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之火  第2章

作者:白暮霖      更新:2020-11-24 02:07:00      字数:1011
  褚土绮,你怎么可以不知足!
  豪门生活,多少人羡慕得红眼,还有丈夫辛勤工作赚钱供她挥霍。
  在诡谲多变的商场洗礼下,冰川介褪去青涩,不复见学生时期的稚嫩,俨然事业有成的青年企业家。
  她应该引以为傲,不是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心中的悲哀越来越多?
  
  铃!铃!
  电话声响,怕扰醒睡梦中的他,褚士绮迅速接起电话。
  “你好,这是冰川——”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过来大宅请安?”
  “奶奶!”
  “你眼中还有我冰川家的家规吗?晨起问安不明白吗?”
  “我……”
  “还不过来主宅!别以为阿介回来就可以偷懒。教多久了,连冰川家最简单的家规都遵守不来……”叨念的同时,不悦的挂上电话。
  “我知道了。”褚士绮挂上电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怎么也化不开眸中的愁。
  为什么大家总要不停的纠正她的行为有多么不合冰川家的家规?
  不过,这种日子,再也不久了。
  ☆ ☆ ☆
  柔软的床铺,温暖的丝被,冰川介咕哝一声,手掌下意识在身旁摸索。
  空的!绮绮呢?
  他睁开眼,透凉的被子显示身旁的人儿早就起床多时。
  她人呢?跑哪去了?
  冰川介伸伸懒腰,发现自己仍穿着衬衫、西装裤,领带和扣子被解开,加上凌乱的头发,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颓废气息。
  他翻身下床,站起身时,脚底踩到的异物让他吓了一跳,移开脚仔细一瞧,原来是圆润的珍珠。
  不用猜,准是褚士绮的杰作,这也是他老婆莫名的怪癖。
  门悄悄的被推开,褚土绮捧着餐盘走进来,轻声的关上门,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捧着奇珍异宝。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打量自己的黑眸,不禁嘴角微扬,沐浴在阳光下的他更显俊逸。
  “你醒啦。饿吗?我熬了碗养生粥。”她将餐盘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到衣柜前。“你要再休息一会儿吗?”
  “我等会儿梳洗一下,就要赶去公司。今天我打算和那些英国客户讨论定案,拖太久变数越大。”
  微敛的眉眼,看不出她的心情。“小心身子吃不消。”
  “不会,我有上个这么懂得养生之道的老婆照顾,健康无虞。”说话的同时,冰种介在她颊上偷得一吻,然后将头埋进她的颈项间。他喜欢这样的姿势,除了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外,最重要的是搂着她柔软的身子,他所有疲惫和挫折便能一扫而空。
  只要这样充电,他马上就劲力十足。
  “你没有洗澡,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褚士绮笑着闪避,明知道她怕痒,他却拼命的往她怀里钻。
  “夫妻就是要有难同当,你不准跑。”冰川介用蛮力困住她,用下巴青髭蹂躏她雪白的肌肤,成功地引来她声声尖叫与狂笑。
  “看你还敢不敢嫌我臭!敢不敢啊?”
  “不……不敢了……”她笑得几乎无法喘息,身子虚软的瘫在他怀里。
  “不敢就好。”怕她笑得岔气,冰川介不再逗她。“喏,这是你的。”打开的掌心上是一颗珍珠。
  “你……”诸士绮又惊又喜的抬头。
  “我什么?你啊,下次再将珍珠丢到地毯上,我就把它藏起来,凑不成一串看你怎么戴。”他将珍珠放到她的掌心里。
  希望破灭,原来他只是单纯的以为……
  “绮绮,我看你几乎都是买珍珠,怎么没想过要买别的首饰?”他边问边拿起她准备好的衣服。
  闻言,她的心莫名袭上一阵风,凉凉的。
  她耸耸肩,“不然你觉得要买什么?”
  “珍珠典雅,虽然不错,却难登大雅。你可以买钻石首饰,我也想看你雍容华贵的模样。”说完,他走进浴室。
  因为背对,所以他没有发现她脸上的凄绝。
  难登大雅之堂吗?和冰种家的主事者——冰种美樱说得如出一辙。
  两人真不愧是祖孙!
  她将床头柜打开,将珍珠放进去。
  床的右边有只白色的柜子,左边是黑色的……她想起一件事,急忙奔至浴室外。
  “阿川。”
  “什么事?”和着水声,他的声音有点模糊。
  “我们说好每个月第一个周末的前一晚,要由各自的秘密基地中,挑一样值得纪念的东西并讲出缘由给另一人听,你上礼拜出差到关西没说,今晚呢?” 白色的柜子就是她的秘密基地。
  “今晚……抱歉,今晚我可能会挑灯夜战直到和客户谈出结论,改天好吗?”
  “没关系。”绪士绮柔柔的声音迅速回应。改天,这是第十三次的改天。
  她走回白色柜子旁,拿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娟秀的笔迹写着他在婚前对她所做的承诺——
  我们在一九九九年的九月二十八日约定,为免将来的忙碌而忽略了对方,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末前一晚,要各自从秘密基地拿出一项搜集品所说背后的故事。
  她划上一个×,这是第十三个×。
  这样的改天还会有几个?答案永远是未知数。
  ☆ ☆ ☆
  褚士绮送丈夫出门,还不到一小时,冰川美樱就透过总管来电急CALL,要她过去参加茶道会,听她们欣赏俳句。
  “你这动作不对,我不是告诫过你,煎茶分三次喝,喝完一次碗要转半圈,左手平与肩呈四十五度角,怎么上个月才教过就忘了!”
  “对不起。”褚士绮放下茶碗,微微欠身。
  “美樱,你就别生气了。你又不是不晓得你这孙媳妇来自台湾那种次殖民地,我们不会介意的。”一位穿着祥瑞白鹤和服的妇人,伸手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碗,一派优雅的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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