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吻  第18章

作者:白芸      更新:2020-10-31 16:03:52      字数:1086
  “那就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于寒狂躁的满血丝的眼睛如鹰售般盯着她,随即,一下如饿狼扑食般将她压倒在地上,狠狠吻上她柔软的胸部。
  天哪,他压得她好重,掐得她好痛!曦洁痛得攒起眉心,却硬是咬牙一声不吭地忍受下来。她能感觉出他心中的痛楚,一定有什么可怕的经历令他如此大失常态!到底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那么冷静的人崩溃成这样!
  默默地,她任凭他发泄,毫无温情掐抚舔啃,令她雪白的肌肤不一会儿便泛起一层青紫的瘀痕。
  “唔!”毫无前戏地,只求发泄,那痛楚简直要将她撕成两半。
  “好痛……”她用力捶打他的肩膀,想让他缓和下来。但于寒似乎不为所动,反而冲刺地更猛更深。
  “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他粗暴而饥渴地吻着她柔软的胸部。
  “我答应,永远不会离开你的,除非是你不要我。”看出他心里的伤痛,曦洁轻轻抱住他的头,轻触他的头发,咬牙承受着他的折磨。
  “永远也不要背叛我,欺骗我!”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整个人濒临崩溃边缘。
  “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永远也不会欺骗!你……”嘴唇已经咬破了,舌尖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天哪,他要杀了她吗?曦洁绝望地跟随着他的律动,忍受着似乎无边无际的痛楚。
  隐隐间,她意识到他抱她走上楼梯,又抱回床上,最后,她似乎隐隐听见他在她耳边的低语:“对不起。”
  他应该没事了吧!含着忧伤而欣慰的笑容,她深深地陷入昏睡。
  ?  ?  ?
  翌日清晨,于寒静静伫立于宽大柔软的床边,左腕里着纱布,注视着仍然昏睡不醒的曦洁,眉心深深地纠结着。
  她的呼吸深长而均匀,淡淡的阳光照在那清丽的脸上,反映着一层光晕,就像一位天使。他深深凝视着她,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丧心病狂!
  当他自狂躁中清醒过来,看着已经昏睡在地上的她,雪白的肌肤密布青紫的瘀痕与吻痕,私处因他疯狂的动作而崩裂出血,心中犹如被一记重锤敲过。
  如果昨晚没有她的隐忍,他不知道会做出怎样伤害自己的举动来。
  第一次发作时,他还在读高中,当时便发疯似地拿出小刀狠狠刺向自己的手臂,造成大动脉出血,幸亏医院抢救及时,否则他早就一命归西。
  第二次发作时,是在美国留学的第二年,当他拿头狠狠撞向墙壁时,是欧阳冉及时一拳将他打昏。
  第三次就是这次,是她,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他伤害自己的代替品。
  看着深陷在被子中纤柔的身躯,她紧闭的双目,微蹙的修长的眉毛,惨白柔美的红唇,构成一张无比清丽又无比忧伤的脸庞,他的心便被愧疚狠狠折磨着。
  他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强暴了一个女子!虽然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但这的确是强暴!更令他心惊的是,她对他的影响力!
  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在他的生命中变得重要。近一个月以来,他尝试和不同的女人交往,但是无论谁,都无法彻底清去她的身影。她身上柔美、纯净而青涩的味道,竟让他在面对其他女人的同时,觉得索然无味。
  不过是一个小女佣,不知何时,竟如蚕食桑叶般,一点一点地,在他心中,留下属于她自己的印记!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容许这样!
  眸光一闪,冷漠英俊的脸颊顿时如冰山般寒气逼人,他迅速起床,穿衣,于清晨微曦的光亮中,开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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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林墓园
  一位高大挺拔、一袭黑风衣的男子站在一块简洁、庄穆的墓碑前,一动不动,神情格外凝重。
  清晨的阳光疏疏淡淡,清清冷冷。密密麻麻的众多墓碑前只有他一个人,特别醒目。
  于寒看着自己父亲的墓碑,全身又隐隐作痛起来,特别是胃部。奇怪过了这么多年,从前的事仍历历在目,就像刚发生在昨天。而过去留下的创痛,仍像阳光下的影子一样,如影随形。谁说时间能改变一切,谁说时间能治愈伤痕,说这话的人太过幼稚。时间,的确能弥补微小的伤痕。但对于他的,只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除非必要,他是不会来这儿的,没人愿意自己老是沉浸在往事的伤痛中无法自拔。可现在他明明感觉到了一种潜在的巨大的危险。他不想让自己置身这种危险之中,更不想让自己像父亲那样,对一个不该爱的女人用情如此之深……
  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值得信任,更没有一个女人值得爱,如果真的付出感情,所得到的,便是她们的无理索求、欺骗与背叛!
  这里无数次残忍的鞭笞中,他从父亲那里学到的真理。曾经那么英俊、可蔼可亲的父亲,竟因为爱而变成惨无人道的暴君,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他怎么能够重蹈覆辙?
  ——答应我,孩子,永远不要爱上任何女人,永远不要!
  ——是的,父亲,我答应你。
  犹记得十二岁那年,站在父亲因酒清中毒而病逝的床边,雪白的床单透出令人心惊的死亡气息,他狠狠咬着牙,发着誓,许下了这一生绝不动摇的誓言。
  是的,这一生,他都绝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朦胧的烟雾,黑色的风衣,令他的脸庞格外冷绝。他,是一个不需要爱的男子!
  第九章
  别墅光亮整洁的厨房,一个纤细的人影正在不停地忙碌。曦洁收拾完了大厅又收拾厨房,然后把所有能擦洗的东西,都拿出来擦洗一遍,原来就一尘不染的碗碟,现在更是几乎光可鉴人。
  书房那次以后,花了整整三天,她才能下床行走,现在伤势刚好一点,便迫不及待地找事做,否则的话,她满脑子想的,都只是他!但是不管再忙得团团转,依然无法抹去心里牵肠挂肚的两个字:于寒。
  漫长的七天,就像漫长的七年。当她自昏睡中醒来,便听到他已远赴欧洲开会的消息,从此再无音讯,甚至连几时回来,都被秘书告以“不知道”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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