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告急  第17章

作者:楚妍      更新:2020-02-15 16:36:41      字数:1393
  原本楼琳以为他只是要找个地方,把两人的关系作个了断,没想到他竟直接开上高速公路。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慌张地问。
  “回家。”他面无表情的说。
  “不要!我的家不在那里,你让我下车,让我下车!”楼琳痛哭地拍打着车门,孟师尧却是一点也不为所动。
  “你最好对你的行为有所解释,否则我不会轻易就饶恕你的。”孟师尧狂傲的口气,活像一个手握生杀大权,却毫无理性的暴君。
  她啥话也不说,只是流着泪眼睁睁的望着窗外不断向后疾退的夜景。
  “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她的不言不语令他无端地感到不安。
  楼琳轻缓过一口气,面色惨白地朝着黝暗的夜空滑下两行珍珠般的泪珠。
  “我问你怎么不说话了?”孟师尧忽地咆哮起来。“一个女人无故离家出走,难道不该妥点惩罚?”他都还没请出家法呢,她就敢哭?
  怎么是“无故”呢?她早跟他知会过了,她要回台中上班的,倘若不是他一味地横加阻挠,她又岂会用逃的方式离去,这人真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
  楼琳连为自己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他两人南辕北辙的性情和想法,已注定了这桩婚姻势必要以离婚收场。
  她的执意保持沉默,令孟师尧怒焰高涨到似乎失去理智,他将车速加到极限,一路风驰电掣,狂飙回台北的住处。
  此刻车子已停受在车库内,楼琳却负气地不肯下车,孟师尧索性关掉所有的灯光,让黑暗将两人吞噬。
  “我实在不明白。”楼琳终于开口了,“你有那么多女友,随时可以提供你解闷、寻欢的需求,何必非要为难我不可?”
  孟师尧无苦口以对。
  阒暗中传来他浓重的呼吐,令人感到隐隐的不安。
  “你想知道,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不想。”楼琳凄婉的说:“关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也不在乎。”
  他的喘息声更大了,仿佛山雨欲来前的风暴。
  倏地,楼琳惊觉左手遭他擒住,整个人霎时被拉进他怀里,唇办无可奈何地与他紧紧交叠。
  泪水再度泛滥她的脸颊,因为他的横重、粗野,也因论自己的软弱和沈溺。
  “不许哭。”他威吓着。“我最讨厌女人哭。”
  于是她干脆忘情的、尽性的哭个够。
  不懂、不愿也不屑怜香惜玉的孟师尧被她嘤嘤的泣啜声扰得心烦意乱,口出恶言。
  “喜欢哭,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哭个够。”推开她,他忿忿地打开车门,拂袖而去。
  伤心流涕的楼琳只见一线亮光骤然一闪,随即掩去,她又再度陷入无边无界的黑暗中。抹掉脸上的泪珠,她匆匆跳下车,摸黑地走到人口处,门竟从里面被反锁住,车库的铁卷门也阖上了,她枯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斗室中,显然莫名。
  孟师尧存心让她逃无可逃,让她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么心肠狠硬的男人!
  然而,她毕竟不是007电影里,那只会卖弄身段和脸蛋的无知美女,短暂的无措惊慌之后;她马上就目前的,处境冷静以对。
  这些年,随着安吉拉博士到处探勘,让她学会了许多求生的技巧,开锁就是其中之一,像开这种喇叭锁算是雕虫小技了。
  首先她在车库里找到了一条细长的铁线,将之折成一个略微弯曲的幅度之后,再摸索地回到人口的木门,用她巧妙的手法前挑后拨,然后……
  只听“啪!”的一声,开了!
  楼琳轻轻推开木门,一股诱人脾胃的香气立刻窜进她的鼻翼,是咖啡和松饼。真不敢相信孟师尧把她一个人丢在车库,自己却在这里吃喝快活。
  她蹑足拾级来到一楼的饭厅,餐桌上两个漂亮的白色浮雕瓷盘;各放着一块犹冒着热气、淋了蜂蜜的松饼,教人垂涎欲滴的映人眼帘。
  “出来啦?”手里端着两只咖啡杯盘的孟师尧乍见到她,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哭够了没,有心情陪我一起吃宵夜吗?”
  “你算准了我一定可以自己脱困?”她故意用脱困两字,来突显他的恶劣。
  “什么事情难得了你?”孟师尧摆好咖啡,将餐巾和一大盘红艳艳的樱桃递给她,示意她想吃就坐下来,别尽杵在那儿。“连跟我作对你都不当一回事了,开个锁算什么?”
  “这话,算是恭维?”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怒都被眼前这丰美的食物化为云烟。
  楼琳拉开椅子坐下来,投等他下达许可令,就自动以惊人的速度吞掉松饼,跟着进攻樱桃,晤,好甜,香嫩多汁,是上等的好果子。
  “胃口挺好的嘛。”他冷言冷语的说。
  “很难预测你下回会把我关在什么地方,给不给我东西吃,我这是未雨绸缪。”楼琳啜了一口香醇浓烈的咖啡,满怀幽怨地睇向孟师尧。
  “不必用那种控诉的眼神看我,我不会因此感到良心不安的。”身为一个丈夫,他有权对不听话的老婆施以薄惩。
  “你当然不会。”你根本没有那种叫良心的东西。她苦苦地咧了下小嘴,起身准备回房里休息。
  “我没允许你可以离开,给我坐下。”他罩着寒霜的脸上,写着不容忤逆的凶恶相。 “你想打我吗?”楼琳骇然的问。 孟师尧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这么差吗?”再怎么光火,他不至于想到要对一个女人动粗呀。
  “我知道你恨我。”她憾然道:“在这世上,从没有人用你那种痛心疾首的眼神看过我。”说到这,她又忍不住泫然欲泣。
  “你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孟师尧的火气又燃上眉宇,“我不恨你,我只是……只是……”一句话未竟,他切齿地冷哼一声,甩开头,径自走向二楼。
  楼琳呆呆的坐在原位,望着他欲言又止,十分矛盾的神色,实在揣测不出究竟为的是什么。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未见他下楼来,睡了吗?楼琳哈欠连连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上楼歇息,但才踏上第二个阶梯,她就改变主意了。
  以孟师尧的火爆脾气,这回绝不可能轻饶她,她岂可不趁此机会,一走了之?但,假使她故伎重施,孟师尧一定气炸了,万一不幸又被他给逮了回来,那不死路一条。
  前思后想!千愁万绪,脚步不得不在玄关处停了下来。该上楼去跟他把话说明白的,虽然他乱不讲理,到底还不至于理智全失,好好跟他沟通,他也许肯平心静气,跟她好聚好散。
  “怎么不走了?”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楼琳猛地回眸,孟师尧已如猫捉老鼠般,将她纳入掌心里,一路拎回二楼的卧房。
  呼!房门被用力损上,紧接着她整个人跌进弹簧床上,其力道之大,害她险险摔落另一端的地面。
  楼琳惨白着小脸,愣愣地看着他将五指深深掐进自己颈项,令她呼吸困难。
  “跟我住在一起有那么痛苦吗?”他咬着牙,激愤地问。“说啊!跟我住在一起有那么痛苦吗?”
  叫她怎么说,她连气都匀不过来呀。楼琳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啥声音也发不出。
  “放……开、我,放开!我!”
  “你——”她一番费劲的挣扎,好不容易才让他领悟到她的确快断气了,忙松开五指。
  楼琳惊慌地侧过身子,一阵急咳,大口大口喘气。疯狂,这人太疯狂了,要是稍有不如他的意,也许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见她痛苦地弓着身,双肩不停抖动,孟师尧不是不心疼,但他偏要表现得满不在乎,一点不以为意的样子。
  不要触怒他,千万不要。楼琳窃窃地提醒自己。
  “跟你在一起很快乐,至少在今天以前,是那样的。”虽非全然的肺腑之言,但八成以上是由衷的。
  “既然如此,为何要逃?老婆离家出走,对老公而言是很丢脸的事你知不知道?”气死人,该狠狠揍她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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