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追缉令  第22章

作者:季莹      更新:2020-11-17 15:23:22      字数:1140
  一次就好!海芃打灵魂深处想原谅自己的放纵,她只想要任性的体会一次属于她和孙梵间的激情游戏。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曾紧贴在床上缠绵,没有人会知道他们之间曾有过激烈狂炽的吻,没有人会知道,只要她不说,孙梵也不说,那么……
  那么……姊姊海兰该怎么办?
  当这个问题蓦地跃入她的脑海时,就像一盆冷水突兀的朝她当头泼下,这盆冷水,冷却了她被孙梵唤起的激情,也带引出她的满心羞愧。她自问她真能对不起姊姊,让自己成为孙梵和姊姊之间的感情偷渡者吗?而她又能在成为偷渡者之后装做若无其事,泰然自若的面对姊姊和孙梵吗?
  答案是——不,万万不能!
  这个答案使她浑身僵硬起来,她开始卯足力量,满脑充斥良知与羞愧的推着孙梵的胸膛。
  孙梵也开始知觉她的僵化,她的挣扎、她的喘气,但那对浑身像着火的他并不具任何意义!他再次把唇贴到她唇上,更加急迫的想分开她已紧闭的嘴,试着要重燃刚才的火花,试着要她再回应他。他的手继续滑入她的内衣下,来回抚弄;她肌肤的感觉就犹如他们身下温暖的丝。他听见她的呻吟,他分辨许久才听出那不是欲望的声音,而是绝望的低吟。
  和在花园那晚一样,海芃控制不住的让眼泪成串顺颊滑落,而她的眼泪,终于让孙梵收起狂野的情绪,受挫的后撤。
  他跪坐在床沿,眼神严厉的注视她,可是那种眼神或许不能称为严害,而是一种烧灼——她侧躺在床上蜷曲着,黑发散漫的披泻在水银蓝丝床上,被西照的斜阳染成银色丝光;她用手捂着脸,大片雪白的胸脯仍若隐若现在她凌乱的蓝色衬衫里;她神情荏弱,整个人宛如一叶消极的含羞草,在历经外力碰触后,防卫的自我萎缩闭合!她完全脆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又一次想拥她入怀,但她的眼泪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似乎静止了!他们沉默着,像两尊被塑在床上或坐或卧的雕像。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他们才被动的惊跳起来!可是在他们还来不及整理好自己紊乱的思绪及凌乱的外表之前,门钮就被旋开。
  凌海兰——海芃的姊妹正伫立在门外。
  她一手提着咖啡壶,一手握着咖啡杯,笑容可掬的喊着:“孙梵,Surprise!要不要来上一杯不加糖和奶精的黑咖啡,它可以使你……”
  话,在她瞥见床上一景时被停顿了,可掬的笑容也霎时隐逸。海兰错愕的瞪视着衣衫不整的孙梵和海芃。在意识到眼前所发生的事时,她并没有前几次乍闻孙梵可能移情别恋时的激动与歇斯底里。她只是脸色有点发白,很烦乱的在室内一个矮柜上放下咖啡壶和咖啡杯,然后很不耐烦的拉开她背包的拉炼,由背包中拿出一包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烟敲了敲,很熟练的点上并深吸了一大口,吐出烟圈,她神情自若的问:“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床上的两个人——海芃既困顿又焦灼转过身去用颤抖的手扣着衣物,孙梵则抓起一件T恤套上,藉以掩饰他尚未完全平息的欲望。
  下了床后,孙梵走到窗边,倚着窗,他面无表情的交抱双臂,不想多做解释的说:“你可以相信你所看见的一切,也可以不相信,但不管你心里面的想法是什么?错全在我!”
  “对我,你总是那么冷淡!”海兰惨澹的强调,“我一直以为总有一天你的热情会因我而起,可是,你只是在做着你不得不做的事,所谓“道义、良心”,但,我需要的不是那些冷硬字眼的实践,我要的是爱,我害怕没有爱的日子!”
  “目前,对你,我并不习惯实践这些字眼以外的任何事?包括——爱。”孙梵用手抹过脸庞,平静的说。
  “说穿了,你除了嫌弃我,还是嫌弃我!”海兰恼怒的诘问:“那么,你告诉我,你对海芃的所作所为,算不算是爱?”
  “不算!”他停顿了许久,才说。
  “那算什么?”海兰咄咄的问。
  “游戏的一种!”孙梵这句话是向着窗外说的。
  海芃扣好衣服后,安静的坐在床沿一隅,她能听出孙梵和姊姊话中的蹊跷之处,却不懂关键在哪里?而孙梵给姊姊的那两个回答,却是深深的刺伤了她!她早该知道,孙梵只是不甘寂寞的在同她玩爱情游戏,她却还是傻里呱叽的沉湎其中。不过现在她没有感伤的时间了,眼前最重要的是,把对姊姊海兰的伤害程度减至最低。
  于是她用一种俯首认罪的姿态,莽撞的介入孙梵和姊姊之间的对话,她说:“姊,你不用多心,也不要误会孙梵,如孙梵所说,那只是一种游戏,而我只是……”
  海芃的解释停顿于海兰那不屑的犀利眼光之中,那眼光中的鄙夷,令她整颗心瑟缩、萎靡了起来。而姊姊吸烟时那种不呛不咳的老练姿势,也让海芃感觉陌生,姊姊看起来好沧桑,这是海芃从未见过的一面。海芃心中的惶恐与难过加深了。但她却没想到,她的愈描愈黑已带引出海兰更强烈的恨意与妒意。妒意是女性本能,恨意却是一种转嫁,随着这两股情绪衍生的,则是另一股汹涌、难以排遣的怒气。
  愤懑的,海兰面向海芃,暴戾的喊:“你以为你是什么?其实,你和我一样,什么都不是!”然后海兰瞪她一眼,笔直掠过她,走向孙梵,把一串烟圈喷在他的脸上,讥说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尤其是你和你的兄弟,根本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丘之貉!”
  怨恨的注视孙梵几秒,她再次转回头面向海芃,语气凌厉的说:“因此,在我成为他们的女朋友时,我便同时有所觉悟;除了同等付出的爱不能少之外,当我无意间撞见他们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打滚时,身为他们女朋友的我也不必太惊讶,尤其如果我够爱他们的话,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去做一群滥交的雄性动物,只是,我很惊讶,在我男朋友床上的女人意然会是我自己的亲妹妹——一个时常张着无辜大眼,表现端庄柔驯、贞静纯真的妹妹!你一直让我很自惭形秽,你知道吗?因为你对男人一直表现得那么矜持高洁。可是我今天终于明了,你也只不过是由骨子里往外骚的小贱人!你外表装得可怜兮兮,可是什么都要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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