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无双  第22章

作者:季巧      更新:2020-11-17 15:27:12      字数:1030
  淳临立即点头,明白这时候她多需要安慰。
  「临儿,你真好。」璟月好感动,噙着泪,她瞥了瞥旁边的男人。「借你的媳妇儿用几天。」哽咽里仍有她改不掉的横蛮。
  「什么意思?」祺申拢眉。
  「就那个意思啊。」她没好气,懒得再跟他废话,遂转向淳临道:「那个丫头叫枫依对不对?她晚些就会回来……」掩唇打了个呵欠,她哭累了,犯起困来。
  忆及她先前说过的话,淳临明白了她想留自己小住几天的意思。
  「申哥哥,代我向五皇叔说一声好吗?」她不能就此贸然离席。
  勉强颔首,他眉头深锁,在严肃的面皮底下,藏着浓浓的不悦。
  不想把淳临留在惠王府,但对她的要求,却又说不出个「不」字来。
  得到他的应允,她马上挽着璟月离开,才走了几步,又突然伫足,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跟璟月说了雨句后就匆匆折返,回到他跟前。
  「待会儿,可要记得把咱们的香桥焚掉。」她清澈的大眼闪着紧张。
  「你不打算亲自焚烧?」他反问道,辛苦做好了香桥却又错过了「香桥会」最主要的仪式,忧她遗憾。
  她摇头,眸里尽是惋惜。「我走不开……」
  「我把它带回去,改天和你一起把它给焚了。」他另生主意。
  他的话教她微笑了。「这哪是随便乱选日子就能焚的东西?」他不是礼部的人吗?怎忘了这祭祀之事的规矩?
  「那是你亲手做的东西,我一个人舍不得烧。」深深地看进她美丽的秋眸,他终于道出了心底话。
  今午出游,他们买来了祭神用的香粉回府,花了半个时辰才搭成了桥身,她还做了个小香亭置于桥的正中,也以不同颜色的毛线组成桥上栏杆的装饰,这么精致的工艺品,谁舍得把它毁了?
  她想丢弃的心血,总教他不舍,上回是海棠图,今回是小香桥。
  「你也有分的,不用舍不得。」
  「不会没效?」佯装重视礼节的言辞,覆盖着想挽留她的心思。
  「不管是你烧的,还是我烧的,都一定有效的。」她笑着确定,坚信牛郎织女定能走过他们所献赠的香桥相会。
  看他不为所动似的沈默脸庞,她又道:「别忘了咱们是夫妻——」
  蓦然而止的字句,教祺申不禁一愣。
  梗在喉间说不出后面的那句「做什么都一样的」,把她呛得满脸通红。
  她到底在说什么?惨了……
  垂眸懊悔时,她看不见他渐露笑意的眼眸,也不晓得他正怀着同样的悸动。
  「反、反正,拜托你了。」
  咬着唇,她立即转身,落荒而逃。
  第七章 绾结
  「想不到她俩感情如此要好啊……」
  睁正厅之内,惠王爷吸了口烟斗,眯眼笑道。
  「毕竟是堂姊妹,应当的。」祺申沈声道,深邃的眸藏着一抹不耐。
  他上当了。
  说什么只是小住几天?从七夕到中元节,整整八天了,淳临仍待在惠王府。
  璟月再使性子,他就真的要动手把人给抢回来了。
  「易中那小子好吗?」吐了口烟,惠王爷又问:「打算娶妻了吗?」
  「还没那个打算吧。」祺申如实答道,发现惠王爷挺关切方易中的,每回见着他都会问上一、两句。
  惠王爷继续喷云吐雾,想起了从前方易中在府内当书僮的日子。
  「奴才恭请王爷金安、贝勒金安。」
  「人呢?」放下烟斗,惠王爷询问来人。
  「回禀王爷,五格格出外去了。」侍从答道。
  祺申眉头一紧,不待惠王爷开口,率先抢问:「公主也跟着出外了?」
  她曾答应过他,绝不跟着璟月乱跑。
  「回禀贝勒,公主仍在府中。」
  稍缓了紧绷的脸色,他转向惠王爷,道:「五爷,能否让我造访牵兰楼?我想亲自接公主回府。」
  「成。」惠王爷颔首,并向侍从吩咐道:「巴索,为贝勒引路。」
  「喳!」
  「失礼了。」向惠王爷拱了拱手,祺申甩袍,迅速离开正厅。
  到达牵兰楼后,他遣退了巴索,推门而进,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他皱起剑眉,随即步上楼阁,终于在二楼寻到了淳临。
  和衣侧卧的她,睡得正沈。
  他走到炕前,恬然无忧的姣美睡容立时映入眼底,他心念一动,顽长的身躯随即压上床沿,纵然已非首次咫尺凝视,可她那近乎无瑕的纯净五官,仍旧惊艳了他双眸。
  搁下急欲把她带离此地的浮躁心情,他贪恋起她酣睡的侧颜,不舍扰她清梦,他一瞬也不瞬地瞅视着她。
  别忘了咱们是夫妻——
  想起她冲口而出的话语,忆起她蓦然嫣红的小脸,他眸中的温柔,渐转深浓。
  「我没忘。」俯首往她耳畔低哺,他吻上了她白玉似的耳珠,辗转情丝皆是他予她的万般宠爱。
  感到耳边一阵搔痒,她在梦里嘤咛了声,下意识地抓紧了捏在手心的料子。
  瞥见她那细微的动静,他这才发现自己压住了她手上的衣料子,正当他试图把料子抽出,不料这举动却惊动了她。
  缓缓醒来,她睡眼惺忪,意识混沌,看到祺申,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把你吵醒了。」勾起唇,他笑望她眼中蒙胧的憨气,厚实的大掌随即抚上她的粉颊,并宠溺地磨蹭属于她的柔嫩。
  真实的触碰教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微瞠了美眸,她在他专注的视线下,不自禁红透了脸蛋。
  「申哥哥。」坐直了身子,淳临满脸尴尬之色。「你……你怎么来了?」举起手,她摸了摸凌乱的旗头,难以想像现在的自己有多鬓乱钗横。
  又被他瞧着自己睡死的样子了……真是的,干么不叫醒她?他到底来多久了?
  懊恼着自己邋遢的难看模样,殊不知她这模样看在他眼里有多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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