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谋甜妻(上)  第17章

作者:千寻      更新:2020-11-10 11:00:47      字数:1040
  重点是,天底下能察觉病因的大夫,除了自己,只有师父,顶多再加上一个早已失纵的赵文。
  能不能酱?能,但这竹杠……敲起来肯定无比响亮。
  燕瑀离开后,苏木加快脚步往慈慎宫走,只是前方一阵嘈杂声阻止了他。
  宫里是个重规矩的地方,平日里,宫女内侍走路都小心翼翼、深怕弄出太大动静惊扰贵人,怎有人敢在此生事?
  “我要见苏木……”
  是以芳?苏木心头一紧。
  发现苏木,宫卫们松口气,连忙让出一条路。
  以芳也发现苏木,她想也不想飞奔上前,苏木直觉运起内力、展臂相迎。
  砰!
  那力道……宫卫们目不忍睹,这么个文弱小生被郑姑娘一撞,怕是要飞出三丈。
  众人下意识闭起眼睛,再张开……咦?居然没事?苏小神医是运气太好,还是也天生神力?
  苏木是对的,迎接她的热情之前就该蓄足内力。
  他捧起她泪眼模糊的小脸,心扭成一团,分明告诉过自己数十次,以芳不是“她”,可是泪水满面的以芳还是让他有了联想,想起那年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投进他怀里,紧紧扯住他的衣襟,一次两次三次反覆问:“为什么好人不长命?为什么他这么年轻会死去?”
  他没有答案,因为他也想问老天同样的问题。
  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苏木问:“怎么了?”
  “苏木,求求你救救我爹,我爹快死了。”
  宫卫们睁大双眼。胡扯啥啊,郑国公好好的,正带着大军班师回朝呢,皇帝都下了圣旨,返京当日要大皇子、二皇子亲率朝臣百官到城门口相迎。
  散播不实谣言、动摇军心是要砍头的,但是……谁会祖咒自己的父亲?
  第四章 医治郑国公(1)
  郑国公的伤口化脓严重,一条腿肿成两条粗,更别说身上东一道、西一道的伤,有的结痂、有的化脓、有的皮肉翻开,药布一撕,喷出新血。
  场面可怖,但她皱眉、为父不舍,却半点都不担心,好像在投入他怀抱那刻,她就知道安全了、没事了,她的恐惧迎刃而解。
  哪里来的自信?不,才不是自信,而是信任,她相信苏木,认真相信他能救回父亲。
  是蜂窝性组织炎,便是在现代也会夺人性命,郑国公能支持到现在,不得不说他的韧性异于,只是这样的伤口,以现在的治疗水准,再加上他的贵重身分,必定会有军医随侍在侧,没道理会发生如此严重的炎症,严重到出现器官衰竭现象。
  他想不透这点,检视过伤口后,他先开药方让人下去备药,再将化脓的伤口割开,去掉腐肉,引出脓汁,经过一次次的重复消毒后缝合,敷上厚厚一层草药,盖上棉布。
  见苏木歇手,她才问:“我爹他……”
  他道:“别担心,郑国公的求生意志强,他能熬得过来。”
  以芳松开紧绷的神经,就说爹爹不会死吧,他们还约好要做许多事,爹爹最重承诺,从不失约。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她像跟屁虫似的追在苏木身后,明明相信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多问几声,好像苏木讲一次别担心,爹爹的伤口就会好两分。
  “你不信我,至少得相信郑国公。”
  “我信你,也信爹爹。”
  走到水盆边,见苏木洗手,她连忙给他递皂角,看着他修长好看的十根指头,小心肝颤得厉害,她太高兴、太欢喜,也太崇拜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见他洗好手,以芳忙打开帕子,轻轻地将他手上的清水一点一点吸干,她力气很大、动作粗鲁,但在为他擦拭双手时,像呵护珍宝似的小心翼翼。
  只是很小的动作,但她的专注认真、她的仔细,暖了他冷清的心。
  走出内屋,吕氏和以铵、以泗、以笙连忙迎上前,急问:“情况如何?”
  “伤口重新处理过,药一日三回,只要高烧退除、炎症减轻,就无大碍。”
  “国公爷什么时候能醒?”吕氏问。
  “先把药吃了再看看状况。”
  他没有把话说死,但比起光会摇头、让他们早作准备的太医,他的话已经让他们得到太多安慰。
  “多谢苏大夫,以芳,你安排苏大夫休息。”吕氏交代过后,也让两个风尘仆仆的儿子回屋子洗漱。
  几人应声后一起走出院子,以铵、以泗又嘱咐一回,让以芳好生招待苏木,这才离开。
  以芳没多想,直接领苏木回自己屋里,越走以笙越觉得不对,女子闺房怎能让外男进出。
  他忙道:“姊,我那院子还有几间空屋,不如让苏大夫住过去?”
  以芳想以笙院子就在隔壁,往来近得很。“也行,你先回去让下人把屋子打理好再过来领人。”
  丢下话,她继续拉着苏木往回走,以笙看得满面忿然,苏木心知肚明却视若无睹。
  两人回到芳园,以芳忙让拾拾、佰佰去准备吃的。
  “累吗?”以芳问。
  “有一点。”苏木回答。
  她忙把他拉进椅子里,给他捶肩捏背,但是,呃……感恩他没罹患骨质疏松症,否则骨架子得散了,这么个神力女超人,他郑重怀疑,要营造那些个温柔、柔弱的评语,得花多少心血。
  以芳恍若未觉,一张小嘴开开合合不停说话,从府里的院落格局说到哪处景色特好、哪处凉快、厨子的手艺如何……比出国行前说明会要仔细得多。
  她说得口干舌燥,这才想起来没茶,又问:“渴吗?”
  他回答:“渴。”
  她忙跑到耳房彻茶,只是那茶热得能将舌头给烫熟,他怀疑地看向她的手,没烫坏吗?
  但双肩不必再受荼毒,他满足地捧起雨前龙井。
  以芳搬来椅子,坐到他对面,捧着脸,笑眼眯眯。“我本以为皇奶奶喜欢你,大家才顺着风把你的医术捧上天,没想你真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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