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浪子胡涂亲  第28章

作者:杜芹      更新:2020-11-05 15:45:26      字数:1175
  「不中意呀?我看他不错呢!」程夫人对于女儿漠然的反应,显得有些讪讪。
  「再说吧!人家也不过是来拜访会见一下,你别太心急。」程殷殷有条不紊的。
  和锦儿退出厅堂后,趁著四下无人,锦儿禁不住开口问道:「小姐,这样做好吗?」
  「这样做不好吗?」程殷殷反问。
  「可是你这样说胡少爷的坏话……」锦儿仍觉不妥,只怕胡泯从此在地方上更要「身败名裂」了。
  「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呢!」程殷殷开心的笑著说:「胡泯的名声愈坏愈好!没有人敢惹他,就没有人敢上咱们家提亲,唯恐惹祸上身!当然,也不会有人敢把女儿嫁给他。」
  「啊!那样到头来,胡少爷只能娶你,你也只能嫁他了。」锦儿恍然大悟,「小姐,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程殷殷俏脸一红,到底和胡泯相处的时日有限,脸皮练就的还不够厚,「我只是想办法,让事情回到最初的秩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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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有此理!哼!岂有此理!」程义怒气冲冲的擂著桌子大声吼叫。
  前几日的门庭若市,和这几天的门可罗雀,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自从翰林学士苏氏父子拜访后,他满心欣喜以为不久苏家就要到家里来正式下聘,怎知却恍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消息。更奇怪的是,连其他的求亲者,也全没消没息,没了下文,一时之间扰攘不休的家中,竟分外的安静起来,弄得程家二老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似的,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家仆程三今日上街去添购米粮,从市街上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向程义禀报,程义这才明白了这几日门庭冷清的原因,不禁勃然大怒,暴跳如雷,猛拍著桌子,喝道:「这真是太可恶了,胡家居然对外散播不实的消息,说什么是我们没有信用,毁约退婚,又对其他上门求亲者恐吓说道,如果谁敢贸然上门求亲者,就是摆明了要和胡家公然作对,那就别怪胡家不留情面了!唉!这是什么话呀?这么一来,还有哪个安分守己的家庭,敢和我们联亲哪?更甭提那些在生意上,必须仰靠胡家鼻息过日子的人了,万一不小心惹恼了胡家,生意也甭做了,一家子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吗?偏偏在长安城里一半以上的商家或多或少都有往来;至于那些做官的,十个更是九个有收授过胡家的礼,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女子,和胡家的关系陷入僵局之中!唉!真个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有钱能使鬼推磨哪!」
  程义的气愤中,又掺杂了几许无奈。别说是别人了,就连他们程家,在生意上,也是多方倚靠胡家的协助和帮忙,他是一时急胡涂了,竟然忘记殷殷另觅对象后,和胡家的关系,可是一大伤脑筋的事呢!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呀!根本就是胡泯自己不愿意结成这桩好事的。
  「是呀!胡家也未免太过分了些吧!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自己要反悔的,怎地又赖到咱们头上!现在给他们这样一搞,还有谁敢上门提亲哪!长安城里,谁不知胡家家大势大业大,莫不让他们三分,这样一来,殷殷岂不是嫁不出去了吗?」程夫人在旁帮忙著唱和,想到胡家的仗势欺人,想到女儿的婚事又添风波,忍不住也蹙起眉峰,又气又恼。
  就在程义夫妇面有难色的同时,却有个人在一旁偷偷的高兴著呢!谁呢?当然就是程殷殷喽!
  她坐在一旁,听著爹娘的长嘘短叹,心里虽然不免有些微的歉疚,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计谋得逞的快感,她极力控制自己,才不至于面露微笑,露出马脚。
  「老爷?那您说现在如何是好?」程夫人望著丈夫,一心希望他能想出个解决眼下难题的好方法。
  总不成看著好好的一个女儿,明明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明明有德有容,才貌兼备,却嫁不出去吧?这老天爷可真是无眼,竟然开了这样一桩玩笑。
  程义沉吟思索著,过了一会儿才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我还是找个时间,上胡家一趟,把事情说个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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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你这回在长安城,可是大大的出名啦,街坊巷尾,大伙都在讨论著你的婚事呢!」青儿走进书斋,对著正坐在书桌前的胡泯说著,语气中有股难掩的忿恨不平。
  「还是程小姐的那桩亲事吗?」胡泯合上手中的书册,他自己倒是平静的很,丝毫不见半点火药味儿。
  「那自然!还能有别的事吗?光是这一件就够令人头痛的啦!」青儿噘起的嘴翘得老高。「刚才我陪朱总管上街办些事,听见那些三姑六婆、三伯六叔的叽叽喳喳谈论著咱们胡家和程家的亲事,我实在忍不住心中就有气哩,直直冒著火儿哪!根本就莫名其妙嘛,最近我们是足不出户,镇日留在书斋里,连赌坊都好久没上门去玩它个两把了,哪里有上街去造那种不实的谣言呢!什么『不准上程家提亲,否则就是公然和胡家作对。』什么话嘛!听说这谣言一散布出去,原本打算上程家试试运气,看能不能娶到长安第一才女的人,一夕之间,全部消失不见踪迹了,那程老爷一定气得半死,他那宝贝女儿原本是抢手货,大伙争著要,一夜之间,居然情况完全改观,成了个乏人问津的惨况,他一定把这笔冤枉帐,全记在我们头上啦!真倒楣。」青儿愈说愈大声,愈说愈觉得委屈不平。
  胡泯却只是静静的坐著,淡淡的听著,青儿的喊冤叫屈,似乎没有勾起他的不悦,他只是缓缓的说:「这也怨不得别人,一切都只怪我自己的声名狼藉,才会传出这种谣言,真正的受害者是程小姐,她原本就是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和我的名字连在一起,弄成了如今这等局面,事情虽然不是由我亲手造成,但因为我的缘故,总是错不了的,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胡泯沉静的说著。
  青儿忍不住又道:「公子,你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担,其实这哪里跟你有半点干系呢?每次别人做错了事,你就跑第一个替别人背黑锅!那一次梁贵把老爷的帐给弄错了,短少了两千多两,你什么也没说,就跑去告诉老爷,那些银子是你用掉的;还有上次打扫『闭心自慎居』的丫鬟春儿不小心打破了老爷最喜欢的那只青瓷花瓶,也是你顶了过,她才免于受罚的,我都知道的!上次『笑面弥勒』来烧西厢房的事,根本就是街著殷夫子……」青儿陡然住口,眼眶红红的,他又不小心去戳到少爷心里的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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