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姬  第12章

作者:霁玥      更新:2020-11-17 15:21:28      字数:1025
  整个房里,只有他浓烈满足的粗喘声,和步灵均的嘤咛声交杂着……???
  曙光初露,一道光线透过镂花窗照射进来。
  步灵均一个翻身,却被全身的酸痛给疼醒。
  昨夜恐怖的记忆全部回笼,她猛然睁开双眼,确定是自己一人在床上后,不禁松了口气。
  「小姐……你醒啦?」
  月皎担心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疼痛使她在撑起身子时格外困难,还得由月皎帮忙扶起她。
  她呆呆的看着不知何时盖上她的棉被,心头一阵凄楚。
  昨夜……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痛晕的都不知道,更遑论玉荆风是什么时候离开衍风居了。
  月皎在看见小姐袒露在锦被外的肌肤时,惊怕地倒抽一口气。
  刚才小姐仍昏睡时,她只看见她的双唇红肿,一点也没想到藏在被子底下的身子被欺凌得更严重。
  步灵均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惊讶,但她装作不在意。
  「替我梳妆吧。」清甜的嗓音因为昨晚的喊叫而有些沙哑。
  月皎聪明的不再说什么,她跟着步灵均可不是一天、两天,主子不想说的话,谁都别想逼她说出口。
  主仆俩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开口,房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安静。
  从铜镜中,步灵均看见颈部那遮也遮不住的瘀痕,不禁又让她想起昨夜而全身僵硬。
  「小姐,你怎么了?」月皎也感受到她的不安。
  「没什么。」她用力地稳住自己混乱的呼吸,强迫自己忘掉那可怕的记忆。
  「可是小姐……」月皎仍是很担心。
  「别再可是,我该去向爹请安了。」
  她迅速起身,不愿让月皎再说什么,忍着疼住屋外走去。
  ???一整个上午,玉荆风和她好象说好似的,互相避开对方,谁都不愿见到对方。
  呆坐在这玉荆风曾给她难堪的花亭里,步灵均只是愣愣地盯着花草发呆,心情过于纷乱使她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致。
  「小姐。」
  月皎充满担心的警告在她耳边响起,乍然将她神游的心绪给拉回来。
  她游离的眼神,由花儿转移到月皎身上,直勾勾地望着月皎。
  小姐?不!她不再是小姐该是夫人了。
  只是……承认她的人,有几个?
  「小姐,别再呆坐在这里,万一着凉怎么办?东方公子会骂死我的,进衍风居去吧!」月皎劝道。
  她知道小姐是在躲姑爷,就算她再怎么笨,也不会不知道主子昨夜受了什么苦。
  只是,那东方吹云千交代、万交代,小姐的身子看似强健,其实全靠他提炼出来的百花丸硬撑,骨子里却是虚弱不已,是禁不起风吹雨打的。
  「吹云大哥……」她好想念他和吹雪。
  为了根治她的心疾,东方吹云和东方吹雪远赴他乡,至今音信全无,令她好生担心。
  自己这身破弱躯体,总是让人为她伤神劳累,却又不见好转。
  「我不回衍风居,我要去天香楼。」一想到东方吹云兄妹正为她的生命奋斗、寻找出路,步灵均决定不再自怜自艾,她要为自己再活一遍。
  「去天香楼?可是上次金儿不是说……」那个荆璞小姐真有些怪怪的耶。
  月皎迟疑的表情让步灵均噗哧一笑,心情顿时好了大半。
  不想告诉月皎,她其实和荆璞在一天之内已成为好朋友了。
  她快步走向天香楼,在经过惜情阁时,仍有些却步,但她暗暗激励自己,勇敢地走过去。
  进入飘着淡淡茶香的天香楼,步灵均有些惊喜地看着早泡好茶等她的玉荆璞。
  「早知道你在等我,就不会呆坐在花亭里吹风了。」
  她选一个最靠近玉荆璞的位子坐下,不理会站得远远的月皎。
  「我也是刚刚才感觉到你的接近,趁着你未到时赶紧沏壶好茶候着你的。」为步灵均和自己斟满茶,玉荆璞的动作再自然不过。
  这玉二小姐可真怪!月皎瞪大眼看主子和玉荆璞谈笑着。
  前两天一见人就吓得躲起来的人,怎么她才回步家一天,就变个人似的?
  月皎还是觉得玉荆璞怪怪的,不过见到步灵均和她说话时开心的模样,也就不再那么排斥她。
  「想不想听我唱首曲子?」玉荆璞突然冒出一句话。
  「当然好,你已经养刁我的耳朵了。」
  玉荆璞略带深意地一笑,移步至她的琅宝琴后坐下,轻缓地吁了一口气,纤指一拨,温润清亮的曲调顺畅地由她指缝中流泻出来。
  她轻启檀口,吟唱出来的竟是那首君难托!
  「咦?小姐,她唱的不就是你最近常念的那首诗吗?」月皎也惊呼地问。
  步灵均早已泪流满腮,即使早知玉荆璞的特殊能力,她仍难掩内心的激动。
  「嫁时罗衣羞更着,如今始悟君难托--」
  「别唱了、别再唱了!」步灵均失控地吼叫出声,再也克制不住溃堤的泪水。
  玉荆璞并没有像月皎一样被她吓到,但仍停下弹琴的手,安静地看着步灵均。
  像是要把多日来的委屈一次宣泄似的,步灵均的泪一直停不住地流,把揪在掌心里的手绢都染湿了。
  「对不起……」她逐渐平息情绪,双眼哭得红肿,声音也变得暗哑。
  玉荆璞摇摇螓首,颇能理解她的难处。
  「别怪我交浅言深,你和我大哥等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会有波折是在所难免的,但千万不要以为,看不见、听不到就可以不在乎、不伤心。」这段话由玉荆璞口中说出实在有些怪异,她是那样年轻啊,怎么对感情比常人看得要透彻呢?
  「那我该怎么办?他的心里始终就不曾有我,也拒绝试着接受我呀。」睁着迷蒙双眼,步灵均早失去以往的冷静。
  「去了解他呀,去爱他所喜爱的呀。」玉荆璞眨着大眼,暗示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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