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恋  第7章

作者:白珞      更新:2020-10-30 11:52:39      字数:1050
  唐心垠被她的语气吓得寒毛直竖,知道她不是在吓吓自己而已。
  因为,在她七岁那一年,爸爸为了庆祝她上小学,买了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给她,唐怀莉趁爸爸妈妈不注意时,就是用这种语气在她耳旁说:“可惜喽!这么漂亮的芭比娃娃……”莫名地讲了这一句话。结果,隔天她的芭比娃娃就被肢解成好几段,淋上鲜红似血的蕃茄酱丢弃在她的床上,那鲜明吓人的画面让她恶梦连连。
  战栗不已地掰开唐怀莉捂住她嘴巴的手。
  “要……咳……”害怕让声音梗住。“要我答应可以,不过,你……你得答应生完孩子后,从此不再回家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这么恨一个人的时候,而那个人还是同她有血缘关系的异母姊姊!
  还以为唐心垠有什么条件咧,唐怀莉无所谓地道:“那没问题。”
  唐怀莉毫不考虑地一口答应,让唐心垠见识到了她的无情。“好了,没事了的话,我想睡觉了。”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
  不在意唐心垠无礼的态度。答应帮她忙了,这点小脸色她不会计较的。
  “事是有,不过你已经答应了,其它的舞会那天再告诉你。”
  语毕,唐怀莉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去。
  一等唐怀莉离开,唐心垠隐忍的泪才掉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她?她好恨啊……
  第三章
  哭过的关系,唐心垠因为喉咙过干很不舒服,又睡得不安稳,于是起床打算下楼喝杯水。
  一出房门,发现书房门的底缝透露着微微亮光。
  爸爸这么晚还没睡啊……唐心垠惊讶地想。
  悄悄地下楼到厨房,唐心垠喝杯水滋润干涸的喉咙,又泡了杯茶端上楼去。
  虽然不能对爸爸说出自己的委屈,但她就是想跟爸爸讲讲话,减轻纾解她不安的心情。
  因为夜深不想吵醒其他人,没敲门,唐心垠轻轻地打开书房的门,没发出一点声音,因此书房里的人没察觉她的到来。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书桌上的台灯,书桌前的人是背对着书桌而坐的,大张的牛皮椅背将他完全遮掩住,让人不晓得他在做什么。
  爸爸是在看书吗?但怎么只开盏小台灯?唐心垠怕爸爸这样子看书,会对眼睛造成伤害,于是自作主张地将大灯打开。
  “爸爸要看书……姊夫!”关心的话语转成了惊呼。唐心垠羞得满脸通红地抱歉道:“姊……姊夫!对不起,我以为是爸爸,所以……所以……打扰到你,真对不起!”
  本以为是爸爸,没想到会见到姊夫,唐心垠的心跳因为答应帮唐怀莉的计划,而在面对葛嘉澍时快得像要从嘴里掉出来。
  灯光突然大亮让葛嘉澍吃惊,因为他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迅速地转过身来,就见唐怀莉的妹妹就冲着他叫爸爸;而后看清楚是他后,一张俏脸又尴尬得涨满红潮地跟他说抱歉。
  唐心垠害羞得满脸通红的反应,让葛嘉澍觉得新鲜好玩。
  怎么同样是姊妹,性情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就从没看过唐怀莉懂得什么叫害羞。
  唐心垠看姊夫只是一语不发地盯着她,心想他该不会真的很不高兴吧?自己还是赶紧出去的好。
  “姊夫,不……不打扰你看书了……”
  “你那杯茶可以给我喝吗?”打断她的话,葛嘉澍突然地道。
  唐心垠先是一楞。“可……可以啊。”
  这是回家两天来,头一次听到姐夫的声音稍有一点温度。
  有些羞怯地将茶端至书桌前给他,但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拿给他的时候不小心将茶翻倒在他身上,泼得葛嘉澍胸前全湿了。
  天啊!
  “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唐心垠拿起一旁的面纸,拼命地为他擦拭衣服,尴尬得眼眶都红了。
  一阵清新的茉莉花香味扑鼻而来,让葛嘉澍闻之魂眩,一时失去冷静的自制,大手唐突地抚上唐心垠的秀发。
  他抚发的举动,让唐心垠整个人都僵住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或许是唐心垠发抖的身体,让葛嘉澍意识到自己逾矩的举动,他霍地推开她。
  “不愧是姊妹,同样那么淫荡!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懂得怎么勾引男人,居然来迷惑自己的姊夫!”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葛嘉澍装出一脸鄙夷,讽刺地道。
  毫无防备地被这么一推,唐心垠整个人摔倒于地,还未起身就听见葛嘉澍伤人的话。
  “我没有!”扶着被摔得有些儿晕眩的头,唐心垠激动地为自己辩白。
  “你没有什么?喔!我知道你没有故意把茶往我身上倒,没有故意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故作姿态!”葛嘉澍更故意用虚伪作呕的声音道。他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女孩有任何情绪波动的!
  “本来就不是故意的!”不懂姊夫为什么要故意这样曲解、羞辱她,唐心垠不顾还晕眩的脑袋,大声的驳斥后,便掉着泪地跑出书房。
  看着唐心垠掉着泪水跑出去,不知为何,葛嘉澍感觉到自己一向冷情的心,有些微微地泛疼。
  看着他触摸过唐心垠秀发的手,葛嘉澍不自觉地伸到鼻下一闻,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儿还嗅得到,也在不知不觉中牵动他未察觉的心。
  ☆ ☆ ☆
  “唐伯伯,怎么今天早上没看见心垠呢?”石博渊疑问。因为唐心垠每天都会起来一块吃早餐,不像唐怀莉总要睡到日上三竿,而今早却不见她的人影。
  “那小丫头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地说要回学校去,往常她都待到中午才出发的,这回也不知她在忙些个什么。”语罢,唐振书还别有意味地看了妻子一眼。
  陈月华则刻意地回避丈夫的眼光。
  “对喔,我居然忘记她还要上课,真是健忘啊。”其实不是忘记,而是根本不记得。
  一旁的葛嘉澍听见他们的谈话,心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也感到讶异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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