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忏君心  第7章

作者:白芸      更新:2020-10-31 16:03:20      字数:1105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晕过去多久,但一看天色便知道已经夜深了,现在去晶姨家,一定会吵醒他们一家人。而且,这里离晶姨家还有一大段路,下山的路又不好走,不如回山洞里还比较快。反正,她有时实在太累,为了不想那么早回家给媚姨呼喝着去做事,就会在那山洞里偷懒一下,小睡会儿,所以平日就有捡些干草放在里面。
  看来,今晚只能在山洞里将就着过一晚了!
  打定主意,她忍着头痛,在风雨中举步维艰地往山洞的方向踅回。
  凌洛风策着疾风再度进入白梅村,却像进入了死城一般,看不见一盏灯火。被欲火煎熬得无计可施的他索性放任疾风自由奔驰,任它带着自己往山坡上而去。
  谁料刚转了个弯,不经意间却认他瞥见远处的山腰上有一团黑影,他不禁好奇地定睛一看。
  咦?这种风雨交加的晚上,怎么会有人跑到荒凉的山上去?
  突然,一阵狂风又吹过来,那人摇晃了一下,跌倒在地,小腿翘起,裙摆滑溜,在黑暗中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腿。
  一个女人!
  当下体内翻涌的欲火不由自主地烧得更旺了。
  可会是天无绝人之路?“好马儿!”凌洛风翻身下马,拍拍疾风叫它到前头的树林里等他,便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他追着那名女子到达一个小树林旁,却突然不见了她的踪影。
  不会是真的有鬼吧?他淡淡一笑,提气跃上树头,仔细地察看四周,很快便看到那名女子模糊的身影,只见她正迟缓地往前移动。
  虽然被欲火所煎熬,他仍忍不住奇怪,一名女子孤身在深夜跑到这片荒凉的山头做什么?
  只见她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弯着身子拨开一撮杂草,就在她弯腰要进去之前,一道闪电在天际闪现。
  凌洛风就着这道光看清楚了她身上的衣物,那套衣服不但破旧还老气,看来,这名村妇大概有三十岁了吧。
  从她刚才鬼祟的行为看来,一定是来这里偷会情郎的——除了这点,他实在想不出一个女人还会为了什么理由,在这种雷电交加的夜晚孤身跑上山来。
  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令他无法自制地飞身而下,落足在洞口,学着她的样子,拨开那撮乱草,弯下身踏进去,没想到却绊了一下,差点儿跌倒。
  原来洞内地势较高,外面就算下大雨,水也不会流进来。
  看来,这个幽会之处真是无懈可击,不但外头隐秘得就算路人经过也猜不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就连里面也顾虑周全。
  他踏稳脚步,屏息静听,确定了洞内只有一人的纷乱呼吸,才松了口气。若是现在让他发现她的男人也在此,他不晓得自己体内那股激狂凶猛的欲望会不会使他发狂得失去控制,甚至伤人的地步。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缓慢地再踏前一步。
  一整天滴水未进,再加上摔疼的头部和刚才在风雨中挣扎着走了一段相当吃力的路,在在都令连君瑶疲累不已,只能贴着墙猛喘大气,而更要命的是,她浑身冷得似坠入冰窖,牙关也不受控制地打颤,猛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怕是得了风寒,连君瑶沮丧地叹口气。
  就在此时,洞口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霎时令她的背脊无由地生凉。她侧首一望,在黑暗中,似乎有团黑影在慢慢移动,接近自己。
  不!不可能的!这里根本没有人!只是错觉而已!
  可是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浓,她全身的毛孔全部自动竖起。
  “不!不会的!”她神经质地喃喃自我安慰。
  凌洛风止不住呻吟出声,这小村妇一把沙哑性感的嗓子对如今已欲火焚身的他无异是火上加油。
  “谁?是谁?”连君瑶难以自制地尖叫出声。一定是她疑神疑鬼,才会听到人声的,一定是的!
  “别怕!我……”凌洛风边往前走,边脱下湿透的衣服。
  “你……你是……”人还是……鬼?连君瑶被这念头惊吓得登时脚一软,昏了过去。
  凌洛风适时接住她的娇躯,搂抱着她坐在干草地上——这必定是因为常在这里幽会而预备的。而这一抱也立即让他感觉到她的体温冰冷得不成样子,再不立即帮她褪下这身湿漉漉的衣裳,她很可能会活活冻死。
  搂抱着她,竟令他有种抱着湖边那女子的感觉,而事实上,她柔软细嫩的娇小美胴和身上散发出的馨香也像足了那小丫头。凌洛风讶异于她这把年纪,体态仍像少女似的玲珑有致,触手所及的肌肤依然细腻滑溜,比起花样年华的女孩儿,竟然毫不逊色。
  实在不该再想起那小丫头的!经过这一阵摸索,再加上想念他她那可爱的娇颜,瞬间另他体内的火焰燃烧至极点,再也无法按捺下去,他动手捻醒怀中的人儿。
  连君瑶悠悠醒过来,有一瞬间的迷茫,但赤裸的身子令她霎时清醒过来,她尖叫一声,爬起身准备逃命,然而已太迟。
  凌洛风一伸手便捞住她冰冷的身躯,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间,轻声哄道:“小东西,别怕,我不是鬼!你就将我当成你的情郎!”
  平日,这自然是种侮辱,但此时此刻,他已不在乎这个,谁叫他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唯一的要求只要她乖乖地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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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凌洛风醒来时,洞内的寂静让他知道那小村妇已经不在了。
  昨晚她昏睡过去后,他也跟着睡下,由于内力的亏损而导致几乎走火入魔的内伤,令他竟睡沉了,连她何时离去都毫无所觉。
  他走出洞外,天已放晴,只是地下难免泥泞。他看到两组模糊的脚印,大的属于他自己的,小的那组不消说自是属于那小村妇的,从那纷乱沓杂的小脚印不难看出她是如何仓惶逃离这里。
  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却仍无助于纾解心头的郁闷——生平第一次,他亏欠了一个女人!
  她的反抗与那湖边女子有点不同,湖边女子虽也有点忸怩,但她的抗拒只是象征式的,敏锐如自然看得出她也是愿意的,所以他可以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没有愧疚地占有她,而这小村妇开头的那种死命挣扎,却说明了她捍卫自身贞节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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