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系冤家  第19章

作者:朱映徽      更新:2020-03-23 17:52:25      字数:1023
  “多谢公子。”汪丽芳满脸感激地说:“要不是公子慷慨大方,只怕祖父与我又要挨饿了,公子的大恩大德,丽芳该如何报答才好?”
  炎子玄摇了摇头。“汪姑娘严重了,一点小事,何须报答。”
  “不,受人点滴恩惠,当涌泉相报,公子在丽芳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就算是要丽芳当一辈子的丫鬟来报答公子,也不为过呀!”
  一辈子?
  听见这三个字,再看这汪丽芳那充满爱慕的神情,苏宁月的心情莫名烦躁,索性眼不见为净,不再看向他们。
  “汪姑娘真的不必挂在心上。”炎子玄客气地说完后,目光忽然瞥向苏宁月浅笑地问:“小月儿,鱼跟你有仇吗?”
  “嘎?”鱼?有仇?
  苏宁月一愣,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发现好好的一条鱼,已被她的筷子给搅得四分五裂。
  她的双颊一热,嘴里却哼道:“我就是爱吃碎鱼肉,不行吗?”
  看见她那赌气的神情,炎子玄的眸光一闪。
  这妮子可是在吃醋?
  黑眸深处掠过一丝笑意,但他没表现出来,神色自如地转头对身旁的祖孙道:“老伯、汪姑娘,倘若二位不爱吃碎鱼肉的话,我另外再点条鱼?”
  “不用了,公子。”
  “那你们二位多吃点。”
  眼看炎子玄仿佛将她当隐形人似的,只顾着招呼那对祖孙,苏宁月胸中的那股抑扬之气更强烈了,她拼命想要压抑住,却根本办不到。
  胸中仿佛燃起了一把烈火,烧得她心浮气躁,让她差点就将手中的筷子给折断——倘若她的力气再大一点的话,筷子可能真的已经断成两截了。
  “怎么了?小月儿,胃口不好吗?”炎子玄笑问,黑眸紧盯着她那闷闷不乐的俏容。
  “对!”苏宁月回答的语气有点冲。
  “这样呀……”他的唇边悄然勾出一抹笑意,说道:“好在有汪老伯和汪姑娘,你们二位尽量多吃点。”
  见他又殷勤地招呼那对祖孙,仿佛让她饿肚子也没关系似的,苏宁月终于沉不住气了。
  她扔下了筷子,不吃了。反正她早已胃口全失,什么也不想吃。
  “怎么啦?小月儿,瞧你这模样,简直像个孩子似的。”
  孩子?!
  苏宁月被这两个字给激怒了。
  原来在他的心理,她只像个孩子?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路上心情的起伏是多么的可笑!在她为了不小心喜欢上他而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却只是将她当成孩子,而不是一个女人!
  好啊!既然他觉得她像个孩子,那她就孩子气到底好了!
  “我改变注意,不跟你上京城了。既然你如此好心,不如就护送这位老伯和姑娘到江南去好了,我自个回苏州去了,再见!不用送!”
  气呼呼地扔下这几句话之后,苏宁月霍地起身。
  当她转身要冲出客栈时,不小心轻轻碰撞到汪丽芳那一边的桌角,想不到汪丽芳竟就这样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哎呀,好疼……”
  汪丽芳不但皱着脸儿喊疼,还可怜兮兮地瞅着炎子玄。
  苏宁月讶异地一顿,尽管汪丽芳就坐在桌角旁,但她非常确定自己只撞到了桌子,并没有碰到人,汪丽芳怎么可能摔下来?
  除非……那女人是装的!
  偏偏炎子玄真的伸手去扶汪丽芳,那关怀备至的模样,真是气死人了!
  苏宁月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转身冲出客栈。
  可恶的笨蛋!大笨蛋!她再也不想见到炎子玄那个可恶的家伙了!
  
  苏宁月的情绪失控,一路气呼呼地奔出了城。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么徒步跑回苏州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儿去,此时此刻她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要离炎子玄愈远愈好。
  她好气!除了气炎子玄那个笨蛋之外,她更气自己!
  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头了,然而,看着汪姑娘不断对炎子玄投以爱慕的眼光,而炎子玄只顾着热络地招呼他们,完全忘了她的存在似的,她就是压抑不住在心头燃烧的那把火。
  都是可恶的炎子玄,害得她一点儿也不像自己了!一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近,她的理智就被妒火给燃烧殆尽。
  都是他害的!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失常的自己,一点儿也不喜欢啊!
  苏宁月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这才发现自己哭了。最后,她趴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眼泪扑簌簌地滑落。
  “可恶!可恶!”她一边掉眼泪,一边生气的咒骂。
  “你这么冲着树破口大骂,树很无辜哪!”一个叹息似的嗓音突然响起。
  炎子玄望着伏在树干上哭泣的人儿,既心疼又无奈。
  刚才他让张志留下来招呼汪姓祖孙之后,便一路跟了出来,想不到她竟气呼呼地一路跑出城,还一个人伤心地哭泣。
  听见他的声音,苏宁月蓦地一僵。她先匆忙抹去脸上的泪水之后,才转瞪着炎子玄。
  “你来做什么?走开!”
  她转身要走,却被炎子玄一把扯了回去,不仅如此,他的双手还搭在她的两侧,将她困在树干与自己的胸怀之间,让她哪儿也走不了。
  “干什么?走开啦!你跟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客栈去陪那位汪姑娘?”她的语气很冲,活像吞了几百斤炸药似的。
  “小月儿,你在吃醋?”炎子玄目光熠熠地盯着她。
  “嗄?”苏宁月蓦地一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白皙的粉颊霎时染上心虚的红晕,便她却死鸭子嘴硬地否认。
  “我才没有!我为什么要吃醋?你爱跟那姑娘怎么样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才不在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尽管嘴里直嚷着不在乎,可她那语气却像是喝了陈年老醋似的,酸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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