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屋檐下  第24章

作者:董嫒      更新:2020-11-05 15:51:52      字数:1073
  “美羽,等一下去整理行李,和我到台北去。”早餐时,子榆对美羽说。
  “去台北为什么要整理行李?”太奇怪了,她每次同他去台北,都是一日来回,这次为什么要准备行李?
  “这次我们要等发表会结束才能回来。”他解释道。
  “这么多天?我不要去好了。”现在她的伤已经复原到不足以影响到行动,丑陋的伤痕也不再影响她的美丽,她又可以到处去玩、去跑客户拉生意,没有子榆在,她可以自己打发时间。
  子榆板起脸来。“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去。”
  “不要,我已经好得差不多,尚天威也不敢再来骚扰,我可以自己过日子了。”她坚持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不放心留你自己在家。”子榆也很坚持,声音不自觉就大了起来。
  “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我说过,不管到哪里都要把你放在身边。”
  “我也说过,你不可以干涉我的行动,之前那是非常时期,现在戒严已经解除,不可同日而语。”
  子榆拧起眉来,这小妮子今天发什么牢骚?之前不是都没异议吗?“难道你已经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非常稳定。”
  美羽不以为然,一时脾气也扭了起来,故意说着反话。“整天腻在一起,你不烦吗?”
  原来是因为太过如胶似漆,令她产生厌烦,子榆一脸挫败地说:“好吧,我知道了。”尔后没事人般地继续吃着他的早餐。
  就这样?美羽心中泛起一股奇怪的失落感,她明明只是说说,也没特别拒绝与他同行啊!为什么当他答应时,她反而感觉到心有一丝的不舍与疼痛?
  也许只是过渡时期的不适应罢了。她告诉自己。
  早餐既罢,子榆到他的房间去整理他简单的行李,美羽则去拟自己的玩乐计划,她要尽情地和朋友去喝咖啡、跳舞、唱歌、看电影,把这些日子行动不便的闷气发泄出来。
  “这是我住的旅馆电话和房间号码,如果有事,打电话给我。”临走前,子榆给她一张便笺,上面写着几串数字。“噢。”她接过纸条,顺手放进皮夹里。“你慢走。”她刻意装出潇洒态度。
  子榆真的走了,当他的车子从院子呼啸而去时,美羽莫名其妙的走到窗前目送它扬长而去,心中泛起一股酸楚。
  神经!望着他下车来关上庭院大门的身影,美羽取笑自己,她几时为一个人这般放不下过?
  关上窗户,她找出电话簿,拨下一串号码,定下康复后的第一个约会。
  PUB里奏着动感十足的摇滚乐,舞池里尽情摆动的人们像久禁出柙的动物看见阳光,大有除非倒下,否则绝不停止的况味。
  美羽也在其中,也像宣泄什么似的大力挥霍自己的体力。
  舞池里五彩缤纷、明灭不定、奇诡的灯光闪过每个人的身上、脸庞,美羽能看见她的友伴们在对她微笑。
  她也对他们微笑,舞池里的每个人仿佛都在微笑,只是那些笑对她来说都好遥远。一如她置身这热闹喧腾的人群里,却异常地感到孤单。
  这已经是子榆走后的第三个夜晚,记得第一个夜晚,她在卡拉OK唱着她最喜欢的歌曲,和所有人肆无忌惮地笑闹,心中却莫名的叹着气;昨夜,她在电影院看着据说是史上最爆笑的电影,全场笑得东倒西歪,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DJ不断播放快节奏的迪斯可热舞,陌生的人影在身旁不断变幻他们的位置、舞步,无论多么拥挤,在她的感觉中都无比遥远,她想要融入他们,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就像无论她如何想挥开脑中那纠扯的身影,却怎么也办不到。
  子榆的身影夜以继日盘旋在她脑中,早上起床,她会想起他做的早餐,和那默默付出的模样;走在路上,她想念他扶着她的感觉;走入超商,看见忙碌的柜台人员,她也会想起他工作时专注的神情;就连临睡前,她甚至会因想念他的吻而泫然欲泣……
  家里处处充满他的身影,到处有他的足迹,那没有使她好过一些,寂寞甚至如影随形地跟随她,无论她到哪里、在做什么,都能发现它的踪迹。思念宛若一把锥心刺骨的利剑深深地折磨着她。
  直玩到午夜,美羽才由友伴护送回家,回到家里面对着一屋子的寂寥,她心底深处的寂寞忽地全涌了上来。
  她想念他,真的好想念他。她紧紧地环抱住自己,才发现眼泪不知何时已滴落在地板上,一颗,两颗,三颗……寂寞与思念渐渐扩大成一圈水池,逐渐地将她淹没。
  她好想见他,见到他的笑,他的样子,他的种种表情,即使是生气也没关系,她就是想见他,好想,好想……
  天哪,她为什么会这么想他?
  想见他为什么不去找他?这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火速地从她脑海中闪过。
  对,为什么不去找他?
  她慌乱的翻着随身携带的皮夹——几乎是略带颤抖的——她怕子榆留的那张纸条早已被她随手丢掉……
  找到了!谢天谢地,它没有遭遇任何不测,谢天谢地!美羽把那小小的纸条按在胸口,无以名状地感谢上天。
  她飞快的关好门窗,打电话给计程车公司,冲出大门,毫不迟疑的往纸上所写的那家饭店而去。
  工作结束时已经凌晨两点,子榆回到饭店时早已超过两点半。
  他已连续三天这么晚回来,工作不但繁多,还要四处奔波,由于所有的事都事必躬亲,他每天都恨不得自己有四只手或更多,而这种情况至少要持续一个星期。
  美羽没有跟来是明智的抉择,否则这样的生活,她怎么吃得消?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上床睡觉了?
  唉,又想起她了,真拿自己没办法,不是被甩了吗?怎么一再地想起她?
  他把外套、衬衫随手丢在桌上,径自走进浴室去梳洗;可无论他做什么,脑海中全萦绕着她的身影、他全心全意挂念着她,唉,不知她是不是找到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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