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气短  第9章

作者:丹菁      更新:2020-11-25 02:35:02      字数:1063
  “我是怕人说闲话,怕外头的人说你一成亲便窝在房里不做正经事。”吉祥不着痕迹地闪躲他不断往脸上探去的指尖。
  “说什么闲话来着?”文字慎啐了一口。“你又何时见我做了什么正经事?”
  若硬要说正经事,那八成是他已经好几日没上赌坊找三哥,也没上摘月楼找二哥,更没有上大哥的酒肆晃晃了。
  只是他现下哪有闲工夫去干那些混事?
  他要她笑啊,她不是最听话的?然而这一回,她耳朵是听见了,可她的嘴就是没反应。
  他心急的不是同二哥约定的日子快要到了,而是害怕她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笑了。
  “就是因为你不曾做过正经事,所以我才盼着你能定下心来。”吉祥不愠不火地直视他,但一抹赧意又偷偷地溜进眸底,一闪即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现下和她搅和在一块儿,她是嫌碍眼了?还是她学笑不成,他又没给银两,等于拦了她的财路,遂瞧他不顾眼了?
  真以为成了他的娘子之后,她就不再是原本的小奴婢了?
  “吉祥没什么意思。”她清冷地道。
  唉,为何他会把心思打到她身上?
  他向来不是最爱到外头与人凑热闹的吗?怎么这一回竟把心眼给玩到她身上了?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再捧着她的脸多久……虽说,他这动作并不逾矩,但不知道怎地,她心里就觉得慌,一双眼不知道要摆到何处才好。
  “还说没什么意思?”文字慎不断地贴近她,大眼瞪小眼地道:“敢情你是认为自个儿的身分不同,可以同我平起平坐了,才误以为你能够支使我、能够命令我了?”
  这些不知分寸的话,全都是从这一张嘴吐出来的吗?
  文字慎微使力地拉着她的唇角,将唇角勾出极为诡异的弧线,那表情万分可笑,教他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相公……”吉祥沉着声道。
  这样耍玩着她,真有那般好玩吗?
  以往他把心思放在花娘身上,她是直庆幸自个儿的运气好,可谁知道他竟突然说要与她成亲,现下还逼着她笑;说什么一抹笑换一两银,根本就是诓她的,如今已经笑了好几天,脸都僵了,也不见他给她什么银子,根本就是在耍玩她!
  戏弄她好歹也要有个限度,哪有人像他这样一连几天硬是把她关在这房里,没笑出教他满意的笑,竟不肯放行。
  “哎呀,你居然打算要拨开我的手?”他惊诧地望着她偷偷想拨开他的双手。
  好样的,真以为今非昔比、敢抗拒他了?
  “我不是要拨开你的手,我只是有正经话想同你说,你可以先放开我吗?”他没发觉她的腰肢要教他给折断了吗?
  他这样一直扯着自己的嘴,她便要不断地往后折,若再逼近的话,她八成就要腰断而死。
  “我偏不。”若她叫他放,他就放,那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搁去?
  “相公……”吉祥乏力地敛下眼。
  真像个娃儿……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老是娃儿行径?
  “你在心里骂我?”文字慎站起身弯腰贴近,唇快要俯上她的。
  她瞪大眼,小心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我没有,我不敢。”
  入府这般久,她可是识时务得紧,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心里可都是雪亮得很,哪里会背地里咒骂自个儿的主子?
  再者,他现下已经不是她的主子,而是她的相公了,她没理由骂他的。
  “是吗?”文字慎深邃的眸直瞅着她。
  “我曾经诓过你吗了”吉祥的一张嘴被他扯成一直线,水眸疲惫地敛下,清秀的脸教他玩弄得快要不成人样。
  通常都是他诓她,说要几时回府,没回,说要去赏花宴,没去;说要给她红包,没给……说不准她真是跟错主子了,当初若是选择跟了三少,说不准三少还会将钱庄的生意交给她打理呢。
  “似乎是没有。”所以才说她是最乖最听话的,是不?
  就连现下扯着唇也不见她喊疼,由此可见她的顺从一如往昔。要不,有哪位奴婢愿意给人这样耍玩来着?
  瞧,多可爱的一张脸,比她清冷淡漠的神态好上太多了。
  “你要做什么?”吉祥见着他几乎贴上的唇,屏住气息问。
  “瞧不出来吗?”文字慎没好气地反问她。
  “可现下,天色还挺亮的。”她瞠圆眼,一愣一愣地问。“你要不要等到晚些?至少等到掌灯时分,用过晚膳之后?”
  光天化日之下,这有所不妥吧?
  “我为什么要等到那么晚?”他勾起好看的唇,并狠狠地往她被扯平的唇上咬上一口。
  “因为那个时候,摘月楼里才有花娘啊。”
  闻言,文字慎不禁翻了翻白眼,心恼地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再将她丢到床榻上,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倒在下。
  “相公……”吉祥低喊着。
  先是玩她的脸,再玩她的唇,现下……他是打算怎么着?
  “我要你。”
  他就是要她,何时想要就何时要,根本不需要选日挑时,只管他当时的心情!
  “我有正经事要同你说。”吉祥急急的说道。
  “有哪一桩正经事会比我现下要你还重要!”混帐,她居然找了个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应付他。
  一抹极淡的羞赧绯色从她的脸上飘过。真亏他吼得出口,还吼得这般理直气壮、义愤填膺,这种事岂能放在嘴边说?这一吼,不知道外头有没有人方巧走过。
  “我是要同你说,你也该要营门生意。”她得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已经提了第二回,尽管他再不想听,也得要静下心来听她说说吧。
  “我要营什么生意啊?”文字慎更是恼火道。
  现下是什么时分?她就非得要在这当头同他说这件事不可吗?
  “大少爷营了家酒肆,生意兴隆得很;二少爷有家摘月楼当靠山,生活自然是不虞匮乏;三少爷底下有几家钱庄和赌坊,这辈子肯定是不愁吃穿了,但是你呢?相公已经迎娶了我,既已成家,是不是该立业了?”吉祥字字如针见血地狠狠扎在他心头最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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