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桃花苑  第21章

作者:常霄      更新:2020-11-02 01:10:33      字数:1082
  只是十六年过去了,桃花神剑依旧藏在琥珀石之中,一统武林的大业也随著桃花苑主体力的日渐衰微而付诸东流。
  「另外苑主得知总使身体微恙,也再三交代小舞转告总使多在家中调养数日,不必急著回桃花苑,一切以身体为重。」夏小舞将主人的一番好意转告给宋玉环。
  可是宋玉环却因回忆起往事,心中感慨不已,忽略了夏小舞代主人探视病情的一番话。
  所幸立於她身旁目不转睛瞅著夏小舞的江雀衣,暗地里以手肘朝母亲的背轻轻顶了一下。
  立即反应过来的宋玉环连忙咳了几声,显示病体未愈。
  「宋玉环谢谢苑主的关心之情。」说完,又乾咳了数声。
  江雀衣再次用手肘轻顶母亲的背,这次的力道加重了些,真让宋玉环呛咳了好几声。
  这使得夏小舞好生紧张,以为宋玉环病情严重。「总使,你多保重。」
  只是江雀衣这回敲母亲的背,并非要她装病,而是提醒她将她英挺帅气的二儿子介绍给眼前的紫衣美人。
  知子莫若母的宋玉环怎会不清楚他那一点心思呢?只是此刻她心里想的是,眼看蓝泥香主就要被接回桃花苑了,不知道她那个闷葫芦似的大儿子是否掳获了香主的心?当然,如果两人能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更放心了。就怕蜜衣那愣小子连个边都没沾上,还在教她读书识字、辨识男女性别。天啊!他不会真以为她把蓝泥香主留在江家庄,是为了那些芝麻绿豆大的事吧?若真如此,那就太糟蹋她的一片苦心了。不像这个老二,多麽懂得把握时机,只要是美女一个也不会放过。
  「小舞,我看香主可能还在後面书房里念书、下棋,不如先让我的二儿子江雀衣领你去客房歇会儿,你一路上也辛苦了。」
  夏小舞还来不及回话谢过,江雀衣立即逮著机会抢先答话,「是的,娘。」话是对著宋玉环讲,可那对多情的眼眸却紧盯在夏小舞身上流转不去。
  深锁在桃花苑二十个年头的夏小舞,从小到大没见过几个男人,尤其是眼里眉梢都散发著缕缕柔情、敢於大胆求爱的美男子。
  她侧过头对著回话的人眨了眨细长的丹凤眼,看见江雀衣唇边挑情的魅笑,她的双颊瞬时染上两道晚霞,螓首低垂,不敢再抬头。
  江雀衣得寸进尺地挨近夏小舞,弯腰向美人行个礼,即大方地牵起夏小舞的纤纤玉指,态度自若地转身向母亲致意,露出会意的一笑,谢谢她的成全。只见被执起小手的夏小舞满脸讶然,羞红了两颊,不知应否拒绝,腮上则早已灼灼地烧起大片云霞,像火烧天似的。
  对女人向来懂得拿捏分寸的江雀衣,心上明白夏小舞的羞赧娇态,亦深谙机会稍纵即逝的道理,於是便自做主张地牵著她步出正堂。
  他当然不会真带著大美人回房歇息去。後院里桂花初绽芬芳,雏菊也是挺著腰杆等待秋风,他怎能轻易放过花前月下互诉衷曲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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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江蜜衣在他房前的屋檐下,手持著一把剑虎虎生风地挥动著,像是全神贯注地练著剑法,实则因心绪太过紊乱,欲籍练剑来平稳心情。
  自从他与蓝泥共浴互吻之後,蓝泥便一直刻意躲著他,好似在躲避瘟疫一般。唉!也许是他操之过急,药下得太猛了,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
  「大哥,娘在正厅里唤你去,说有要事相告。」一向手不离卷的江蝶衣从迥廊上奔过来,刚好撞见他大哥正在神游太虚,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舞剑的气势有气无力,完全没有平日的杀气。
  江蜜衣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对於小弟的招唤听而不闻。
  「桃花苑已经派人来接蓝泥了。」江蝶衣幽幽地说道。
  江蜜衣倏然停止练剑,连运息收气的基本动作都没做,完全忽略此举对习武者而言很容易造成内伤。
  「是吗?」江蜜衣因突然收剑,脚步显得有些危危颤颤。
  江蝶衣望著大哥才回过神的脸色,一晃眼心思又不知飘到几里外去了。
  「大哥,你和蓝泥究竟是怎麽了?刚才我去敲她的房门,她连话都不应一声,我从门缝里瞧去,发现她整个人裹著一床厚厚的棉被,虽然现在是秋凉时节,可是中午的秋老虎可旺得很,她却把自己全身上下裹得紧紧的,未免太不寻常了。平时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麽今天完全变了样?」江蝶衣不解地询问。
  江蜜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精准无误地将剑收人剑鞘。他忧虑地揣测著,烂泥巴终於明白自己是女儿身了,可是她可能将他当成了不肖之徒,以後再也不愿见到他了。
  「大哥……」江蝶衣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才又开口,「如果你当真对女人不感兴趣,即便连蓝泥这种“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素以为绚兮”的佳人,也无法令你心折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江蝶衣摇头晃脑地说著。
  不料,他这番话却引来江蜜衣的怒目瞪视,他抢下三弟手中的书卷,一脸英气逼人地警告著,「你最好别乱来!」语气虽然缓慢,却字字带著剑气,好一副六亲不认。
  江蝶衣望著大哥穿过迥廊朝蓝泥的寝房走去,他才略显失望地叹口气。唉!谁教他当初极力怂恿大哥追求蓝泥,还说什麽「长幼有序」的话,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福气。
  幽微淡雅的厢房外四下无人,连平时啁啾不息的鸟群也失去踪影。原来是烂泥巴嫌鸟叫声吵得她心烦,一大清早便将成群的麻雀赶走——那也是她几日来唯一勉强从棉被中爬出来的理由。其馀时间她就将自己紧紧裹在棉被里,像个缠绵病榻的大病号。
  自从那天她挑衅地邀江蜜衣再亲吻她的唇後,事情似乎有点失控。那一吻并非如她所想的像在林子里那样轻薄短浅,她一开始便注定要输了,因为决定那一吻时间的长短及节奏的快慢都操纵在江蜜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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