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有完结篇  第6章

作者:艾苇      更新:2020-10-30 11:41:59      字数:1065
  “可我觉得你在哭啊……输、输人又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就常常在输啊!输人不输阵,结果好就好……你不要太责怪自己,他们拿不到奖金又没关系,输一次不习惯,输两次就会习惯了……”
  “够了!”听她语无伦次的说出一堆不知是安慰还是诅咒的话语,何宇墨哭笑不得,要她闭嘴,可语调已明显不像一开始那般的生人勿近。“我才不管他们拿不拿得到奖金,那又不是我的责任……”他人可没那么好,这个女酒鬼显然是错看他了。
  可事实真是这样吗?想起同事们殷殷期盼的眼神,何宇墨不予置评。
  这时有人拍拍他的肩,是老板,他又端上一些吃食还有酒。“喝吧!明天是周末,不用顾虑太多。”
  一旁的任倩羽擦擦眼泪,“嘿啊、嘿啊,遇到不爽的事就是要喝啦!”
  真是好一个酒国女英豪。
  “你还要喝啊?”老板傻眼,她不是已经醉了?
  “这是一定要的啦!刚刚我是为了自己喝,这一次……嘻嘻,我就来陪你喝吧!”毫不客气再拉开一罐金牌,与何宇墨手上的酒瓶相碰。“干杯。”
  何宇墨看着她傻呼呼的脸,突然也不觉得她讨厌了,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一次,是真心的。“嗯,干杯。”
  ***
  鸟儿啾啾,好一个清爽宜人的清晨。
  假日的早晨,店内店外显得分外冷清,四周好安静,该是沉入梦乡的时候,可何宇墨却只觉得浑身酸痛,太阳穴好像有群工匠在敲打,接着又被推土机辗过般,他到底怎么了……
  眨了眨困顿的眼,何宇墨醒来,感觉四周的环境似乎有些不对劲。
  “喀”一声,手肘好像碰到什么,那东西落地,响声清脆,接着一道女性嗓音含糊的响起——
  “怎么了?”
  这声呢喃瞬间抽干何宇墨脑中所有睡意,他发现自己就趴在桌上睡着,而昨夜荒谬的记忆也全部回笼,他忆起老板给了他酒,然后他开始喝,一直喝,喝到……
  “咦?你们醒了啊?”老板听到酒罐落地的声音,从内场走出来。
  身为负责收场而没喝酒的人,老板看来比他们精神许多,却也看得出一脸的睡眠不足。“唉!昨晚真是折腾死人了……倩羽?倩羽?天亮了,你该回家了。”
  “啊?哦……”任倩羽的眼皮眨了眨,目光蒙胧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是自己熟悉的环境,表情瞬间变得安心,可只维持到看见他之前——“咦?嗯?啊?”
  “早啊!倩羽小姐。”何宇墨微笑,叫得好刻意。
  一整晚睡在桌子上,可以想见绝对好睡不到哪里去,何宇墨面色不佳,下巴已生出点点青髭,可他姿态从容,爬过一头咖啡色的短发,俊逸的脸上饱含笑意,盯着眼前这闹了他一夜的罪魁祸首。
  而她则是一脸呆滞的瞅了他好一会儿,眨了眨眼,像是不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接着……“啊——”
  好大声!何宇墨下意识掩住耳朵,阻绝她的惨叫。
  
  她扶住头,脸色愈来愈苍白,只因直到这一刻,她才想起自己昨晚的醉态,以及干了哪些好事……“对不起!我喝醉了……那个,我的酒品不太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哦……”他双手抱胸,尾音上扬,所谓报复的快感也不过如此。
  只见她喝醉前后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昨晚还硬拉着他的肩膀唱着“无人熟识”的家伙,一早醒来却成了个小媳妇,一脸局促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想来昨晚她喝醉后所干下的事一件也没忘吧!
  一想到自己在陌生人面前不但大哭又唱歌,甚至还跳舞……任倩羽只觉得丢脸死了,她怯怯的抬起脸,感到羞耻至极;当她清楚看到男人的脸,不可否认,他长得非常好看,是那种走在路上众人都会回首,而她却避之唯恐不及的那一型。
  只是男人一头挑染的褐发却令她联想到泰迪熊!那种软软绵绵的布偶,她忽然觉得……“好想摸喔……”
  “你昨天还摸不够吗?”昨晚究竟是谁一直嚷着“好好摸喔、好好摸喔”,完全不顾他的挣扎,拚命狂揉他头发的啊?
  听他这样一讲,任倩羽恍若大梦初醒,粉白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她小巧的耳垂自凌乱的短发中露出。
  何宇墨望着她那如贝壳般莹白的耳垂,他心想,他终于从她诸多的缺陷中找出一个小优点了——她有一对很可爱的耳垂。
  “倩羽,你要不要去洗个脸?”老板出言提醒,化解了两个陌生男女间的诡异氛围。
  任倩羽闻言,摸了摸脸,这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尖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入厕所。
  哦!这个女人的嗓门还真大……
  何宇墨再次捂住耳朵,起身询问老板,“多少钱?”
  “呃?没关系,不用了,算我的。”老板呵呵笑,上了年纪的他尽管顶上已有些许白发,但看得出身体健朗、精神很好。“昨晚谢谢你安慰了倩羽……那孩子只要一钻牛角尖,任十辆卡车也拉不出来,多亏了你。”
  多亏了他?不,事实上,真正被安慰到的人应该是——
  他的思绪到这里为止,不想也无法承认自己竟被一个毫不熟识,且喝醉酒的缠人女子安慰,他掏出钱包,“不用了,我不喜欢欠人情,我们非亲非故,还是明算帐得好。”
  “这……”老板搔搔头,面有难色,老实说,昨晚他俩到底喝多少、吃多少,他也不记得了。
  老板苦思许久,最后击掌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然这样好了,你等会儿能不能送她回家?”
  “什么?”
  “放心,她家就在这附近,只是她一个人住,而且昨晚又喝了一堆酒,我怕路上会有什么状况……她爸爸是我朋友,托我在台北要好好照顾她,你就帮我这个忙如何?”不然被那爱女心切的老友知道了,只怕又要杀到台北来叫嚣了。
  他——可不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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