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情  第67章

作者:维琴尼亚·荷莉      更新:2020-11-16 00:15:05      字数:1089
  两个夜晚后,维奇坐在阴暗的戏院里,看着布安琪只着撑箍、吊袜带在舞台上昂首阔步,唱着淫荡的小曲“亲我的痒处”。布幕终于放下时,维奇走进她在后台的化妆室,假装很惊讶看到蓝伯纳。
  “多么愉快的巧合,你正是我想见的人。”
  “维奇!我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你离开了英国?”伯纳和颜悦色地问。
  “出了几次国。”维奇承认道。
  “我的堂弟安利和你在一起?”伯纳假装不经意地问。
  “不,他去海牙办事,稍晚他的船会在瓦平停泊。”
  伯纳笑了,“你说你想要见我?”
  “是的,你似乎先对安琪情有独钟,我在想也许我可以让你觉得值得另寻芳草……并将她偶尔借给我一阵子。”
  伯纳的笑容漾得更开了。“何不就是今晚?”
  “但我应该和安利碰面。我想我可以带安琪到瓦平附近的惠特比餐厅用晚餐。”
  “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何不由我和我的堂弟碰面,你则带安琪到她喜爱的地方?事实上,我何不干脆在她下台前消失不见。”
  “谢谢你的礼让,绅士。”维奇以丝一般的声音说道。
  “朋友是做什么用的?”伯纳慷慨地道。“对了,安利搭的船叫什么名字?”
  “‘火龙号’。”维奇柔声回答。
  安琪走进化妆室,瞧见等在那儿的是沙维奇,而不是她恐惧的蓝伯纳时,她欢喜地伸臂环住了他的颈项。“维奇!看到你真好!”
  他将她的手挪离开颈项,但依旧握住它们,他冰蓝色的眸子盯着她。“只要你给我我想要的,我会让你多增加五千英镑。”
  她期望地舔了舔唇。上帝!她甚至愿意免费配合他的任何特殊嗜好。“随你想要什么。”她屏息地道。
  “我要的是消息,安琪。”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感觉到他的手收紧。
  “为什么你要把你的芳泽给予蓝伯纳?他分文不值,而且还负了满身债。”
  她再次舔了舔唇,现在她感到害怕了。她知道沙维奇如果没有得到真相,绝不放手。“你知道的,他是蓝家的爵位及产业的继承人。”
  “做为一个比他年轻的堂弟的继承人,他的前景并不看好。”维奇指出。
  安琪咬了咬下唇。蓝伯纳是个残酷的畜生,她不欠他什么。她敢打赌眼前这位眼神冰冷的危险男子可以比蓝伯纳更残酷上许多——只要他想要。
  “意外总是随时发生的。”她哑声低语。
  “你是在暗示或猜测?”他的黑眸眯起。
  “不,”安琪道,说出真相令她松了口气,并感到报复的快感。“伯纳打算除去他的堂弟,他已计划了一次绝不会失败的意外,下次他说他会用剑。他很擅长用剑。”她无法控制地颤抖,忆起了他的剑在她腿间的威胁。
  维奇垂下手,取出他口袋里的钱包。他感觉到她强烈的脉跳,知道她的恐惧。
  维奇带茧的手托起她的下颚。“我没有告诉你吗?伯纳向你道了再见,今夜他会离开这个国家一段长时间。”
  维奇离开后,安琪仍无法置信地望着他塞给她的一大叠钞票。如果伯纳要离开这个国家,这绝对不是出于他自己的选择。
  那个高大、黝黑的影子无声无息地走下阶梯,一动也不动地平贴着瓦平区的墙,似乎拥有无尽的耐心般地开始等待。码头上泊了六、七艘船,船上的笑声夹杂着谈话声传来,东印度公司的船员正在上最后一批货。
  蓝伯纳瞥见了那些船,更加快了脚步。他希望他的猎物尚未开船离开,他逐一看停泊在港口的船只。靠墙的黑影让伯纳走过去,随即移动到他身后,用一截大木棍重重地打了下去。维奇卯上了每一份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把对方打得脑袋开花。
  一名高大壮硕、赤裸着胸膛的印度水手由船上下来,他一言不发地将那具昏迷的身躯扛上肩,转过身回到船上。维奇刻意地等“火龙号”已上完所有的货才下手抓人。
  午夜时,他已经捡视过了所有的货物,只除了被锁在货舱的那一位。他指示他的船员在数千哩外的马达加斯加岛上放人。
  安妮在欧陆旅行时选的货也小心放在“火龙号”的船舱里。“火龙号”在一个星期前就抵达了伦敦,这期间他一直逗留在爱尔兰。幸好“火龙号”明天一早就会趁着潮水启航,不然安妮一定会坚持要亲自检视她的每一项货品。
  维奇对自己轻笑着,摇摇头。女生的“安利”绝对会比男生的“安利”麻烦多了。他感谢天至少这次她听了他的话,留在爱尔兰,直到他处置了蓝伯纳。
  在爱尔兰,她感觉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布莱克瓦一直下着雨,仿佛在维奇走后,阳光也离开了她的生命。现在她的全副心力不再放在维奇身上后,她注意到金太太及其他仆人经常斜眼看她,且一脸地不告诫。也许那是她的想像,但似乎连柏克也刻意地对她避而远之,冷淡但礼貌地保持着距离。
  雨下个不停,她无法出外散步,或是驾轻便马车溜达。她试过在城堡里的空房间闲逛,娱乐自己,但那些无止尽的阴影只令她的心境更加恶劣。为什么维奇丢下她一个人?为什么他们不能一起回伦敦?伦敦有什么事这么急得比她还重要的?去他的生意,她太清楚他那些韵事了!为什么她没有追问他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
  因为她太过该死地迷恋他,和他在一起时,她甚至无法理智的思考。而且为什么又得由她去追他?如果他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为何他不告诉她他为什么要先回去。
  哦,这么少的信心,安妮自责道。他不是给了她他的心吗?他不是告诉她他爱她?她走进他的卧室,一股强烈的感情哽住了喉际。他强烈的存在感主宰了每一处。她舔了舔唇,仿佛仍然能品尝到他,感觉到他有力的唇烙印着她,一阵激动令她几乎晕眩。
  她伸手向被单,随即迅速地抽回手,害怕如果她抚弄他们做爱的地方,她会崩溃。她双臂紧紧抱着胸口,抑止那份疼痛,走到可以眺望悬崖的窗边。他丢下她正像将她悬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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