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缠恋后  第27章

作者:缶雨      更新:2020-11-09 06:06:00      字数:1026
  元缃放下手中的布,沉吟一会儿,忽而淡道:“回去……回去只会让小缡她们担心而已。”
  她还能回去吗?回去见到一伙人同情的眼神,只会让她更难过而已。
  元缃又开始刺绣。
  “大小姐?”
  “别再提回去了,记得吗?我已经决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大小姐!”喜悦气极了。“你干嘛遵守对皇上的承诺?他都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对你无情无义了,你干嘛怕他?”大小姐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是怕他,谁说我怕他!但他说得没错,自古君王的女人就是不能再嫁,不管有没有献出肌肤相亲之夜,在名义上就是君王的女人。就算君王真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但有哪个男人在听见这个女人曾是君王的女人时还敢娶的?”
  “大小姐,你愿守在这儿,是对皇上的承诺,对自古定律的遵从,还是等着皇上到来?”
  “别揭我疮疤。”元缃怒骂。“对于他,我已经死心了。在这儿不好吗?冬暖夏凉。”
  冬暖夏凉?大小姐脑子烧坏了!待在这儿不会是冬暖夏凉,只会冬冷夏暖而已!
  喜悦拿起桌上的扇子不停扇风。
  “好热!大小姐,你不说我还不会记起现在的气候,你一提就让我想到现在正值大热天。”
  “我说你心不静,除了外头的声音听来特别嘈杂外,就连气候都会来招惹你。”
  喜悦不高兴地努努嘴。
  好嘛,那就当她心不定算了。
  喜悦继续手边的工作,可是爱讲话就是爱讲话,她的嘴巴停不了多久。
  “大小姐,这些绣品做完,明儿个就能让我拿到城里的锦花绣店去寄卖了。”
  她们现在可得靠着卖绣品来过活,谁教大小姐要扮清高嘛,明明想着皇上、爱着皇上,没法忘了皇上,但就是死鸭子嘴硬,活该她们要做苦工卖绣品来生活。
  喜悦对绕且初有太多不满,在心里已经不知嘟嘟囔囔骂了多久。
  “对了,喜悦。”元缃从腰带里拿出一只香包。“这是你的吧?我一直想问你,你掉在我房里了。”
  喜悦左看右看,不停摇头。
  “不是,我从没有过这么别致的香包,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元缃皱眉。“还记得前些时候还没进宫时,我不是到染布房去帮忙,结果弄得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的那次吗?是那天我在房里捡到的。如果不是你的,那会是谁的?”
  喜悦接过香包仔细看,眼睛突然一亮。
  “咦?”
  这香包上的图样好熟悉喔!
  “想起来了吗?”
  “这香包确实不是喜悦的啦,不过这上头绣的图样,喜悦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记不起来。”
  “不是你的……那会是谁的?”元缃拿起香包观察,然后又凑近鼻前闻,香包上还留有一丁点芙蓉以及淡淡的茶香。“这什么茶香?好特别。”好似菊花瓣的味道。
  “可是能用上黄色的,似乎……应该是皇族的人吧?”
  喜悦的疑虑惊醒了元缃。
  皇族……不可能的!
  “咱们又不认识皇族的人,哪会……”元缃尴尬一笑。
  “大小姐,咱们真的不认识皇族的人吗?”
  元缃敛住笑容,眼底深处的痛苦渐渐罩上眼睛,她以手捂住脸。
  为什么还是没法忘了他?明知道他无情,却无法忘却,他的身影已深深烙在她心口上,是一道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伤痕。
  “大小姐……”她真是该死,干嘛要提醒啊!真是个白痴!
  喜悦不知该如何安慰元缃,整个人看来困窘不已。
  “喜悦,你说我是不是笨蛋,竟然到现在心里仍然有他的存在,不管他是怎样的人,不管他说了多少欺负人的话,我还是无法忘了他,我是不是像个笨蛋一样?”
  “大小姐,真正的笨蛋不是你,是皇上,是那个混蛋皇上!”喜悦也气极了。
  对呀,她被宁妃用计打得脸肿得像猪头,大小姐也被宁妃骂是妓女,还被赏耳刮子,皇上竟一心偏袒宁妃,甚至为了宁妃而打了大小姐一巴掌,真是让人生气。
  混蛋皇帝!
  色鬼皇帝!
  “我希望皇上最好早点瞧清楚宁妃的真面目,让他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竟然被美色蒙蔽!”
  突然,房门被人奋力撞开。
  屋内唯一的光线来自于桌上那盏油灯,此刻也被人吹熄,所有一切都是这么快速,让人措手不及,元缃与喜悦尖叫声不断。
  元缃拉着喜悦躲到床柱后的小夹缝里。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她直觉情况不对劲。
  这个别业,除了她与喜悦外,就只剩煮饭的老嬷嬷和一些侍卫,为什么会有人闯进来?
  “大——唔——”
  元缃急忙捂住喜悦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响。
  房内有几个人走动的声音,突然有人走到床侧拔出剑,元缃与喜悦呼吸一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窗外月亮的光芒正好映上剑面,反应出来者脸上都蒙上一层黑布,眼神冷血锐利地注视着床,几个人以眼神示意后,高举手中的剑,狠狠往床上刺下——
  啪滋!
  点火纸卷燃了起来,瞬间照亮房内的一切,元缃终于看清楚房内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群禁卫兵手握兵器,一径指向靠床这头的蒙面刺客,刺客们对眼前忽然亮起的光线与情况吓着,纷纷扬剑备战。
  “还不放下手中武器!”
  绕且初的声音直击元缃脆弱的耳膜,她心头一紧,几乎快要无法呼吸,揪着胸前衣襟不放。
  “不用多废话,杀出一条血路再说!”靠床这头的刺客大声一呼,扬剑的手不停挥舞,想在众多禁卫兵中杀出生路。
  其他刺客见状无法再多想什么,只能随着首领与禁卫兵开打,两队人马逐渐移向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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