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两得  第22章

作者:常欢      更新:2020-11-02 00:59:50      字数:1030
  “那你也不许动!”她瞪大眼,呕气地回道。
  “好。”这节骨跟上,除了敷衍,叫他说什么呢?
  岑久盯着他,才要相信,但他身体的些许移动突然加剧这种不适,岑久难受得想推开他,甚至想臭骂他,但南宫哲将她的低喊吞人嘴里,令她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回复很多年前的新婚夜,他很想停止,但身下却无法自主。
  待南宫哲松开她的口,岑久已经像夏日滂沱大雨下的水气,分裂四散,她不由自主喘息着,很想要清醒地体会这种欢娱,但身体快乐得无以名状,意识纷乱,眼前的水气,顷刻间爆发成满天纷飞的花瓣……
  有那么一刹那,岑久死命掐住他的肩胛,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蒸发,消失在世上。
  激情过后,两人皆筋疲力竭。南宫哲紧闭双眼,看似睡着了,但胸膛的急剧起伏说明他是清醒的,而且,感觉和她一样震撼。
  回想方才的一切,岑久的双颊禁不住泛红,但心里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羞愧,本能与理智都在告诉她:这是对的。虽然他们俩不是以爱为基础,但他已使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他的女人。
  纵使两人日后会分开,这件事实终不能磨灭。
  她心里涌起一阵奇异的安宁,再无力气想下去,合眼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南宫哲缓缓睁开眼,仍然因为她温暖湿濡的身体眩惑着,这种情境,让他恍恍惚惚。
  长久以来让他难堪的往事,莫名其妙地跃上心头。
  南宫哲身子动了动,有些恼怒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不佳。该死!他又想要她了。
  小心翼翼地不吵醒她,南宫哲穿妥衣裳,恋恋地看着她,不舍地走出去。
  £££
  从缤纷的梦中醒来;两个时辰后,岑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床上空空如也,除了她的裸身及腿间的不适,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改变,但那发生在她身上的经历,却是千真万确的。
  发现自己嘴上浮着傻笑,岑久急急敛住,接着无名地叹了一声,才起身梳妆整容。
  走到门口,她猛然停住脚步。
  万一南宫哲就在外头,她该拿什么表情对他?
  岑久觉得全身又燥热起来,对眼前的情况突然没了分寸,那些从来没当回事的问题,全变成了大石块,堵着门,让她心乱如麻。
  困扰间,门被大力推开,晓缘整个人差点儿撞上她。
  气息急促,端看这一点,岑久就知道有问题。
  “慢点儿说。”她拉住晓缘。
  “晌……晌午来了几个不怀好意的客人,他们一进门便大叫大嚷,指名要姑娘出来回话。”
  “人在哪儿?”
  “南宫爷不想让他们妨碍了生意,把他们引去祥云酒窖,这会儿已经打了起来。”
  岑久柳眉一攒,提着裙子奔了出去。
  往酒窖的小径上,岑久追问了晓缘几个问题,才知道闹事的几个江湖打手,全是江家重金礼聘来的,想为江斌那日夜袭受创之事报仇雪恨。
  当酒窖映人眼中,一阵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岑久看到两个伙计脸色通红横躺在地。
  一旁,醉仙居几个跑堂的小厮已是头破血流,唉声叫痛。看来,若非有南宫哲及时出面,只怕后果会更糟。
  更远处,四条人影快如鬼魅,此起彼落地缠斗着,掌风、兵器交错声,不绝于耳。
  “哎呀!”晓缘突如其来的尖叫一声,这下子,把专心观战的岑久吓得魂飞了一半。
  “好端端的,你喊什么?!”她怒斥。
  “久姑娘!”晓缘急得乱跳,“那些酒,全是准备明天要装坛外卖的,全给这些混蛋打破了,这下子……怎么办才好?”
  经晓缘一提醒,岑久这才看到,十多个需合三人之臂才能环抱起来的酒桶,散落一地,倒的倒,破的破,桶里头装的全是已经酿制完成、正等待分装的桂花酒。
  瞪着滴滴渗入黄泥里的琼浆玉液,岑久虽然有些心疼,却没太大的火气。
  在她眼里,只有一个南宫哲的安危,才是她最关心的。
  “酒再酿制就是了,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她皱眉说道。
  “可……”这些话,完全不像岑久平日的行事作风,晓缘一时间呆了,竟无言以对。
  走上前几步,现在,岑久可以看得更清楚了。三名大汉联手夹攻南宫哲,一扬鞭一挥刀一耍流星锤,铮铮铮的撞击声不断,更显战况激烈。
  但南宫哲始终噙着笑,一派气定神闲,总能在杀招接近衣角时轻巧地避开。难以想像这么庞大魁梧的身子,不但没有在行动上受到牵累,反而动静之间如只猫儿的优雅灵活。
  半晌过后,断成三截的刀和鞭,分别滚到岑久脚边,接着两名男子像泥团似地重重弹了起来,动作难看地仆倒在泥地上。
  照这情形,那个耍流星锤的,大概也撑不了多久了。岑久不再费心观战,只扬声对晓缘吩咐道:“叫几个人,把这儿收拾收拾吧。”
  “可姑娘,这些酒……”
  “有什么事比醉仙居的安全更重要?”她冷冷地问。晓缘不敢开口,闷闷地离去了。
  果不其然,在南宫哲一记重拳下,最后那个家伙拖着自己的流星钟撞上酒桶,一颗大脑袋卡在桶子里,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酣战一场,南宫哲收剑回鞘,调匀呼吸,从容拍去衣袖上沾惹的尘埃。
  “我没有看错人,你本事真的很高。”
  他挑眉,没对这番赞美做出什么反应,倒是突然反问:“你还好吗?”
  这么突如其来,岑久僵了,她试着不要脸红,可那实在很难。
  “很好。”她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声音却愈来愈低:“我只是没想过,过程会是那样的。”
  南宫哲点头,似乎明白她在说什么;可这种体贴却让岑久觉得自己蠢到了极点。
  见他转身离开,岑久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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