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窝暧昧情  第29章

作者:常欢      更新:2020-11-02 00:56:32      字数:1060
  “不是你的错,小浣,别苛责自己。”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把眼泪拭净,美丽的脸庞绽着复仇的火焰,而后静静开口:“你等着吧!”
  * *  *
  回到小船上,小韬被霁莲所说的话给吓了一大跳。
  “你说什么?这是个……是个计谋?”小韬寒下脸,霁莲被他突生的怒气吓得退后上步,咬着嘴唇不敢看他。
  完蛋了,早知道就不该听侯老爹的,可是阿狗那堆人简直疯了,居然……居然激动到要拔刀威胁她,本来以为跟小韬坦白,良心上会好过些,看来……唉!她错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更铁青,她开始扭绞双手,不安地提脚去磨蹭地板。
  就算这个荒唐的计划没气坏他,小韬也会被她负荆请罪的好人形象给惹火!这明明就是义父和侯老爹的烂主意,干她舒霁莲屁事?爱充好人,也不是这么充法的,笨蛋!
  他几乎快被逼得失去了控制,想到浣浣哭成那个样儿,怒气开始拧挤着发干的喉咙。
  “如果还是怎么样?说下去,我在听!”他咬着牙,在心里默数着一到十,以控制怒火,以往只要数一遍就够了,这回他真的气坏了,整整数了五遍才压下来。
  “你不要生气,我们都是为了浣浣,这个……这个出发点并没有错。”
  看在老天的分上,这女人有心不在焉的毛病,每回问话总得熬上三、四回才能得到答案。
  “你想说的是,侯老爹度并没有真的死掉是不是?”小韬不耐烦地大叫。
  霁莲不自觉地又朝后退了几步,只是一个劲儿地猛点头。
  “你不要生他们的气,我想……他们是真不愿意看见她和江云奇在一起,所以……所以……都是我害的……”她吓住了口,看到小韬越逼越近,而且,他从没这么严厉地瞪过她。
  “你……不要生气嘛――侯老爹的钥匙被江云奇抢走了,他头上的伤是真的,我本来劝他不要玩了,可是他还有阿狗那些人一直逼我,我……我没有办法啦;而且,他们说的有道理,真的……真的是我的错嘛,我要为浣浣的幸福负责的。”
  霁莲自忖:我怎么还能保持清醒地对他解释上一大串?任何女人面对这种酷寒的眼神,应该会立刻错倒才对。
  “请告诉我,怎么又是你错了?”他揉着眉心,仿佛已被她的文不对题弄得疲乏不堪。
  “如果……如果一开始,就让浣浣知道我是……女儿身,也许……也许她不会受到刺激去跟江云奇在一起,我……啊――”看见小韬的手伸向她,霁莲低叫一声,骇得紧紧闭上眼睛,等着他一掌拍昏自己。
  但在心里,她却有把握,笃定认为小韬绝不会对她动手。
  她竟然以为他会动手打她!小韬拨开她覆在额上的一缕不听话的前发,对她没有道理的畏惧无力地叹了口气,那气息拂动开启了霁莲的心房,她睁开眼,有些胆怯。
  他真的没打她,霁莲闻着他绿草般清新又温暖的气息,她失魂了――
  “我不随便打人的,尤其是女人。霁莲,你实在没必要躲我。”
  “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药是我给的,你不要跟他们生气好不好?”
  他深深地凝望着那双水汪汪的星眸,听着那软言相求的温柔口气,小韬又叹了口气:“霁莲,我非常不喜欢你这一点,日子已经活得很辛苦了,你何苦还要把明明不是自己的错误朝身上搅呢?”
  她慌得垂下头。“我……”
  “你们都低估浣浣了,你们当真以为她这么肤浅?”
  “什么意思?”
  “江云奇就是发毒箭伤我的人,也是张扬动了关系自王府里调来的人手。霁莲,你真的很天真,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微微张嘴,被他的话吓得忘了合上。
  “山……山里的人都知道江云奇的身分吗?”
  他摇摇头。“只有我和小浣,我承认小浣是对大夥儿撒了谎,她不希望任何人破坏了她的计划;而且,要依张扬对男人的特殊嗜好,只要他认定你是男人的一天,他死都不会放手。我不让你住进寨子里,也是因为怕江云奇看见你,徒惹出一些没必要的事端。”
  “我不知道,对不起。”想到那些日子的找碴,唉――真不知道这男人会怎么想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我还一直怪你,原来……这年事浣浣又为什么不说清楚?我想他们应该会谅解。”
  “小浣有她的理由。”
  “喔――”想必那个理由又是侯浣浣和陈小韬两人间的默契吧!她的心中充斥着失落感。
  “一定很重要吧!”她无精打采地问。
  “没错!小浣不说,是因为她航道侯老爹会反对。”
  “我……我可以知道吗?”霁莲知道自己不应该控询他人的隐私,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你想听吗?”
  失落感消失了,她抬起头,紧紧捏着他的手用力点头。
  “你觉得小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她……很美,却艳而不俗。她的气度和容貌应该是属于宫里的人;可是……可是一看她的行为和谈吐,却让我觉得……觉得……”
  “觉得矛盾!”
  “你也这么想?”她讶异他所接的话竟是她的心里想的。
  “她十三岁入山的那一年我就看出来了。小浣的才貌是这座山寨里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不过她可从不自以为是。”他微微一笑。
  “你也梦寐以求吗?”她试着不以妒忌的口吻说。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反常地没有戏谑。
  “不,我没有,我求的是你这个顽固的女人。”
  仿佛有人打了她一拳,霁莲差点叫出声。
  这男人在说什么鬼话?她退后一步,立刻被他拉回。
  她的心像方才上山时跳得那样喘、那样急,但这一次却抽紧得令她几乎要痛起来;但是,另外却有种完全松懈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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