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情恶男  第30章

作者:艾珈      更新:2020-11-20 05:02:46      字数:1050
  旁边人随即转头看向韩宕,但只是一瞬间韩宕就取得了整个手术室的主控权。他来到葛诺身边,盯著他的眼,用著标准的英语对其他人下指令:“做你们的事。”
  像突然从梦中醒来般,所有人一眨眼后,倏地又将注意力移回眼前手术上。韩宕静默不语地“聆听”所有人的心声,一听见有人发出疲倦的抱怨,一双利眼随即朝对方瞟去,那眼神之冷,比喝双倍Espresso来得提神有效。
  手术的问题点就是——没有人认为这手术可以成功,连执刀的葛诺自己也没有信心。还有,大家都已经累了。
  手术已到最后关头,韩宕面无表情地注视葛诺已见疲态的缝合动作,一颗颗压力沉沉的汗珠一从葛诺头上出现,旁边护士随即帮他抹去。手术室里只听见葛诺的吩咐与心电计脉搏的跳动声,很慢,但还有。最后一点缝合结束,葛诺退开,旁边副开刀手立刻补位,就在这个时候,心电计突然传来可怕的长哔声——所有人表情一变!
  心脏停止跳动!
  “麦克,快点再打强心针——电击器、快!”
  “不行!”麦克突然拒绝。“再打强心针是不对的,她身体早就负荷不了,要用别的方式,别的——”
  “心脏都停了,你还在争这个!”葛诺大喊。
  眼见葛诺与麦克的冲突就要产生,韩宕突然转向开刀副手,看著他眼睛说话。
  “照你意思做。”
  开刀副手一愕,还没想出韩宕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他手已开始动作。
  按摩,就像抚著情人的脸般,给子心脏直接的刺激——副手先前曾经在其他手术房看执刀医师这么做过,但葛诺却斥他无稽。
  拜托!拜托!
  韩宕绷著身体注视开刀副手的手,心里一边向琉衣喊著话——
  “你一定要醒过来,你答应过我的,不合。丢下我一个人……回答我,琉衣,如果你能听见我声音的话,跟我说句话,我知道这时候你一定听得到我的……”
  韩宕的脑袋充塞许多人的思绪,就唯独缺了琉衣,一阵冰冷的颤栗突然爬上他的身体。不要,不可以!他不要就这样结束,不行——
  “这根本不可能——”葛诺见麦克不愿打针,他一恼突然自己跑去取药。“让我来,一针下去再配合电击——”
  “不可以——”
  “有了!”护士突然大喊,她手指向心电计。“心脏开始跳了!”
  在场几名医师爆出欢呼,韩宕紧闭上眼睛,两行眼泪突然从他眼中滑出;他刚听见了,虽然那声音极轻、极轻。
  “我还在。”
  “谢谢——”
  放松的韩宕突然跪倒在地上,他忍不住用手捂著脸,无声地向老天爷献上他最深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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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信二“疗力”的帮助之下,琉衣开刀的伤口,在短短下到五天时间内便已愈合,这神奇的景象超出葛诺医师的理解范围,他竭力地想要多留琉衣一阵子好好“研究”,但这念头一望见韩宕冰冷的眼眸,便瞬间蒸发殆尽。
  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事情在等著葛诺。
  琉衣一离开医院,隔天韩宕便下令要聿凯开始著手接收葛诺私人医院的所有手续,以德报怨绝不是“蟠龙会”的立会宗旨,更不是韩宕的处事态度。他要以牙还牙,葛诺敢利用他最心爱的女人当白老鼠,那他自然要拿葛诺最宝贝的医院,好好地玩它一玩。
  当然,还有那名推倒琉衣的小偷。
  聿凯动用义大利黑手党寻出那名偷儿后,便赋予他全新的“工作”——下水救人。从那一天之后,威尼斯多了另一项传奇,所有不慎掉下水里的游客或居民的地方,都可以看见一名穿著红色T恤的义大利人,跟著扑通跳下水去。后来有人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这么热心助人,那名前偷儿总会一脸苦笑地看著他说:“这是女神的指示。”
  距离手术结束已过两个多礼拜,琉衣还没醒来,但韩宕却一点也不急。并非因为他不关心,而是每天,他都能用他的“心”之力,跟仍处在昏迷状态中的琉衣交谈。
  “还要多久,你才会醒?”韩宕会在心里问。
  琉衣的心回答他:“我也不知道——”
  两人的对话就像这样子。
  信二的“疗力”只能愈合原本已有的身体组织,但开过刀割除变性部位的心脏,则不是他所能疗愈的。琉衣目前的状态,就像刚出生的小baby,醒来之后还得长期服药,持续追踪,但总的来说,她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随便一激动就会要了她的命。
  “你就不要大为难葛诺医生,他又不是病人,他只是照他的常识、他的专业做出当时对他最理想的处置。”
  但韩宕不这么认为。
  因为“心”之力,他从葛诺心里“听”见了许多他没跟琉衣详细解释的医疗秘辛,包括她现在仍然昏迷,葛诺也得扛起大部分责任,若不是手术当时他打了太多强心针剂。
  “不用帮他说情,我就是不喜欢他。”韩宕发誓,在琉衣还没醒来之前,他绝对不会让葛诺好过!
  “好啦!我们就不要再提葛诺医师了,每次一说起他,你的声音就会绷得好紧——”说到这,琉衣心念突然停下,只不过下一瞬,韩宕就说话了。
  “我也很想你。”
  他将自己的脸贴在琉衣手背上,一边抚著她的脸颊一边喃喃说著:“我跟之前没两样,因为每天都有依你的要求准时吃饭,所以没有比较瘦、也没有比较胖。”
  “我感觉不到你,即使可以跟你说话,听得见你声音,但定我的身体就定没有办法告诉我,你的手摸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是暖的还是凉的……”
  “没关系,我会形容给你听——啊,毅堂钟声响了,还记得那个教堂吗?我们进去过。”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我们逛完教堂,你就带我去搭贡多拉——还唱了情歌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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