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的男朋友们  第10章

作者:关关      更新:2020-11-09 06:07:27      字数:1026
  这天下午,她下楼去PUB算帐,从办公室里拿着计算机想去吧台看看收银机里有多少现金,经过办公室的那面墙时,她刻意瞄了一眼,因为蓝色情人就挂在那片墙上。
  只是……站在吧台前,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她歪着头想了想,到底是什么不对劲?
  蓝色情人!倏地甩了计算机,冲到办公室的那面墙前。天哪,那幅小小的蓝色情人居然不见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背上冷汗直流,心脏一直往下掉,掉进看不见底的洞里。
  不见了,怎么会?价值三百多万台币的东西,完了,完了,她该怎么跟端俪解释?
  冷静,冷静!双手抱住头痛欲裂的脑袋,死命要自己镇定下来。应该不是小偷,她想,PUB完全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不可能有这么识货的小偷,就取走这一项。
  也许有什么线索……冲回吧台,微颤的手拿起电话,一个一个打去问员工和常客,是否知道这幅画的下落。
  不知道,有的人这样回答;没印象,也有这样说的。每挂掉一通,身上的细胞就死掉一千个。然后,她问到了来打工的男工读生。
  “那幅画啊?我……”男孩似乎欲言又止。“呃……”
  “你呃什么?”实在是等不及了。“你要是知道就快讲啊!”
  “是这样的,”男孩支支吾吾的。“我把它送给楼下教会的一个女生了。”
  “什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的画拿去送人?!”
  “对、对不起!”男孩因内疚而结巴了。“我、跟她在楼下聊天,她跟我说、她很喜欢那些画家的画,我就想到我们楼上有好几张海报,就想说、先拿一张送给她,我再买来补上去……”
  “为什么哪张不挑,就挑那张?!”等于是用吼的了。
  “因为……”男孩还算有良心。“那张最小啊!”
  最小,可是最贵……快疯了。
  “那女孩是谁?叫什么名字?”
  男孩想了半天,答非所问。
  “她好像说,要把画挂在她们教会的样子。”
  教会!
  来不及骂人,只掠下一句:“这笔帐我改天再跟你算!”
  摔下电话,没命地冲下楼,又火烧眉毛似的奔进了礼拜堂。
  楼下正装潢中,到处都乱乱的,也不知道那幅画被挂在哪里,横冲直撞急得随手抓了个人就问:“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最近多了幅夏卡尔的画!是从楼上拿下来的?”
  问得没头没尾,听的人也一头雾水,那人摇了摇头,把的希望也给摇掉了。而这时却响起一个声音:“你说那幅蓝色情人?”
  猛一转头,有如见到救星,而那救星是手上拿着相机的乔末帆。
  喜出望外地冲到他面前,一脸期望。
  “你知道在哪?”
  他耸耸肩。
  “好像是楼上的工读生贡献的吧。但这里在装潢,实在没什么地方好挂,我妈就作主把它送人了。”
  “什么?”拉长了声音,那凄厉的喊声,简直比歌仔戏的哭调还吓人。
  末帆一脸不明白,说:“干嘛紧张成这样?我知道哪里还有卖,我买一张来给你好不好?喂?喂——”
  末帆连喊了她两声,却是面无表情,脸色苍白,仿佛将要死去似的。
  他忍不住开玩笑。
  “瞧你的样子,好像那张画有多值钱似的,它又不是真的……”话说到此,末帆把事件对应此时惨灰的神情,自己也不免诧然:“难道……它是……真的?”
  终于有力气抬头看他,眨了下眼睛。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乌龙的事件?末帆当然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他放下相机,赶紧拨电话回家,问他老妈把画送谁了。
  在期盼的眼神中,末帆挂下电话,手里多了个住址。
  满怀希望地等待他开口,他终于说:“我妈把画送给一个住在台中的朋友了。”
  台中!胸口火气一窜,她赶紧又把它压了下去,自嘲地想:还好,没送到美国去。
  “我去找。”当机立断。“请告诉我那人住哪。”
  “我陪你去。”末帆也立即说。
  愣住了,末帆则咧了咧嘴。
  “事情搞成这样我妈也有责任,但是我妈绝对不会理你,所以只好我帮你了。那人是我妈的朋友,我去要画也比较好说。”
  真是想得周到,又十分体贴,深深望了他一眼,感激全写在脸上了。
  “开我的车吧。”他领头往外走。
  则旋风般的冲上楼拿了皮包,边下楼边打电话给端俪,要她来帮忙开店。只说她临时有事,至于画搞丢的事,她当然半句也不敢提。
  末帆的车是辆四轮传动的休旅车,很快冲上了驾驶座旁边的位置,一关上车门就立刻说了句:“谢谢你的帮忙。我叫曹,朋友都叫我草莓。”
  末帆已经发动了车子,转头过来看她。
  “为什么叫你草莓?”
  倩然一笑。
  “曹,念起来不是很像草莓汁?”
  “原来如此。”他也笑了。“我叫乔末帆,可惜没什么外号。”
  乔末帆……在心里默念了一次,朝他微微一笑。她已经见过他很多次,现在终于知道他的名字。
  第三章
  台北到台中,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末帆开车还有事做,就无聊了。末帆细心而体贴,好心说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的车不是飞机,没那么快到台中。”
  “谢谢。”点点头。“不过我很担心那幅画,实在睡不着。”
  “我很好奇,”末帆忍不住问。“这么昂贵的画,你怎么舍得让你的工读生拿来送人?”
  叹口气,把她那天兵工读生自作主张的伟大行为说了。
  “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他fire!”诉说完毕,咬牙切齿地附注了一句。
  末帆没回话,但脸上却玩笑似的浮现了一个骇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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