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  第36章

作者:琳达·霍华      更新:2020-11-16 00:16:51      字数:1106
  「要是你白天累了想小睡一下,可以用这个房间,」她带我走进一间卧房,里面有光亮的硬木地板,墙壁粉刷成浅紫色,四柱大床上的床垫看起来像云一样软。「这间房有浴室。」
  就在这时候她注意到我抱着自己的手臂,因为先前的震动现在还在抽痛。「我想要是把你那只手臂吊起来应该会比较舒服。我刚好有东西可以用。」
  她回房间——那里的主调是不同的白色——拿了一条很漂亮的蓝色披肩回来。她把披肩折成一条很舒服的吊带,那的确分散了伤口缝合处的压力。
  我知道自己一定打搅她不少,让她没办法作平常的事情,可是她好像很开心有我作伴,而且一路聊个不停。我们看了点电视、读了些书。我打电话跟我妈聊了一下,顺便告了老爸一状。这就够他受的了。吃过午餐我觉得累了,于是上楼小睡。
  「怀德打过电话回来问你好不好,」我睡了一小时,下楼之后白太太告诉我。「我告诉他你去躺一下,他好像很担心,他说你昨天晚上发烧了。」
  「受伤都会这样的,昨天晚上刚好烧到让我不舒服。」
  「真讨厌,是吗?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你还在发烧吗?」
  「没有,我只是累了。」
  我在半睡半醒中想起妮可的事,还想到怀德是如何轻易否定我对犯人的看法。他怎么会以为他比我更了解妮可?难道只因为他是个警察,可以调查别人?他错了,我知道。
  我打电话给我的副理席琳恩,她在家里。听到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噢,我的天,我听说你被枪伤了!真的吗?」
  「算是啦。子弹擦过我的手臂。我没事,甚至不用在医院过夜。但我得先躲起来直到杀害妮可的人被逮到,我等不及这一切赶快结束。如果好美力明天开张,你一个人可以吧?」
  「当然没问题。大部分的事情我都可以处理,除了发薪水。」
  「我会处理好再把支票交给你,听着——你跟妮可说过话吧?」
  「非说不可的时候喽。」她苦涩地说。
  我完全可以理解。「她有没有提过有特定的男朋友?」
  「她每次都做那种很暧昧的暗示。我猜她可能跟某位已婚男子鬼混,你也知道她一向都这样。她总是想要抢其他女人的东西。她不会对单身汉有意思,就算有也只是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我知道不该说死者的坏话,但她真的很绝。」
  「已婚男子。非常合理。」我说,的确很有道理。而且琳恩也看透了妮可的性格。
  我说了再见,马上打怀德的手机。他立刻接了电话,连喂都没有说。「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说除了被枪伤又被追杀之外吗?那就没事了。」我实在抗拒不了说出这句话的冲动。「不管怎样,我打听了一下,据说妮可正跟一位已婚男子来往。」
  他停了一下。「我不是叫你不要插手警方的工作吗?」他有点生气。
  「在这种状况下我很难不插手,你难道顽固到连追查一下都不肯吗?」
  「你没有离开我妈家吧?」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抛出他的问题。
  「没有,当然没有。我藏得很好、很安全。」
  「很好。待在那里,我会去查这件事。」
  「男人不会承认自己背着老婆偷吃,想要我去查——」
  「不!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做,懂不懂?让我负责调查。你已经挨过一枪了,这样还不够吗?」他挂上电话。
  他一点都不感激我的提醒。好吧,他那么担心我会出事,我也不是非让自己向着危险跑过去。但我打电话总可以吧?我用手机打出去,避免泄漏我的行踪。一般人没有追踪手机讯号的能力。要是赢不了战争,就去找个可以获胜的战场。
  第十五章
  我后来才想到,既然警方已经约谈过我的员工,琳恩应该已经跟他们说过有妇之夫的想法了。所以,怀德只是为了安抚我,才说要去调查吗?噢,真是欺人太甚。
  我打回去给琳恩。「你跟警方说过妮可和有妇之夫在一起的事吗?」
  「呃,没有,」她坦承。「说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说,她就是那种人。事实上,警方问我知不知道她在跟谁交往的时候,我说不知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可是后来我仔细一想,才发觉她常常在好美力跟已婚男子打情骂悄,你也知道,只要是男人她都会去勾搭,可是她对已婚男子的手段特别不一样。你也看过她那样子,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完全懂。妮可就爱动手动脚,一下假装帮人拉领子,一下又拍拍人家手臂或走路的时候跟男人搂来搂去——手脚不安分得很。男人又不是笨蛋,一眼就看出她葫芦里卖的药。聪明一点的可能只是觉得飘飘然,但不会轻易上当。那些不太聪明或爱搞七捻三的男人就会有所回应,你就会知道出了好美力,他们一定还会有牵扯。然而妮可只要一得手就会抽身,反而去找下一个。
  「你有没有注意到哪个男的特别喜欢她?」我得问琳恩才知道,我在好美力时总是被文书工作绑得死死的,她看见的事情比我多。「如果你知道那个人的车是什么颜色也行。」
  「我想想。最近没有,因为最近只有老会员,他们早就学乖了。可是几个月前我看过妮可从男厕出来,她那副沾沾自喜的嘴脸,让我超想呼她一巴掌,过了几分钟有个男的接着出来,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厕所里做那回事吧。」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尖叫。「那样我早就可以把她踢出去了。」
  「可以吗?只因为在厕所做那件事?」
  「她是在男厕耶!没被人逮到还真稀奇。」
  「我想她八成也不在乎。他们可能藏在小隔间里,也许她只是帮那个男的吹萧,可是那不太像她会做的事。要我说的话,她应该是只享受不付出的那种人。」
  「你记得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吗?」
  「一下子想不起来。他不常来,而且好像后来就再也没来过了。他不是长期会员,付了一个月的会费,来过几次以后就没有续约了。要是看到他的名字,我一定认得出来。你有留未续约会员的资料吗?」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