围而出的袁充已不见人影。
  “这?”他心理猛喊了一个“惨”;然而更惨的是,就在他分神之际,破天和毁地立即同时送上了一掌。
  “呃……”五脏俱裂,他呕血倒地。
  另外一头,突围而出的袁充正全速在朝阳镇的街巷内窜逃,他脚下虽忙,却也未放弃找回马车的机会。
  “嘶──”马的叫声?
  “哈──”听见愈来愈近的马蹄声,袁充笑得开怀,早说天无绝人之路,就算真的该死,也不会轮到他袁充!
  循着声音,他往街道转角奔去,可是他怎也没料到,一转出去,瞧见的居然不是马车,而是一群他躲了数个月的人马。
  一排禁军就像钢墙铁壁似地堵在他的面前。
  “怎……怎么可能?”他转头又想逃,却被后头赶来得破天和毁地拦个正着。
  “难道……难道是天要亡我?”
  “不是天要亡你,而是你报应已到。”一名看似禁军领队的汉子朝队伍一挥手上具充虽作最后挣扎,可还是敌不过众人的围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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