绻情伴君心  第29章

作者:季婕      更新:2020-11-17 15:29:56      字数:1037
  怜幽咬紧下唇,硬压下心中那份伤感。
  “万一我死了呢?你如何把我绑在身边?”
  “简单!我会下阴曹求阎王放了你,咱们再一次还阳共效于飞。如果不行,那就再续未了缘,或者从此悠荡于沧海中,共享恣意生活。哪!这么说了,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怜幽,即使是来生,我也不愿放开你的手。”
  怜幽感动不已,泪水即将崩堤,她硬是吞忍住。她寻找着慕容云樵的唇,印上深深一吻。“我爱你,穷其一生地去爱你。”
  “我也是。穷极一生的爱恋只因有你。”
  一室的旖旎风光,悄悄地揭开了彼此的深情厚爱。夜风送凉,更添一丝温情。情爱,自古总是紧扣着人心,而让这个尘世更添美色。
  第八章
  阿初迅速绕过长廊,在慕容云樵的办公厢房前停下脚步。他迟疑一会儿,终于伸手敲门,内心战栗不已。
  自从大前天少夫人突然不告而别,少爷疯了死地在街头到处乱闯找人,却遍寻不着,回来后又摔尽东西,倒在碎物上干嚎,被劝上床睡一觉后,整个人便变得不再有表情,而且动不动就发怒,使慕容世邸上上下下都陷入恐惧之中。不过,他们都颇能体谅,因为他们也一样为少夫人担心,更何况少爷呢?
  他听到少爷唤他进去的声音,战战兢兢开门进去,畏怯唤道:“少爷!”
  慕容云樵没有回话,但从他渐缓的动作中,阿初知道少爷正等着他继续开口。
  “外面有个人要见你。”
  慕容云樵抬起眼,神色冷漠地看着阿初,示意他说明来客是谁。
  “他说是你在江都认识的朋友,姓赵。”
  “赵?”慕容云樵扬起眉,努力思索江都都何来赵姓友人,却苦思不得。自从怜幽出走后,他一直很难撇开想念她的心情而静下心做事,他厌恶自己这般懦弱,却又无能为力。
  “我没有江都的赵姓朋友。”他冷冷说着,摆明了拒绝见客。
  “可是……”阿初感到相当为难。“他说他是带口信来的。”
  “口信?”
  “他是这么说的。少爷,真的不见他?”
  慕容云樵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向窗外,缓舒口气,缓缓点一下头。
  “带他进来见我。”
  “是。”阿初急忙走出去。
  莫非是他想念怜幽太深,朵朵蓝云皆是他的娇美笑靥。唉!想来不过离别三日,却思念他思念得紧,不知他现在可好?从没有一刻停止过找他的欲望。但,现在是慕容织坊的转机,如何能放纵自己追求个人私欲,而枉顾大家的期望呢?勉强压抑寻他的强烈心焦,先解除慕容织坊的危机,相信这应该也是怜幽所希望的。
  一声轻咳打断了慕容云樵的思绪。她有些着恼地转身望向来者,却望见一双带笑的星目。
  “你……”慕容云樵有些愕然。
  “难不成慕容公子贵人多忘事,连我也不认得了?”
  慕容云樵不禁笑了起来,要阿初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该跪下来叩见圣上,抑是搭你的肩膊道声:兄弟,久违了?”
  赵煦不禁朗声大笑起来。“基本上,我比较喜欢后者。”
  “好!果然豪爽。请坐。”
  赵煦谢过,在她面前坐下,一双犀利的眼神诉说着惜才的心志。
  “有事?”慕容云樵坐下,斟上一杯茶,问道。
  “我想,我不是个昏愚的君王,也不是个会遭佞臣左右的傀儡,更不是道听途说的市井小民。一句话,怎么回事?”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熟稔的至交的对话。
  慕容云樵一脸茫然。“我不懂你所谓何事?”
  “好吧!简单说明,慕容织坊的事,怎么回事?”
  慕容云樵嗤哼一声:“这等小事,恐怕不劳皇上费心吧!”
  “如果不是了解你是个人才,我会以为你在嘲讽我。撇开那些繁缛的君臣规仪,这不过是兄弟间的关怀罢了。我是个惜才的人,也是个重友的人,知道朋友有难,伸出援手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是一椿家贼难防的闹剧罢了,我可以撑得过。”
  “我相信你有这份能耐,只是我不懂为何事情会演变至此?”
  “我在等待反击的良机,这其间难免会有些混乱。”
  “嗯!”赵煦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但随即又现出疑惑的眼神。“那,赵亚婉呢?”
  “她?”慕容云樵也糊涂了,他现出一个和赵煦一样的狐疑眼神。“我不懂,你为何突然提及她?”
  赵煦一听,低头沉吟:“那么,显然我冤枉你了,以为你欲利用裙带关系翻身呢!”
  “裙带关系?”慕容云樵脸色一变。“我真是搅糊涂了。我真的听不懂呢在说什么?”
  “那么,你不知道她三日前进宫去了吧?”
  “皇上的义妹进宫,是很寻常的事,不可能弄得人人皆晓吧!”“没错!皇上的义妹进宫没什么稀奇,但如果是为了某位男子,那就很不寻常了。”
  慕容云樵微眯起眼,那神情正是动怒的前兆。他冷冷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
  “你果然聪明。”赵煦还有心情同慕容云樵开玩笑。还好,他还以为慕容云樵真怯懦至此呢!
  “为什么!”慕容云樵低吼出声,无法抑制怒气。该死!赵亚婉趟这浑水干什么?她凭什么多管闲事?
  “自古女人为了男人,除了一个‘情’字,似乎找不出更适当的理由了。”
  “她可是我的堂弟妹。”慕容云樵冷冷地说。语气中的冷漠明白表现出不愿与赵亚婉有所牵连。
  “但她愿意这么做呀!说是一厢情愿也可以。”
  “如果一厢情愿演变到令对方不耐,那就是伤害、多管闲事了。”慕容云樵仍是气愤难当。
  赵煦沉默下来,心中已明白大半,于是他告诉慕容云樵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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