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姑娘挨雷劈  第41章

作者:寄秋      更新:2020-11-17 15:22:37      字数:1068
  “默弟娶的那个村姑不简单。”简直是神了,口齿伶俐得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指鹿为马,还让人为之信服。
  “我找你是为了商量对策,不是听你颂扬神棍的丰功伟业,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没事人似的跷二郎腿!”气极的范紫芊砸出一只薄胎玉碗,轻脆的碎裂声在地上形成一朵瓷花。
  她已经装不下去了,露出暴戾的本性,美人多娇却禁不起满脸狰容,让花容月貌少了三分颜色。
  牧司谦嘲讽,“说是神棍,人家可是有几分真本事,说打雷就打雷,清晖堂前院都打出三尺深的土坑,伯母还不让人填平,反而使人开挖,掘出个养鱼的池塘。”便是成全那女人的一片孝心,以鱼养性、修心。
  “那是巧合!她又不是神,张口就来一道响,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误打误撞,谁知那老太婆脑子灌水了,居然相信她的连篇鬼话,对我也没有以往的亲近。”范紫芊说得嘴酸,眼神透着冷意。
  “你别说巧,还真有点古怪,自从默弟回府后,侯府接连来了两道雷,还下了两场雨,这未免太离奇。”牧司谦怀疑是牧司默装神弄鬼,对于小村姑反倒没那么上心,她也就口才好,耍耍嘴皮子罢了。
  范紫芊冷笑地朝他一呸。“我看你是被雷给打傻了,冬雷阵阵本就寻常,表示快下雪了……”眼看着就要腊月了,她却在这儿焦头烂额,不知道这一劫过不过得去。
  被她一说,牧司谦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人若能呼雷唤电还不搞得满城皆知。
  “你呀,输在手轻心软,要是一进门先下毒手,此时该哭的人就是她,而不是你在这里摔碗骂天。”
  范紫芊一脸怒色的由鼻孔重哼。“我没安插人进去吗?可是那两人油盐不进,一个也没收,直接让黑甲军入府充做府卫,严控防守,我的人进不去,压根没法下手。”其实黑甲军只来了一百名,另外四百名去了城外京畿营,由周强带队,教教京军如何应战,与敌交手。
  而府里的百名军士则由陈七管着,他们的任务是三班巡逻,防止夜贼闯入, 以及惩处生有二心的下人。
  现无战事,黑虎都成了管事,原先的三名管事降为小管事,听从黑虎的吩咐,而黑虎则归顾喜儿管。
  “侯府这么大,还怕找不到机会下手?”牧司谦嘲笑她连件小事也办不好。
  杀个人有多难,他这几年不知为五皇子干了多少肮脏事,手上沾的人命也不在少数,一网打尽,借刀杀人,月黑风高放火夜……真让他谋划,无一不成功。
  心要狠、手要快,想要出头便要六亲不认,抱对大腿跟着升官发财,马无野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他拚的就是从龙之功,五皇子应允他一旦大事底定,西北侯府就是他的了。
  “你说得简单,里里外外多少黑甲军,我动得了吗?”范紫芊这会儿最烦的是三日后的中馈交接,她还不晓得上哪里凑足亏空的银子,将自己清清白白摘出来。
  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亏大了。
  银子还是小事,库房内被取走的御赐之物更麻烦,落在谁手里都是一条大罪,她怕行事乖张的牧司默真会一一去找回来,毕竟丢失了御赐的物件他也是有罪的,轻忽不得。
  牧司谦忽地露出阴恻恻笑容,从袖袋中取出一只青花小瓶。“对付不了那个女人,不是还有我默弟吗?你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始终放不下,我这就成全你,省得你朝思暮想。”
  她心口一跳。“这是什么?”
  “好东西。”他淫笑。
  “说清楚。”美目一睇。
  “合、欢、散。”牧司谦一字一字故意说得很慢,还朝她勾唇、挑眉,意味深远的点出趣处。
  “合欢散?”范紫芊一听,手抖了一下,只觉烫手得想丢弃,偏又紧紧握在手心,玉颜不自觉飞红。
  “怎样,我是不是对你很好?”他笑着往纤指泛红的小手摸去,光滑柔腻的冰肌玉肤叫人心猿意马。
  “呸!别想占我便宜,你什么玩意儿我可是一清二楚,不要以为说两句花言巧语就能哄得老太婆开心,牧司风那个小鬼都能把你一锅端了。”真没用,占了两年的宜春园居然又被抢回去。
  一想到被个不及肩高的小畜生赶走,牧司谦神情变得阴沉。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货色?对未婚夫的弟弟起了痴恋之心,这要传出去你不只要身败名裂,还会被当淫妇看待,人人唾弃。”他狠厉的一笑,捉起她胸前的衣衫撕碎,随即将人压在花桌上,大手往胸脯一覆……
  惊呆了的范紫芊不敢大声喊人,自个儿引狼入室能怪谁,可她又不甘遭此羞辱,张口死命咬上他肩头,咬出满嘴的血……
  算计来、算计去,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而这时候的牧司默夫妻也有点小争执,但不伤和气,纯粹是闺房小趣味,闹着玩。
  “啊!你干么?”顾喜儿捂着小翘臀,不快地瞪了逞凶人一眼。
  “我说过什么,不能在晴天响雷,你明知故犯。”他真的不愿她引起各方注目,等他们回到西北,整日雷响个不停他也不管,那片天是他管的,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然而京城里有皇上,有嫉贤妒才的皇亲国戚和高官勳贵,他们没有就想得到,得不到便要毁掉。
  我有而人无,我高高在上,我无而人有,抢之夺之占有之,天地之间我为大。
  顾喜儿装听不懂。“老天要打雷关我什么事,我是仙姑不是茅山道士 ,只会通灵不会掐指一算。”
  闻言,牧司默又好气又好笑,长臂一伸揽住细腰,另一手又拍了翘臀两下。“不听夫言,该打。”
  “你弄痛我了。”顾喜儿挣扎。
  “不痛。”他没使劲。
  “痛。”她拧起眉。
  “哪里痛?”他真没用力,做做样子而已。
  “面子。”超痛。
  他默了下,接着又多拍三下。“那就再多痛一点。”
  “男人打女人,天理不容。”她哼哼地瞪人,一脸要记恨一千年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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