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两得  第25章

作者:常欢      更新:2020-11-02 00:59:50      字数:1033
  “十年前,我与江斌差点成为夫妻,就是你砍了他命根子的那个男人。当年,我真的很倾慕他,不过在江家下聘之后,半路却杀出另一户人家的女儿,她让江斌搞大了肚子,哭哭啼啼地闹到了醉仙居来。说起来,我真该谢谢她,才没让那厮给误了。”她轻柔地诉说着,手指头却不安分地在锦被下、他光溜溜的身躯上移动。
  “每年八月至十月,是醉仙居桂花酒上市的日子;酿制桂花酒,必须采集大量当季新鲜的桂花。那几个月里,邻近秋水县的周遭人家,都会人山采集很多桂花瓣以为副业;饶家是朝廷御定的酿酒坊,收购的价钱一向是最公道优厚,秋水县的人家自然会把最好的桂花送到醉仙居来——”顿了顿,岑久的声音有些怀旧。
  “其中有个男子,他是个渔夫,长得平凡,识字也不多,但那一言一行,却总是很吸引我,那是——”
  岑久叹了一声,续说:
  “那是七年前的事了。我每一次看到他,都觉得心里很清爽,他是那么地有朝气而明朗。我常常在想,也许那气质是来自于他生长并赖以维生的浩浩江水;后来,打听到他已有妻小,我打消了念头;不过,却因为他,爱上了这江边的美景。”
  随着愈来愈清醒的声音,岑久的动作也愈来愈放肆,她的手指渐渐移到南宫哲胸口那片卷结浓密至小腹的毛发,勾着纠着来来去去,不时还轻压着他的心脏。
  “你曾经亲身站在码头上,瞧过那江边的日出吗?”她突然岔开话题。
  “没有。”
  “我也没有。”岑久带着一丝遗憾说道,然后,一切静默了下来。
  黑暗中,南宫哲闭上眼感觉这一切,她的触摸一点都不带肉欲,反而是带着些纯真无邪,令他舒适而飘然。
  他不免揣想着她的表情,只是某种柔软情绪却沸沸腾腾袭了上来,南宫哲突然轻颤!绝对不是妒忌,天知道,那是比妒忌还可怕千倍万倍的东西!
  南宫哲呀南宫哲,你对她,当真是在乎了吗?
  难道,他终究高估了自己,以为只要坚定地不去想,便能将她置身事外?
  “你怎么了?”感觉到对方身子的紧绷,岑久停了动作,不解地问他。
  他勉强一笑,摇摇头说道:“以你的本事,难道没打算把他抢过来?”
  “如果是你,会不会这么做?”她莞尔一笑,把这个问题丢还给他。
  仿佛印证了他的困惑,南宫哲突然也安静了。
  “我不会让自己遇上这种事。”一会儿,他坚决而确定地开口。
  岑久瞅了他一眼,“没错,像我们这样,的确比较开心。”
  “感情的事要随缘的,何必把自己的快乐安在旁人的痛苦上?想开一些,对谁都好,”岑久长吁了口气,“他的妻子,我不想比,也没必要去比。”
  “现在你……还想着那个人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想也没用,他死了。”岑久别过脸去,隐没在黑暗中的双眼有着淡淡忧伤。
  瞪着仍是一片漆黑的夜,南宫哲只恼自己竟不若平日的冷敛。
  “你刚说,运河上的日出?”
  “嗯……”
  “既有兴趣,怎么不去瞧瞧?”
  “不行的,给人瞧见,就不好了。”
  “你不是从来就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我向来也很谨慎。那些人一日对我不死心,我绝不冒险。”
  “有我在,你怕什么?穿衣服吧,迟了,你又改变心意了。”
  “可是……”她呆了呆,再开口时,话里藏不住低柔的笑声。“噢!南宫哲,有时我真不了解你,你这个疯子……”
  半炷香后,她换上一件寻常下人的衣裳,跟着南宫哲,赶着一辆小车,趁着天色一片漆黑,偷偷出了醉仙居。
  £££
  运河上的夜风,似乎比平日楼上观景时还要强劲冷冽。
  运酒的官船早巳离去,寂寥的码头,只孤伶伶泊着一艘中型的画舫。
  “岑久仍是精神奕奕;尽管凌晨寒意绕身,却似乎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
  马车突然紧急煞住,她撞上了南宫哲的背,听到从码头那处传来刀剑交错声。
  她提起身子,隔了一会儿,才确定是从那画舫上传来的,于是催着南宫哲把车子往码头移去。
  沿着河岸小路,全是垂条浓密的杨柳树,一棵棵绵延不绝,更利于他们察看情势。当南宫哲停下马车,岑久早迫不及待地取下悬在马车上的灯,一手扳着南宫哲,好奇地观看。
  画舫上灯火通明,十多个人在甲板上打成一团,再仔细一瞧,原来是三个人被十个渔夫装束的男子攻击。
  “你瞧见没?那年轻人受伤了。”她突然低喊一声,用力戮了戳南宫哲的肩。
  “瞧见了。”南宫哲习武多年,眼力自然比她还好。
  “那你还不去帮帮?”
  “说不定是私人恩怨,咱们是来赏景的,别无端惹上这种事。”南宫哲评论罢,就要取走她的灯;岑久横他一眼,反而站了起来,想把灯擎得更高,好看清楚些。
  南宫哲赶忙把她拉下来,轻声斥责;
  “你疯了不成?!站这么高,要给他们瞧见,连你都灭了口。”
  “有你南宫哲在,谁敢动我分毫。”她倒在他怀中,噘嘴逞强道。
  “岑久!”他语带警告。
  “好嘛好嘛!我别站这么高就是了,为这种小事生我的气,倒不如你去帮帮他们。”说着,又从他怀中爬起,提灯细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忙不迭地打了他一掌。
  “哎!那老人家受伤了,南宫哲。”
  “岑久,你安分些行不行?”他恼怒地喊道。
  “这是劫财呀!再不想想法子,真的会出人命的。那些坏蛋,出招如此狠毒……南宫哲!”后头三个字,她甚至急得尾音都扬起来了。
  南宫哲鼻孔忿忿地喷出一口气,满脸无奈地瞪着她。
  “这么做能让你安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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