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住金龟婿  第28章

作者:宫山倩      更新:2020-11-09 06:00:09      字数:1019
  尤其当大伙都心知肚明的猜到,大小姐可能失身于狂鹰,呜……她可怜的小姐,就算狂鹰补回任家所有失去的财产,也补不回小姐失去的清白。
  咦?怎么尹公子好象是在为狂鹰说项?怎么说小姐现在都已经是尹公子的人了,他不是也该篇小姐愤慨才是?
  之前就有人猜测尹公子和狂鹰应该是相熟的……难道这是真的?
  「尹公子这么问是……」小瑶疑惑的斜瞄着他。
  「没事!我去找你家小姐。」鹰眉头打了个大死结,心事重重的朝葡萄园圃走去。
  看着鹰落寞的背影,小瑶怎么觉得,他好象是刚被判了死刑,呃,有古怪……但她只是个卑微的小丫鬟,还是别想为妙别想为妙!
  鹰斯边往葡萄园圃走去,边思索着该如何向任汀滢开口,当站定在园圃前时,却未能找到任汀*的身影。
  「汀滢……」他四处张望的唤着她,却隐隐听到哭泣声自园园中央立着的巨石后面传了出来。
  「汀滢!」
  她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带着焦虑不安,他疾奔向那哭声的来源。
  来到大石后面,鹰错愕的看着这个向来被隐藏于巨石下的信道。
  葡萄园的正中央置着一颗大巨石,本来就教人感到奇怪,没想到里头竟然暗藏玄机……等等!
  葡萄……密道……
  这里不会就是任沧海收藏他爹遗骨的地方吧?
  听到任汀滢的啜泣声自底下传来,难道……
  鹰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立即进入密道,果然在秘室里找到泣不成声的任汀滢。
  看着汀滢俯在桌上不停的哭泣,他感到一阵心惊,她不会已经发现什么了吧?
  他轻抚着她的背问着:「汀滢,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碰我!」任汀滢拨开他的手,带着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我该叫你什么?尹?鹰?还是狂鹰?」
  她果然早一步知道了他的秘密。
  鹰沉默的偏过头,不敢直视任汀滢写满控诉的双眼。
  瞥见散落一地的泛黄纸张,他一张张拾起,默默的细看着里头的记载。
  里头所记述的内容与杨青杉所取得的消息差不多,也再一次证明了他的错误。
  他看着其中一张同样泛黄的番文纸签,这该就是他爹希望能交到他娘亲手中的书信吧?
  纸签上只有短短的两句话:
  怨上天注定我们今生坎坷、痛苦的爱,盼能以来生所有的爱,弥补对你今生的伤害!
  鹰不禁喟然长叹。
  一个中土女子为了一个来自异邦的男人而背弃婚约,想必过程也是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和伤害,这是环境使然,也怨不得谁。
  但是……他抬头望着任汀滢心碎的苍白脸孔:她的伤害却是他一手造成的。
  「看完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她眼底浓烈的恨意直剌痛他的心底。
  「除了抱歉,我无话可说。」
  「抱歉?」任汀滢甩了他一巴掌,怒火中烧的她,看不见他绿眸中显明的愧疚!
  「对你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弥补的吗?」
  「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能要他怎么做?任汀滢让他问得心头像被人狠狠的给撕裂了开来。
  她曾认为他欠她一个解释、一份情,如今所有的事实全摊在眼前,还需要解释吗?
  这教她如何再去向无情的他索讨失去的这一切?
  「你这个无耻之徒!」她揣起袖中的绣花针直朝鹰身上刺去。
  她毕竟无法出狠招,虽然恨他,但她也爱他,临出手时放软了手,让绣花针的行速慢了许多。
  他可以轻易的就闪过,谁知他竟然不闪不避,任由那细针支支刺入他厚实的胸膛。
  那几支针虽是刺入了鹰的胸膛,未落要害的细针也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却让任汀*痛得像是刺入她胸口似的。
  她急忙为他摘下胸膛上的细针,哽咽的埋怨着:「为什么不躲开?」
  鹰一手握住她的纤指,满脸歉疚的揽她入怀,「汀滢,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这个骗子、海盗、恶魔,我很死你了!」任汀滢捣住耳朵,在他怀中挣扎着。
  「汀滢……」他缩紧了双臂将她紧揽在胸前,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取得她的谅解。
  过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已恨的理所当然、恨的心安理得,即使一颗心早为汀滢所牵系,却仍自以为是的将对她的爱意归诸于浅薄的情欲。
  玩弄她、欺骗她、伤害她……他早已失去爱她的权力。
  化身为「尹」陪伴在她身边,说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对她的亏欠,实际上,说穿了不过是自己的一种逃避方式,逃避去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无情的狂鹰。
  然而,当他自以篇理所当然的报复,全变成了愚不可及的伤害时,他还能再对她说些什么?还敢祈求她的原谅吗一.
  「放开我!.」任汀滢用力的推开他,以嫌恶的神情掩饰自己破碎的心。
  「你以为化了名,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躲在任府,在被我发现你就是狂鹰后,你害怕了吗?」
  任汀滢狠狠的一脚踢上他后膝,让他咚地一声屈跪在地。
  「哼!你别以为现在对我惺惺作态,我就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我要把你送进官府,看着你被斩首示众,以消我、心头之恨!」
  任汀滢以为他会反抗,甚至是再度威胁她,但他没有!
  他只是平静的朝父亲遗骨连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挺亘着身躯,以疲累得令她心痛的声音缓缓说着:
  「你动手吧。」
  「你……」
  动手?他要她怎么动手?
  任汀滢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却不愿再伤他半点半分。
  任汀滢没在他的身边,埋首于双膝之间,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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