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心  第37章

作者:采璈      更新:2020-11-01 16:10:41      字数:1049
  一见她额上的疤痕,昊霆立刻捧住她的脸蛋,注视伤疤的眼眸仿佛要喷火。
  什么人胆敢伤了她!?
  “这伤怎么来的?”他怒问。
  “我……”一时,若兰竟被昊霆可怕的神情给吓住,想不到他会发这样大的怒气。
  可就算不是给吓住,当日跪地磕头的景况,是打死她也说不出口的。那多难堪哪!
  “……是因为我吗?”突然,这可能性飞入他的脑海,顿觉机率十分大。虽相信她一定能在他来接她之前守住自己,但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阵阵心疼及自责袭来,昊霆顿觉自己或许不该任她独自面对这些!
  若兰别开眼,不太自在地点了点头,就怕他细问。
  昊霆握紧了拳,想不到伤害她的人竟是自己!
  “对不起——”他将若兰拥紧,心中尽是自嫌及不忍。
  见昊霆心疼地拥着自己,大概暂时不会问这伤的缘由了。如今误会已解,若兰也就乐得窜在他怀中;可是见他如此自责,她也于心不忍哪!
  嗯,看聪明的她来替他想个办法好了。
  “昊霆,你就别自责了,为了补偿我的损失,我替你想了个好方法。”她攀住了他的颈项,一脸鬼主意。
  “什么方法?”看出他的小女人正打坏主意,但还是宠疼地问。
  “那就是——你将来都不准纳妾,要一生一世只专注地爱我!”若兰霸气地攀着他,宣布她的补偿方法。“你知道我既不温柔、又不懂得讨男人欢心,唯一会的就是使性子及耍小心眼,所以你若纳了妾一定会冷落我——”
  再一次,若兰的话又被一个绵长的吻给吃了,同样也是那害惨了她的男人,他正用舌热情地挑逗着她,大掌也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摩挲,甚至挑开了她的衣襟。
  发觉这一点,若兰立刻回神推开他,喘着气道:“你、你少跟我打马虎眼……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小傻瓜,你又要编派我、不信任我了?我从没想过纳妾的事;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语毕,他再次压倒了他的小女人。
  半年多的相思、半年多的禁欲,以及所有刚才未完的挑逗……
  现在她都得偿清——花一辈子的时间!
  ☆ ☆ ☆
  第二次披嫁纱,同是坐在红烛高照的喜房,心情却是两样的。
  哗!一生嫁两回耶!
  能如此风光出阁两次的女子,怕只有她若兰才办得到吧!也是啦,谁教她丽质天生、胆识过人、死缠活赖的工夫高人一等哩?况且,又不是她执意非嫁人家不可,那可是皇阿玛跟前的红人——今年的新科状元郎——说非她莫娶呢!
  想着,若兰不禁傻笑起来。
  这是真的呢,她真的要嫁给那个夺了她心、又夺了她身的男子,那个让她尝尽相思苦痛的男人呵!
  “笑什么?”
  忽地,红盖头被挑开,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形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前。
  “昊霆!”她绽开了一个最甜最蜜的笑靥,眼中满是情意地望着她最爱的人。
  “没见过哪个新嫁娘这般不矜持的。”看着若兰映在烛火中的娇颜,只觉她更加艳丽动人,可爱的气息只平添了这份美,让他忍不住又谑她。
  一听这话,若兰立刻鼓起腮帮子。“敢情你见过其他新嫁娘在大婚初夜的模样喽,不然怎么评定?”她咬了唇,样子极尽地气唬逗人。
  “心眼这样小,这样就气了?”昊霆坐上床沿,啄了一下她嫩皙的颊。
  “早说我心眼小了,反悔要我了吗?”若兰赌气地推开了昊霆的胸怀。“我就是不晓得矜持为何物,我要爱就是爱,哪需故意藏掩遮躲地见不得人?虚情那一套我做不来的!”反正她就是没闺秀气,可恶,偏拿这来挑她!
  昊霆笑着,就爱她的真性情,一把又拉过她揉抱着。
  “瞧你这眉眼全皱一块儿了。”说着,他抚上了若兰的眉心,轻触到她额上的浅疤,心中又划过疼惜之情。
  那日的事他后来听说了,这使他懊悔至极,恨不能代她受这苦,因此——
  “好了,我不逗你玩儿,你就别气唬着了。来,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他执起若兰的纤纤小手,拉她至梳妆台前坐定,几上置了画笔及各色颜料。
  看着一桌高雅的色料,若兰不知是做什么用,便拿疑惑的眼神瞅着昊霆。
  “你要画画儿?”在新婚夜?
  昊霆也坐了下来,直盯瞧着若兰美丽的容颜——及那抹疤痕。
  “让你受苦了。”他眼中闪着疼惜,再度轻抚着那道疤痕。
  若兰一时忽觉得万分受宠溺,因着昊霆此时怜爱的举动,心中涌现了丝丝甜意。
  “你别这样……”面对这样的他,她竟觉害羞。“反、反正你已答应了我几近无理的要求了。”说真的,那时的戏谑之词想不到竟被他认真看待,她已万分感动了。
  “那要求一点儿也不无理,我情愿一辈子只爱你、只被你爱。”昊霆的眼神严肃而认真,隐着深深的爱意。
  若兰被他紧锁得蓦地着慌起来,脸蛋霎时酡红,一时无语地垂低了头,此时竟真像个初识夫婿的新嫁娘来了。
  “但这些都还不够,还不够尝还你的深情、不够表达我的意切。”边说,昊霆拿起了几上的画笔,沾染了渗了金粉的金赭色料。“古人替妻子描眉以示恩爱,从今以后我要日日为你点妆,为你的额画上唐式的宫妆;来。”他轻抬起若兰的下颔,仔仔细细地画着。
  笔尖触在额上有些痒痒的,但心口却是酸酸的;想不到昊霆将这些细枝末节都注意了。她本想将来以发遮掩便得,能守在他身旁,这点儿伤又算得什么?
  “好了。”昊霆放下笔,拉了若兰端视明镜。
  镜中出现了一个娇美绝俗的清灵女子,她的额上画了朵初夏的铃兰花儿,画工精细、几可乱真地覆在她额际,正将那淡疤掩去,还她一张无暇的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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