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前妻  第8章

作者:子澄      更新:2020-03-27 16:00:48      字数:1087
  这次来到这里,和上次是截然不同的情况——上回是贸然跑来借钱,这回却得在这里留下;上次她还能抗拒他的靠近,但这次她却失去拒绝的权力。
  见她杵在门边动也不动,他踱回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异常冰冷。
  「怎么回事?你的手怎么那么冷?」
  最近天气稍微燥闷,气温也都有二十几度,街上的行人泰半都已换上夏装,为何她的手仍旧如此冰冷?
  「有吗?」她浑然不觉自己有何异常。
  「你生病了吗?」他担忧地拉着她走向自己的房间。
  「没有。」她知道自己没病,连小感冒都没有。
  他加快脚步,愠恼地低吼。「手那么凉还说没有?你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他干么那么凶?身体是她的,状况好不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而且他那么急着拉她到房间,难不成他想要……
  于宥俐无措地咬着唇,越是接近主卧室,她的心跳便控制不住的加快再加快,一颗脑子乱烘烘的,一心认定他将自己带往卧室,就是为了要她马上履行那项「义务」。
  「去,放点热水泡泡澡,你会舒服点。」不料一进房,凌子峻便将她推往浴室,命令她将自己「泡热」。
  她真的没有不舒服,可见他一脸紧绷的表情,她竟然感到一丝暖意。
  这个男人还是关心她的吧?
  即便他们不再是夫妻,她甚至只能称得上是他买来的女人——以挽救她父亲公司做为筹码买来的,他却在意她的身体健康……
  这想法会不会太浪漫了?说不定他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
  如今她的身体已然成了他的所有物,印象中他向来挺爱惜他的专属物品,莫非他其实是把她当成物品在管理?
  她甩甩头,不愿因自己复杂的想法弄拧他的好意,顺从地走进浴室,正要把门关上,他却伸手抵住门板。
  「子峻?」叫她泡热水澡又不让她关门,这举动令人匪夷所思。
  「别锁门。」话一出口,就见她脸上掠过一丝绯色,他懊恼地蹙紧眉心。「我的意思是,你专心泡你的澡,等会儿我会拿浴巾来给你。」
  没错,他确实很想要再次将她占为己有,适才在车上只是握着她的手,他体内的欲望便已控制不住地蠢动了,可是就算他再怎么迫不及待,也不可能不顾她的身体状态恣意而为,她未免把他看得太没格调了吧?
  于宥俐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半晌,而后轻点螓首。
  「谢谢。」
  是她不好,老是感觉他脑子里全都在想那档事,不,事实上是她更介意那档事的发生,才会不时地提防他是不是只想着上床。
  他只是对她释出关心,却换来她的曲解。
  就算是普通朋友,彼此也会相互关心,更何况他们曾是夫妻……她感到一阵鼻酸,赶紧在自己掉下泪前关上浴室的门。
  站在浴室门口数秒,没听见门落锁的声音,凌子峻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些,退至房门边,背靠着墙面,无力地垂下双肩,仰起头闭上双眼。
  老天!他这样做到底对还不对?
  为了保住所谓的面子,他隐藏自己真实的情意,以几近胁迫的卑劣手段将她带回身边,可他感受到的却是她的防备和恐惧……没错,是恐惧,她怕他,她该死的竟然怕他!
  这不是他要的,更没有一丝一毫想伤害她的意思,却造成她的误解与害怕,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不对,是还来不及做,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现在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她肯留在自己身边,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迅速调整心态,耳里听见浴室里传出的淙淙水声,他深吸口气,缓步走到更衣室拿了条浴巾,还有她去年留在这里的浴袍。
  她留在家里没带走的衣服,他一件都没丢,当时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处理起来太麻烦,可却没来由的定期将那些衣物送洗,因此她的浴袍全然没有使用上的问题。
  抚过她与自己同款式的浴袍,他终于明白自己压根儿不认为她会永远离开,所以才会细心地保存她留下的衣物,如今终于盼到她回来了。
  回到浴室门前,他伸手轻敲门板。「宥俐。」
  「我在泡澡。」浴室里传出她带着回音的回应。
  「我把浴巾跟浴袍放在门口,你自己取用。」此时的她铁定还没调适好待在他身边的事实,他不能急,得让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低头凝视着手中的浴巾及浴袍,他微微咬了咬牙。「别泡太久,水凉了会感冒。我到书房里处理些公事,不知道会花多久时间,等会儿你先睡吧。」
  拉过一张椅子将物品放下,他恋恋不舍地再睐了眼那道紧闭的门,数秒后才转身走出房间。
  于宥俐蜷着身,让自己沉在浴缸的水中,只露出鼻端以上的部位,指尖轻轻地在水中画圈圈。
  叫她先睡,意思是他不准备在今晚向她索取应得的「报偿」吗?
  那又何必将她带到这里来?
  该不会他发现自己的抗拒,所以贴心地给予她调适的时间?
  她一方面感到松了口气,一方面却又感到些许失望,怀疑自己是否不再对他存有肉体上的吸引力?
  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矛盾什么,又莫名的在期待什么了……
  呆坐在书房里直到双眼干涩,凌子峻才合上卷宗,疲累地揉揉眉心。
  借口处理公事躲到书房来,结果什么事都没做好,满脑子想的都是宥俐心里是怎么想的?反复推敲任何一种可能。
  不曾有任何事令他如此思虑烦心,一牵扯到她,他就没用的放不下心。
  但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所有的可能依旧没有定论,他不是她的读心机,即便想破头也无法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抬起手看了眼腕表,发现指针已走到凌晨一点。
  一点了吗?时间过得真快。他闭上眼迟疑了下,终究还是起身往主卧室走去。
  不休息不行,天亮后还得到于伯伯的公司了解情况,紧接着就要展开整顿老旧企业的大工程,他需要睡眠来补充体力,才能应付接下来的严苛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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